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顯得她有那麼幾分心虛了。她忙挪開視線,垂眸專心擺弄那幾根筷子。
你一雙,我一雙。
“過來吃飯吧。”遊星将筷子遞給他,“好香啊!”
但是對方并沒有接。
遊星擡眸望過去,才發現那人又變成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你怎麼了?”
遊星疑惑。
“我沒有力氣......”
說着連尾音都虛下去了。
好吧,遊星隻能認命地給他喂飯。
飯菜的香味默默地往遊星的鼻子裡面鑽,對于沒吃早飯的她來說,這簡直就是煎熬。
不過厲清吃了幾口就說吃不下了,可能是胃口并沒有恢複,所以遊星便哼次哼次毫不客氣吃了起來。
厲清目光掃過她那鼓鼓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慢點吃,裡面有魚,小心魚刺。”
“嗯嗯嗯......”
遊星一邊吃,一邊點點頭。太久沒吃過阿姨煮的飯菜了,還是這麼好吃!
然而,還沒吃完,她就發現自己悲催的卡魚刺了。
厲清望着突然定住的她,眼露疑惑。
“怎麼了?”
“我好像卡魚刺了......”
“......”
遊星眨了眨眼睛,有點欲哭無淚。
這打臉來得真是又快又狠。
“我幫你看看。”
厲清幫她看了,但是在外面也看不見。幸好這裡是醫院,厲清便陪她去一樓大廳找急診科醫生處理。
沒過多久,一個一身病服,仍然氣度非凡的男人,帶着一個穿着睡衣,卻滿臉窘迫的女生出現在了一樓大廳。
優越的身高和骨相,引得經過的人頻頻側目,結果再仔細一看,便發現他旁邊的女生眉如青黛,膚如凝脂,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急診的醫生用間接喉鏡幫遊星看了,說魚刺卡在了咽喉部,幸運的是位置不算太深,最後用長鑷子給她夾了出來。
弄完了魚刺的遊星在回去的路上,一身輕松。
于是胃口又回來了,看到了過道裡的自動咖啡機,扯了扯厲清的袖子,表示要去買咖啡。
厲清能怎麼辦呢,寵着呗。
“你要喝嗎?不對,你能喝嗎?”遊星擡頭問。
這時她才驚覺,他現在精神又挺好的,根本就沒有剛才要喂飯時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喂!你剛才是不是裝的?!”
遊星抿嘴瞪他。
厲清被識破了也不掙紮,勾了勾唇,擡手摸了下她毛茸茸的腦袋。
小傻子,現在才發現呢。
不一會兒,咖啡做好了,遊星将蓋子掀開,濃郁的咖啡香味撲鼻而來。
她故意饞他:“哼,不給你喝!”
之前和他一起上班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一天至少要喝一杯咖啡,就連遊星也被他帶着愛上了這個味道。
厲清知道自己理虧,也隻縱容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回病房去。
晚飯過後,厲清已經開始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了。
遊星看他沒有大礙,便想着要回去,畢竟她睡衣已經穿了兩天了,這裡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厲清聽完卻說:“我讓管家把衣服送過來,之前買的衣服還在我那裡。”
于是遊星便被留了下來。
醫院的晚上到了八點多走廊就沒有什麼人走動了。
遊星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隻帶了手機,如今也隻能用手機上網消遣。
結果還沒看完一集綜藝節目,就看到屏幕上方彈出了一則最新新聞信息:《厲氏集團總裁酒店夜會新歡意外“墜馬”》
這寫的什麼鬼?什麼墜馬?
遊星按進去一看,發現新聞裡面寫的是,有記者爆料,昨晚厲氏總裁參加了斯坦福校友會在深城舉行的聚會,和新歡在酒店玩大了,結果不省人事,被救護車連夜送去了醫院急救。
遊星皺着眉頭往下滑,然後就看到了厲清和張柔坐在一号桌和旁人聊天的照片。
裡面的張柔支着下颌,偏着腦袋一臉甜蜜笑意地望着厲清。
最重要的是淩晨深夜時被拍到穿着酒店睡袍的張柔一臉擔心地送厲清上救護車。
遊星越看臉色便越冷。
後面大幅介紹了張柔的背景,說她是厲清的師妹,同畢業于斯坦福。而且家族和厲氏不相上下,資源财富主要集中在國外,如今在厲氏集團供職,怕是要強強聯合。
同時裡面還附帶了遊星的信息,不過是以厲清前任的角色來介紹,分析了當時遊星從厲氏快速離職,符合張柔上位的時間線,當然,看來遊家在和張家的角逐中落敗了,所以最後的赢家想必是張柔。
當然,裡面也調侃說厲清這種遊走花叢的老手,竟然也有失手的一天。
果然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與此同時,厲清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喂,你好。”
遊星偏頭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