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喻牧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宋星蘊雖然嘴上是這麼問,可也隻是問問。
因為她話音落整個人就有了行動。
鼻尖再次相觸的時候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她來真的?
不等他出聲制止,他的嘴角便被彌漫着酒香的軟唇貼上了……
親……親上了?
宋星蘊頭暈眼花地親上了男人的嘴角,嘴巴還在嘟囔着,“怎麼不軟?”
喻牧商:……
他一動也不敢動。
宋星蘊的酒意讓她徹底失去了行動力,原本貼在男人嘴角的唇碾着他的皮膚随着她無力側頭向旁邊移去,最後在吻上男人耳垂時,被他強制暫停。
喻牧商隻覺得的被她偷襲過的地方都泛着熱意,更别提尤為敏感的耳垂了......
他托住了她的頭,聽着貼着他耳廓的均勻呼吸聲,另一隻自始至終圈着她腰身的手才敢再次發力,他的雙腿同時挪動了位置。
醉倒在他身上的人就這麼坐上了他的大腿,她的頭埋進了他的頸處,宋星蘊的呼吸從他的耳垂轉移到了他的大動脈上,可呼吸頻率遠跟不上那處跳動的速度。
喻牧商一手攬着她,一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側,“宋星蘊?醒醒。”
無人回應。
喻牧商無奈至極,“還以為你要像在帳篷裡那樣賞我一個耳光,這回沒動手,有進步。”他說完都覺得自己幼稚,和一個醉鬼掰扯什麼。
想到這人幾分鐘前做的事,他就沒忍住咬牙切齒但控制着力道地揪了揪她的臉頰,“真是敗給你了,笨蛋。”
他有些苦惱如今兩人這情況應該怎麼解決,抱她回房便拿不了盲杖,兩人可能會撞大牆,把她扔在這不管她死活,他也做不到。
喻牧商試圖将宋星蘊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下了命令,“抱緊。”
可惜,試了三次,她的手都自然垂下,完全不聽指揮,喻牧商也就歇了單手抱她的念頭,最後隻好觸碰了盲杖側邊的一個按鈕,喚了一聲,“小機。”他下達了一個指令。
沒過多久,機器人小機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将手上捧着的盒子遞到了喻牧商手邊,喻牧商打開,拿出了裡面那副助盲眼鏡和配套耳機。
這是喻氏新開發的産品,還在最後試驗階段,喻牧商原本打算用它去一趟郵局,沒想到今天便用上了,好在他早早就将九号别墅裡的路線都設置了進去,觸摸鏡框上的感應器,“導航次卧一。”
助盲眼鏡的提示燈閃了一下,耳機内傳來機械的男聲,“導航開始......”
喻牧商将人公主抱着起身,還不忘給小機下達了第二個指令,“拿上智能盲杖,跟上。”
男人步伐穩健,呼吸平穩,抱着的女人依偎在他胸口,他隻能想象她的乖巧,“平時都吃哪去了,輕飄飄的。”
他這話一出,宋星蘊自然沒法給予回應,倒是小機出聲“科普”,“食物通過人的咀嚼後會通過食道進入胃體......”
喻牧商:......
“閉嘴。”他沒問它。
小機聽到了指令,甚至通過他的語速判斷了他的情緒,閉嘴前還返還了自己的情緒,“小機委屈但小機不說。”
那說話的是鬼?
喻牧商聽着小機睜眼睛說瞎話,他才不會給小機植入這種程序,一看就是應祈的手筆,他沉默了。
五分鐘後,喻牧商抱着宋星蘊順利地來到了她的卧室門口,“将智能盲杖靠在床頭櫃邊,然後出去。”這話是對小機說的。
他抱着人,打算将人輕輕地放在床上時小機已經完成任務退出了房門外。
誰知宋星蘊的頭剛接觸到枕頭,原本虛虛搭在喻牧商肩膀上的手突然向上收緊,将男人摟的緊緊的,喻牧商因為她猝不及防地用力,臉直接貼上了她平緩起伏的胸口。
喻牧商:......
他意識到自己的臉被迫埋進哪裡時,反應過來的手便要撐着起身,誰知換來的是宋星蘊更大的力道,她甚至翻了個身,将喻牧商也放倒側躺上了她的床。
鼻尖觸及的是無限柔軟。
頭頂傳來她醉後的胡話,“長命,别亂動,乖。”
喻牧商:?
她一句話,将男人腦子裡的旖旎畫面都碎了個幹淨。
喻牧商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翻平,終于從她胸口處起身,可他沒走,而是掐住了她的臉,比先前的力道更大一些,“你經常這樣抱着長命?”
好啊,他不讓長命進她的房間睡覺是對的!
将他當作狗還不是他最氣的,最氣的是她可能那樣抱過長命,“明天扣它的罐罐!”要是讓應祈知道,定要感慨自家老闆又吃上狗的醋了。
大概是這回有了一絲痛感,宋星蘊的手覆蓋上他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委屈地出了一聲,“疼......”
喻牧商瞬間放手,用指腹蹭着自己剛剛輕掐的那處,“真嬌氣,我都沒用力呢。”嘴上是這麼說着,可心裡卻是在歎氣,是不是掐紅了,他也看不見。
殊不知床上躺着的人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看到了他那副頹然的樣子。
喻牧商感受到原本貼着他手背喊他停的手撤下,心生出了更多的失落感,他沒辦法抓住它,隻能任憑它溜走,他甚至開始想當初将宋星蘊招進來是不是真的錯了。
僅僅一秒,他就将這個想法否定了。
還好他招她進來了,雖然對他很折磨,但抹了她失業的焦慮,也是好的。
想到此,他的臉被溫熱覆蓋,他因為訝異微微張開了唇,就聽到宋星蘊軟聲道:“你為什麼不開心?”
她邊問還用手指推他的嘴角,試圖推出一個向上的弧度。
原來它沒溜走,而是光顧到了他的臉上。
宋星蘊摸着喻牧商的臉頰,有些着急,“你笑呀,我......喜歡看你笑,嗝。”
原本有些低氣壓的氛圍被她這一個酒嗝打破了,喻牧商隻覺得自己頭頂的烏雲都四散開去,他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醉鬼醒了?”
宋星蘊搖頭,“我沒醉。”
喝醉的人是不會說自己醉了的。
聽聞酒後吐真言,抱着她回房時一路的打算是将人放下就走的喻牧商這回卻挪不動腳步,他坐在床沿,任她摸自己的臉,但也沒打算讓她白摸,他發問:“為什麼喜歡看我笑?”
他以為她會回答“因為帥”,可沒想得到了别樣的回答,“因為你笑起來會發光。”
她的手還在貪婪地撫摸他的側臉,“喻牧商,這些年你是不是很累?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情況,我會更早的來到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