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的嘴角抽了抽,“怎麼會有這麼喜歡上班的牛馬啊!”
而宋星蘊此時已經再次站在了九号别墅前,她慶幸自己沒有喝多,鬧鐘一響她便爬了起來,不然上班第一天就遲到她都懷疑自己會被當場炒鱿魚。
“又見面了。”今天迎接宋星蘊的依然是應祈,他對她的準時很滿意,“歡迎你加入喻氏集團。”
盡管隻是個生活助理,但不可否認也是喻氏集團的一員。
宋星蘊也是在昨天應祈發給她公司資料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進了個多大的公司,薪資甚至是她上一份的五倍,她當場就差朝着老天磕頭了。
應祈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忘了和你自我介紹了,我叫應祈,是老闆的秘書,以後你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
他原本想說自己是她的直系領導,但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喻牧商昨天拿着盲杖的那一棍子了。
宋星蘊點了點頭,她跟着應祈去到了和昨天不同的辦公室,伴随着那門的打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她的眼眸。
在他朝着聲源處看過來和宋星蘊“對視”上時,她的心跳值高到腕間的手表發出了振動預警。
應祈在她身旁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上前”的手勢,她聽到他小聲的提醒,“那是老闆,你的服務對象。”
宋星蘊咽了咽口水,表面佯裝淡定地終于邁開步子朝那個男人走去,短短的十米她想了無數句開場白,直到在他面前站定。
宋星蘊看向他依然蒙着灰霧的眼眸,喉間發澀,笑眼中隐約泛淚光地出聲了,
“您好,喻先生。”
“我是您新來的生活助理,宋星蘊。”
她終于正式地見到他了,成長至今,她來到他面前的這條路她竟然走了七年。
宋星蘊的視線專注于眼前男人的臉,試圖捕捉他任何一絲的情緒變化,試圖從那表情中看出他認出自己的可能性,卻沒注意到男人交疊握着盲杖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
沉默了不知多少秒後,喻牧商終于出聲,“嗯。”
很簡短,很冷淡,很符合他的性子。
應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退了出去,這間屋子裡一時間隻剩他們兩人,喻牧商站起身,宋星蘊條件反射的就去扶他,剛觸及他的小臂,便看到他瞬間緊鎖的眉頭,她立刻又松開手,
“抱歉。”
喻牧商的眉頭這才舒展開,“這是宋小姐第三回和我說抱歉了。”
宋星蘊聞言長大了嘴巴,“您......”
喻牧商已經從她身邊走開,“前天我們見過。”
宋星蘊這才反應過來,“是,好巧。”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應該隐瞞,“其實,我是看到先生您落下的那紙招聘啟事才投的簡曆,沒想到......”
她怕他覺得自己另有目的另有所謀。
但喻牧商表現的很淡然,“大概是緣分吧。”
宋星蘊聽到“緣分”兩個字,這才在他身後揚起了笑容,“是啊,怎麼不算呢?”
他們之間,就是緣分。
“喻先生,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喻牧商已經走到了咖啡機前,看着像是要操作的樣子,宋星蘊說完這句拔腿就朝他的方向去,攔住了他的動作,“如今我是您的生活助理了,這些事應該由我來。”
喻牧商沒有拒絕,隻是應了她上一句話,“想象?”
宋星蘊大學時在咖啡店打過工,她熟練的在咖啡上拉了一片葉子,遞到了他手邊,“嗯,喻先生的外表看着很冷漠,但實際是個熱心腸的人。”
喻牧商輕抿了一口咖啡掩住了嘴角的勾起,“你眼花了。”
宋星蘊:?
下一秒應祈推門而入,“老闆,我不小心誤觸了操作盤的按鈕,程序......報錯了......”
他說完才想起,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
喻牧商面無表情,“我看你的人生就隻有‘報錯’兩個字,長這麼大的腦袋隻是來顯高的。”
應祈跟在他身後,就差跺腳了,“老闆,在新人面前你給我留點面子。”
喻牧商自然是不會聽的,“你是要我說謊?我的良心不允許。”
應祈:......
宋星蘊對他們的相處方式感到新奇,一點也不像老闆和下屬,倒像是朋友……
這樣的喻牧商多了幾分活人感。
應祈轉頭朝宋星蘊尬笑,“習慣就好。”
宋星蘊這個旁觀者其實也被喻牧商毒舌到了,她連連擺手,“你自己習慣就好,别帶上我。”
說完她就把自己的嘴捂上了,她松弛過頭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但應祈沒有介意,不忘給她科普,“放心,老闆他的毒舌無差别攻擊。”
下一秒就聽帶着些許霸道的男聲從前方傳來,“宋星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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