隻聽見一陣嘩啦的聲音響起,遊星他們轉頭一看,才發現桌子上的酒全都掉到了地上,酒瓶子碎的碎,啤酒流了一地。
而旁邊馬譯氣沖沖揪着肖鋒胸前的衣領,砰的一下,擡手就給了他一拳。
肖峰被打得嘴角都流血了,臉也撇到了一邊,但是他并沒有選擇還手,被打了竟然還笑了起來。
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遊星看到都懵了,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她之前和他們接觸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他們倆好得就像穿同一條褲子一樣。
聯想到剛才的遊戲,stranger kiss,難不成肖鋒親了馬譯的女人?所以才會被馬譯暴打?!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馬譯憤怒的咆哮傳開來。
身邊的人也終于反應過來,都急忙去把兩人拉開。
最後人是扯開了,但是馬譯也暴走了,罵罵咧咧就離開了這裡,隻剩下肖峰一人獨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酒。
作為他們倆的好朋友,厲清覺得自己應該去安慰一下他,于是便指使遊星過去了解情況。
遊星拿了一瓶酒,走過去肖鋒身邊坐下。
服務員已經将包間裡面的場地都清理幹淨了,麻将桌和其他遊戲已經又開始了。
遊星瞄了一眼肖峰臉上的傷,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他的情緒看似很低落,垂着頭接過紙巾不語。
“你們...這是怎麼了?”過了好一會,遊星才開口,“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她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隻見對方隻是一味的沉默。
她轉過頭看了看厲清,搖了搖頭,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厲清翹着二郎腿把手抱在胸前,盯着她不說話,眼睛裡面幽暗的精光不知為何看着有點滲人。
遊星覺得心有點顫得慌,于是趕緊轉移視線不再看他。
“你是不是剛才玩遊戲的時候,親了人家的女朋友?”
算了,遊星想,她還是來解決這邊的難題吧,她甯願去捅别人家的馬蜂窩,也不要去捅自家的。
雖然就她所知,肖鋒和馬譯是沒有女朋友的,當然了,有沒有暗戀的暧昧的對象,那她就不清楚了。
“哈哈哈。”
遊星看見他昂着頭靠在沙發背上,咧開嘴巴像發神經一樣笑了兩聲。
難道是被打壞了腦子?!遊星心裡覺得他肯定是做了壞事,不然馬譯不會這麼不留情面的揍他。
“你笑什麼?”她皺眉反問。
“我笑我自己,哈哈哈。”肖峰擡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笑得比哭還要難聽。
“那你就去和他道歉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是在一起那麼久的兄弟。”遊星勸道,“不要因為女人而壞了我們的兄弟情,這本來就是一場遊戲而已。”
然而,她才剛說完,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差點五官震裂的答案。
“沒有女人,我親的是他。”
遊星這一瞬感覺自己腦袋都要宕機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是她能聽的嗎?!
“你你你......”她覺得他講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就像是天書一樣難以理解,“你親了馬譯?”
“為什麼?你故意的?”遊星震驚完,馬上又切入到了吃瓜狀态,“你喜歡他?”
“對,我是故意的。”
遊星望着他那空洞的眼神,還有通紅的眼眶,心裡又升起了幾分不忍。
她對這種小衆群體不了解,雖然不是很認同但是也保持尊重,也不知道他對馬譯有這樣的想法多久了?可惜對方是個直的,他這樣子對人家的确得挨拳頭。
搞不好以後連普通朋友都沒的做了。
因為他愛上了一個永遠不可能的人。
而在坐車回去的路上,遊星将她問到的信息都告訴了厲清:“哎,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說肖鋒他怎麼就那麼傻呢,他要找就去找外面的人啊。”
“你覺得是他選錯對象的問題?”厲清挑眉反問道。
“那他本來就是小衆的喜好,他明知道馬譯不是他們那個群體的人,那他當然不應該這樣做啊。”遊星解釋。
“但是stranger kiss 這個遊戲本身就是不限制性别接吻的,你可以和你身邊最近的那一個人接吻,不管是男女。”
“啊?這樣的嗎?”她一直以為是必須得男女才行。
“所以其實按照遊戲規則來說,肖鋒并沒有做錯什麼。反而是馬譯那邊......”厲清蹙眉沒有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