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
宋星蘊在意識到自己枕哪去了以後,立刻彈坐起身,一下靠到了車門和座椅的夾角,恨不得将自己塞進那個縫裡。
我動作這麼快他應該沒發現吧?
她正這麼想着,便聽喻牧商的聲音在車廂裡響了起來,“什麼砸到我了?”
宋星蘊聽到他的問話那顆心落下了一半,眼睛正滴溜轉地想在車廂内找個“替罪羊”,剛抓住自己身上的小包準備取下來,應祈看了眼車内後視鏡,嘴快極了,“宋助理的頭。”
宋星蘊:?
“诶,不是,我……”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應祈,反駁不了,臉漲紅了。
喻牧商那手不知何時随意地搭放在腿上,那處恰好是宋星蘊剛剛撞上的位置,他确定剛剛掃過自己手部皮膚的是女孩的長發,應祈沒有誇大,沒有說謊,喻牧商一側的嘴角勾起,“宋助理,搞偷襲?”
宋星蘊捂臉,覺得這鍋不能自己一個人背,“應祈那油門踩的太兇了,我沒坐穩。”
前頭的應祈尬笑了一聲,“但枕老闆大腿的是你不是我噢。”
應祈在心裡偷笑,他就喜歡看熱鬧。
宋星蘊歎了口氣,最後看向喻牧商,換做别人可能會打算道個歉了結此事。
但沒想到宋星蘊清了清嗓子,生怕喻牧商聽不見似的“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大腿,放出豪言,“老闆,要不你枕回去?”
喻牧商:……
他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回跟不上宋星蘊的腦回路了,她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應祈在前排聽到這話笑出了一聲鵝叫,“你們枕你們枕,我保證不看。”
宋星蘊攤開說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羞恥的了,如今倒是喻牧商看着比她還不自在。
他閃躲着将頭轉到了車窗的方向,“哼。”
宋星蘊一聽就知道他不樂意這個“補救措施”,聲音軟了一些,“那您想如何嘛?那你罰我,快罰我。”
喻牧商:她……在對我撒嬌?
這到底是對誰的“懲罰”?這情況看起來怎麼像是他做錯了事情呢?男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抿了抿唇,“宋助理這麼主動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星蘊來了興趣,“您說。”
她想着他總不會出刁鑽的懲罰,隻要不讓她賠什麼精神損失費,罰她通宵趕工作進度也行,牛馬人格不小心又跑出來了。
喻牧商沉默了一會,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在說話前習慣性地禮貌轉向她的方向,“罰你,明早就返回九号别墅。”
聽到這個懲罰的應祈都要抓心撓肝了,老闆你就這麼和人家分不開嘛?未免太明顯了,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
喻牧商知道她今晚定是要照顧她那個醉酒的閨蜜,寬限了她幾個小時,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換“懲罰”的決心,“明早我就要看到人。”
宋星蘊這才将他的話品了一圈,“這麼着急?老闆您有事吩咐啊?”
喻牧商沒有回答。
宋星蘊也不好再問,自己在角落裡嘀嘀咕咕的,“總不能是想我了。”她嘀咕聲剛出,立刻搖頭,這可不興亂說!
可沒想到喻牧商這回倒是出聲了,“你說什麼?”
這怎麼能承認,宋星蘊邊搖頭邊踹了一腳駕駛座的後背,搶在前頭,“我說,好的明早就回去!”其他的我也不敢說啊……至于回去做什麼她就不問了,生怕再說錯話。
喻牧商聽她答應,才滿意地回正了頭。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寵物店門口,宋星蘊一推門進去就看到長命眼巴巴地趴在離大門口不遠的軟墊子上,門都快被它給望穿了。
宋星蘊在心裡慶幸自己沒把它丢在這裡一個晚上,長命在她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那狗臉蛋一下有光了一樣,“汪”了一聲就奔到了主人的腳邊狂蹭。
宋星蘊蹲下摸它的頭,“抱歉我來晚了。”她邊說着邊和寵物店老闆打了個招呼,一身休閑裝外還圍着一個畫着貓貓狗狗圍裙的高大男人在離他們兩步的距離站定,“還以為你不過來了,我正準備哄它去睡覺。”
宋星蘊笑着拉起繩子起身,“謝謝你啦,周征。”
自從宋星蘊來了京市,長命平日的護理都是在周征的店裡進行的,他長得很陽光,言笑晏晏,大概是護理的很細心,長命也很喜歡這裡,時間一長,她們也算半個朋友。
宋星蘊要走,周征快步過來幫她開門,她連忙說,“送到這裡就好了。”他總是送客人幾步的,宋星蘊也沒多想,習慣性地禮貌回絕。
但周征已經将門打開了,“不差這一步,你打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