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逮人如此精準,宋星蘊有一瞬間都再度懷疑他複明了,“我沒……沒跑呀……”
她邊結巴邊轉了轉頭動了動脖子,示意他放手。
喻牧商這才迅速收回手,似有若無的暧昧的氛圍一下消失,宋星蘊隻當是自己想多了,“你怎麼還掐我脖子,還靠的這麼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怎麼我呢。”
宋星蘊說完她都覺得自己這先發制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見長。
喻牧商竟然也順着接話了,“哦?你以為我想怎麼你?”
我以為你要親我!這是能說的嗎?不能!宋星蘊隻敢在心裡回應,實際慫的開始轉移話題,“我明明是來要誇獎的……”
他前面誇的那句她是真沒聽清,如今這個小插曲後宋星蘊想這男人應該也不會配合她再說一遍的。
兩人保持着目前這個微妙的距離,僵持住了,這還是宋星蘊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盯着他看了這麼久,“那個……我要出去了,你……”
是的,還是她先受不了了。畢竟喻牧商看不見但她看得見呀,她算是發現了,自己對喻牧商這張臉毫無抵抗能力。
殊不知喻牧商此時也在腦海裡回想自己印象裡的宋星蘊,如今長成了什麼模樣,但宋星蘊顯然沒給他太多回憶的時間。
喻牧商聽說她要走了,下一秒便打斷了她的話把他前面的誇獎再說了一遍,“我誇宋助理十分優秀,是個全才。”
甚至還在原本的基礎上新增了她說過的字眼。
他的臉一直是朝着宋星蘊的方向的,本就一直盯着他的宋星蘊有一種和他對視上的感覺。
他真的誇她了。
在他們之間近七年的通信中,宋星蘊和他分享過不少自己取得的成績,但他更多的都是鼓勵,想要他的誇獎這件事好像也在她的心裡生出了一些執念。
“謝謝,你也超棒的。”
這句話是真心對他說的,謝謝他對自己的幫助,以及給自己的誇獎。
宋星蘊偷偷地吸了吸鼻子,她隻是有些後悔這些年沒更多的在信裡誇獎他和鼓勵他。
當初收到他的資助信的那一天,宋星蘊問了工作人員許多問題,她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資助人和她是同齡人,最終她接受資助是因為她從那封信裡讀出了惺惺相惜,如今了解更多的他以後,才知道自己之前沒感覺錯,他很優秀,但上天也很不公,讓他失了父母,又失了光明。
喻牧商也意外自己能得她一句誇獎,竟是輕笑了聲,“宋助理這是禮尚往來?”
一句話将宋星蘊的思緒拉回,這男人一說話就不好哭了!
“我是真心的!不是單純的禮尚往來!”
喻牧商沒再逗她,隻是那笑容也罕見的沒有收回,他原本趴着的身子動了,隻見他單手拉過背上蓋着的睡袍坐起了身。
他絲毫沒有避開宋星蘊的意思,就在她面前将光裸的上身一點一點遮住,穿好,系緊……
宋星蘊眼睛眨也不眨地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所有的動作,忍住了想咽口水的沖動。
他的領口會不會開的有些低了?這已經是宋星蘊第二回注意喻牧商身上這個睡袍的領口了。
第一回是她前面看到他打開房門時的第一眼,她如今回想起來,那深v領口竟是讓他生着些侵略感,難怪她當下第一反應是後退,想逃。
但是如今,她卻變态地想給它扒掉。
宋星蘊因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瞪大了眼,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直接将那布料攏緊……
喻牧商顯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懵了,“你做什麼?”此時她還揪着他的領口沒放。
宋星蘊是發現了,她每次碰上喻牧商都能做出“出格”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瘋了,收回手,“沒,這領子開太低了,漏風……我……我怕你着涼!”
說完這句她覺得說服力還不夠,繼續道:“你這樣如果給其他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啊。”她越說越小聲,“怎麼不是個圓領的……”
她關心我?
喻牧商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大字,他已經忘記放下嘴角很久了,“你喜歡圓領?”
“啊……啊?”宋星蘊覺得這人的關注點真是奇特,但看了看他那v領,點了點頭,“還是圓領好。”
“好。”喻牧商在心裡默默記住了。
她不希望我被我他人看……
這讓宋星蘊生出更多問号了,他在好什麼?
宋星蘊看了眼時間,不早了,那手撐着沙發表面就要起身,大概是蹲久了的原因,那腿腳麻的很。
她站起來後身子晃了一下,雙手直接伸向了喻牧商此時坐着的沙發後邊的小吧台欲找個支撐點。
随着她的靠近,男人感覺到柔軟的衣服料子貼打在了他的面上鼻尖,帶來了她獨有的甜香,他巋然不動,心裡确有千軍萬馬奔騰。
宋星蘊沒注意自己的衣服布料“暗算”了他,因為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被她不小心按翻在小吧台上面的那幅八寸小畫上。
它被相框裱了起來,保存的極好,上頭的簽名落款還很清晰,簽名結尾還有一顆未收口的星星……
那是……她的作品。
宋星蘊記得自己手裡畫過的每一幅畫,為了生存,她也賣過不少畫,這幅畫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