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記得這事啊!”
她想起當時在溫迎醉酒後的“坦白”,如今倒是說不出口了,想裝死。
溫迎邊吃邊晃着腦袋,“吃飯嘛,找個下飯話題。”
宋星蘊:……
“這問題下飯?我懷疑你是想獨吞這一桌美食。”然而她開玩笑也沒逃過溫迎那求知欲極強的目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直言道:“其實,他就是我的新老闆。”
這回輪到溫迎卡頓了,這句話在她腦子裡解碼了一下,她才“嗷”了一聲,“什麼!你說你那天撞到的那個男人成了你的新老闆?”
成了?也沒毛病。
宋星蘊點頭,簡單說了下經過,“就是這麼神奇,還沒穩定呢就沒告訴你。”
溫迎不介意她的“隐瞞”,她尊重宋星蘊的隐私。
雖然那天後面喝大了,可是溫迎還是記得喝大前宋星蘊頭一回犯花癡說沒見過那麼帥的男人,她啧啧道:“緣分啊都是緣分,加把勁近水樓台先得月?”
宋星蘊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胡說什麼呢!那是我老闆!”
他還是……她哪敢啊……
溫迎給她夾了她愛吃的秘制魚柳,“那咋了?”
宋星蘊瘋狂往她的碗裡夾菜試圖堵住她的嘴,“别亂說,快吃!都要涼了。”
溫迎看她都紅溫了,這才放過她,但宋星蘊的新老闆還是引起了她的關注。
*
夜晚,沒有溫迎在的屋子有些冷清,不過好在長命回來了,它今天大概是累了,已經窩在了宋星蘊的床邊打起了呼噜。
宋星蘊翻來覆去的竟然失眠了,不知是不是溫迎在餐桌上提到的那一嘴,她此刻腦子裡滿是今天在九号别墅不小心占到的“便宜”,胸膛、水珠、劍眉、薄唇……
宋星蘊覺得自己瘋了,“他是給我下蠱了嗎?”又慶幸自己的嘴把門了,沒被溫迎套出這些細節,不然她今晚一定會被她綁在床上嚴刑拷打的。
與此同時,九号别墅。
喻牧商還在書房拿着盲筆寫信。
那開頭的收件人,熟悉盲文的人定能摸出,是<宋星蘊>
最後他将那張寫滿了盲文的紙折好裝進了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信封裡。
他拿着那封信來到保險櫃前,打開了上層,将它放了進去,裡頭已經有了滿滿一疊。
挂鐘在此刻傳來了兩下響聲,喻牧商在心裡算着天亮的時間,在他失明後這還是他頭一回開始期待第二天的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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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星蘊的鬧鐘還沒響,就被長命從床上拖起來了,她隻好起身出門遛它,順便将早餐買了回來。
這些年多虧了長命,不然她這身體素質可不一定能有這麼好。
今天宋星蘊上班前還多了一道工序,就是給長命準備好飯。
整個過程長命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乖的讓她都要舍不得出門了,“先吃早飯吧乖乖。”
見到吃的長命才暫時将目光移開,宋星蘊就坐在它身邊薅它,見它胃口好,失笑,“怎麼這麼饞呀!”
宋星蘊回憶起長命來到她身邊後,她是真做到了苦了自己也不能苦孩子,它也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長到這麼大,這讓她不禁又想起昨天遇到的百歲,他那熟練帶路的樣子……
宋星蘊小力地拍了下長命的屁股,開玩笑改口了,“你怎麼就隻會吃呀。”
長命搖了搖尾巴貼着她撒嬌,宋星蘊又忍不住給它呼呼屁股了,“你們也會有機會見面的吧?也不知道你是哥哥還是百歲是哥哥……”
*
宋星蘊到九号别墅的時候,百歲已經在花園裡瘋跑了,見到來人,它便飛撲了過去,和昨日一樣。
宋星蘊早有準備,熟練地穩穩接住它,“一大早就這麼熱情?”
喻牧商的聲音也在花園的室外用餐處響起,“百歲,又調皮了?”
宋星蘊還真沒發現他,朝聲源處看去,那朝陽灑了他滿身,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百歲聽到主人的話,一下變得乖巧又老實,宋星蘊覺得它可太乖了,“我受的住。”
應祈歪過身子将頭露出來,他可是全程看着宋星蘊接狗的,才想起,“我記得你面試的時候說你也有養狗對吧?”
宋星蘊沒想到他還記得,她看了喻牧商一眼,這才應道:“對,也是拉布拉多。”
應祈聞言也帶着些許八卦看了眼喻牧商,“真巧啊。”
喻牧商卻面無表情,沒流露出任何一絲情緒,宋星蘊的心裡莫名地有些失落生了出來。
他大概是吃完了,站起了身,将百歲招了回去,百歲乖乖地帶他進了屋。
如果宋星蘊這時跟上來,定能看到男人進屋後蹲下朝百歲嚴肅地說的那句,“以後不準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