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說要炒你鱿魚了嗎?”
“也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慌什麼?”
“雖然但是,我得負責他的醫藥費吧?我到時候付不起怎麼辦?”宋星蘊說到這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銀行确認了一下存款,小六位……應該……夠吧……
溫迎正在欣賞自己剛做好的一隻手的美甲,開始打趣她,“付不起就以身相許吧?”
宋星蘊就知道很難聽到溫迎靠譜的辦法,“你别這樣,我真怕我那順着杆爬的人格會跑出來。”
生怕溫迎再說多點什麼更離譜的,她快速道了晚安,決定明天就帶着自己的銀行卡去上班。
這晚的夢裡,宋星蘊霸氣地用銀行卡砸喻牧商,“拿去看腰!不夠的話我就隻好以身相許了!”
喻牧商将她抓進了懷裡,她哪裡還有那股子氣勢,直接被吓醒了。
宋星蘊睜眼的時候,長命還在打呼噜,外頭的天剛微微亮,她想了想早早爬起來去菜市場買了一條三斤的大黑魚和配料準備中午先用家庭版烤魚賠賠罪,醫藥費給她打打折也好啊……
去九号别墅的一路上,長命對着那條魚流哈喇子,宋星蘊戳它的腦袋,“咱都有責任,罰你今天減一個罐罐!”
長命撒嬌拒絕,宋星蘊到底也是不忍心的。
“喲,宋大廚今天中午又打算一展身手?”她一進門,應祈聞着魚味就看過來了。
喻牧商則是慢條斯理的,“展不展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又吃不到。”
他說起這個應祈委屈死了,“老闆,沒想到你這麼護食!”他總算是知道百歲的性子随了誰了,但他不敢說。
宋星蘊敷衍地笑了一下,提着魚就往屋内跑,手腳麻利地将魚腌着,趕在了正式上班的點前完成,她的心才安了些。
但沒過多久,她那顆心又提了起來,原因是應祈讓她看家,“老闆腰疼,我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們路上小心。”宋星蘊想跟着去的念頭一秒就被應祈拒絕的手勢掐掉了,她剛偷瞄上那個正往門口走的身影,就聽他出聲,“聊完了嗎?”
應祈撒腿就跑。
宋星蘊則是有種被抓包的感覺,這人莫不是真開了天眼……
直到看不見人了,她那小嘴才癟了下來,“怎麼感覺不太妙呢……”
雖然心裡想着事,但她還是将自己早上定下的學習任務和繪畫任務完成了,接近飯點那兩人還沒回來,她又心事重重地進廚房做烤魚去了。
此時,車上,
“老闆,這次摔的不輕,醫生可說了近段時間可不能摔第二回,要先養養,要不咱請個護工吧?”應祈打着方向盤,嘴巴碎碎念着,“沒想到小助理身闆小小的竟然把你撲成了重傷。”
喻牧商想到昨日腰下墊着的那塊石頭,“胡說什麼?隻能怪你沒打理好花園。”
應祈車上坐,鍋從天上來,“我命苦啊。”演了一把後又問了一遍,“真不請護工嗎?”
喻牧商的手感應着手裡的觸摸屏,那是喻氏新研發的産品,“請護工,錢從你工資裡扣?”
應祈那頭搖得像撥浪鼓,“欸,我覺得這筆錢省下來吧,小助理不就是一個現成的護工?”
喻牧商聞言擡眸,隻嫌棄他道,“資本家。”
應祈咧嘴笑,“雖然是罵我的,但怎麼把我聽爽了。”
喻牧商:……
“剛剛應該讓你去腦科也看看。”
“回去不準提。”
應祈不解,但遵命。
兩人回到九号别墅的時候,路過用餐區域,那香味勾的兩人的肚子都發出了抗議。
宋星蘊見人回來了,那眼睛才有了光,“快來吃飯!”
大鐵盤裡烤魚周圍的湯汁還在咕噜咕噜地冒熱泡,喻牧商雖然看不到,但光聽光聞就已經知道不會不好吃了。
宋星蘊正在打飯,他就立在她身旁正細心地洗手.她一緊張那話便多了起來,瘋狂介紹起自己今天的烤魚大菜,“你肯定會喜歡的!”
但她說了好多都沒得到男人的答複,便又想到他的腰傷,
“老闆,你……”
“宋助理。”
這回兩人不約而同地出了聲。
宋星蘊趕忙接道:“老闆先說。”
喻牧商關上水,沒有水聲幹擾,那好聽的聲線就這麼傳入了她的耳裡,是他在問,“宋助理,這一餐是在賄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