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看着他走向張柔的背影,身若修竹,姿态清朗,但她也隻看了半秒,便扭頭回了别墅。
“師兄......你還好嗎?”
張柔看着眼前這張疏離淡漠的臉,心中忐忑不安。
“托你的福,還死不了。”
聽到厲清的回答,張柔咬着唇,眼眶裡面溢滿了晶瑩的淚水。
“師兄,對不起,我我......我隻是想和你呆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手間摔倒了。”
“和我呆在一起?呵,用藥嗎?你自己幹的事情你自己知道。”
“師兄,你在說什麼?什麼用藥?”
張柔瞪大眼睛,無辜的樣子的确有那麼幾分可憐。
“明天一大早我的血液報告就會出來,到時你再來喊冤估計就有點晚了。”
厲清勾了勾唇說。
他也不是沒被人算計過,但是能被算計進醫院的這還是第一次。
“對不起師兄,我......我真的沒有嗚嗚嗚......我隻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真的沒有你說的什麼...用藥嗚嗚嗚......”
張柔用手捂住嘴,眼淚不收控制的直往下流。
“我就算再想要......我也不可能下藥啊!”
“那個時候隻有你在我房間裡,或許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不讓其他人進入我的房間,而且還穿着睡袍?”
厲清譏笑道,光是想想那個自己被算計的場面就覺得不堪入目,還好他最後還剩一絲理智的時候給遊星打了電話。
“但是我真的沒有下藥啊!你說我給你下藥,你說我怎麼下?我承認,我的确對你有意思,我的确是存了心思想和你親近,但是那種下作的方法我也不屑去用的好嗎!”
“張柔,你是以為我查不出來麼?”
厲清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說。
她要能承認就最好,他也不用花費功夫再去查了,至少兩家還能保存最後的一絲顔面。
真到了扔證據的時候,就怕臉色不好看了。
張柔此刻感覺心虛得不行,不,她下得那麼隐蔽,他不可能知道,畢竟她下藥下得早,混在糕點裡,那經手的人可不要太多了,怎麼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對我下這樣的判定!”
“希望下次你面對證據的時候,也能那麼鎮定。”
兩人的聊天不歡而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遊星抹了一把臉,自己睡得太死了,竟然沒聽到任何聲響,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于是趕緊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找師姐。
下樓的時候她沒看到厲清,也不知道他是一樣沒醒,還是已經走了。
管家說給她備好了車,遊星以為是厲清吩咐的,于是便沒有推辭。
她坐上車便拿出手機給厲清和師姐發微信,結果才沒過一會,就發現車竟然停了。
遊星擡眸看,才發現這裡既不是紅綠燈,前面也沒有車阻擋。
“怎麼不走了?”
遊星心裡疑惑。
“遊小姐,我們家夫人說想要見一下您。她在這裡的咖啡館等您。”
遊星聽見司機說。
能讓司機叫夫人的估計隻有那一位了吧。
遊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開門下車去。
咖啡館裡零星坐着幾個人,門口站着店員,遊星進來的時候,就将她引到了厲夫人的卡座。
“快來坐!”厲夫人一看到遊星就笑眯眯的,招手讓她趕緊坐下。
“不好意思,很冒昧沒有提前和你說,就請你過來了,在這裡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這是遊星坐下來,厲夫人說的第二句話。
“沒關系,您有事您直接說就行。”
遊星坐得有點拘束,她覺得是挺冒昧的,但是人家又是笑臉迎人,又是道歉的,她反倒不好計較了。
“你看下你喜歡喝什麼咖啡?這裡的拿鐵不錯,要不要試試?”
“我都可以。”
盛情難卻,最後還是點了拿鐵咖啡,看着厲夫人這番熟悉熱絡的模樣,遊星心裡覺得怪怪的。
“聽說我們家厲清,還是你及時送去醫院的。”厲夫人誠懇地說,“單是這一點,我們家就欠你許多。”
遊星忙擺手說:“沒有,您千萬别這麼說,我們都是朋友,他剛好打電話給我,我聽出了不對勁,又離得不遠,所以我想着還是去看看,就怕他萬一出事了。”
“你真是個好女孩,不但有勇還有謀。遇見你是厲清的福氣。”
厲夫人說完,接着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遊星的面前。
“但是即使是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把這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