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讓他把小機系統裡那些莫名其妙的程序删幹淨了,順便教教他怎麼管好自己的嘴巴和眼睛。
宋星蘊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他說的話還萦繞在他耳邊。
她如果開玩笑,他會當真?
他是什麼意思?
宋星蘊最後是被溫迎一下從身後抱住才回神,“我這一天天的不知道要心髒驟停幾回。”
溫迎點了點她通紅的耳朵,“呸呸呸,别亂說話。”
“怎麼樣?喻總的吻技怎麼樣?”
宋星蘊吓得把她推開,“什麼吻技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他讓我和你們解釋,那些話都是他開玩笑的。”宋星蘊心想:我不管,就是他讓她解釋的!
“哦?是嗎?”溫迎面露可惜,氣的宋星蘊沒忍住揉她的臉。
溫迎本就是要撤退的,沒想到因為吃瓜耽誤了不少時間,宋星蘊将人送到九号别墅門口時還心不在焉的,溫迎攬住她的肩膀,“别想啦,進去就看得到了。”
宋星蘊突然正色,“你該不會還想當媒婆吧?”
沒想到溫迎還真的坦誠的點頭,“想。”她雙手握拳貼在下巴上,壓制着激動,“你倆站在一起真的好般配。”而且她真的覺得喻牧商對自家小星星有意思。
可轉念一想,她又收了情緒,抓住了宋星蘊的肩膀,“可,他的眼睛......确實可惜,我鬧着玩的,你别當真。”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影響宋星蘊的想法的好。
換做常人,會介意喻牧商的殘缺也是人之常情。
宋星蘊知道溫迎是擔心她也是在提醒她,她的心裡卻是生出了一股難過,“他本該是天之驕子。”
“不過,在我眼裡,他和常人無異。”這是她的心裡話。
溫迎驚訝地張了張嘴巴,歎了口氣,“你還說你不喜歡他。”
宋星蘊愣神,“這就是喜歡嗎?”
溫迎深思了一下,“可能有一點吧?這得靠你自己摸索了。”
她驅車離開後,宋星蘊在門口還多站了一會,直到長命不知怎的跑出來,她才跟着它進去。
喻牧商在門邊聽到一人一狗玩鬧的聲音靠近,才再次擡腳離開,直至回了房,他才頹然地任由自己後仰跌進床鋪裡,“你今天,太明顯了。”
“以後,别再犯了。”這是他對自己說的。
*
宋星蘊回來後隻看到應祈和小機在鬥嘴,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老闆呢?”
應祈左看看右看看,“應該回房休息了吧,他說他腰疼。”
腰......疼......
宋星蘊轉身就跑,“我也回房間休息了。”
應祈看人跑遠了才反應過來,看向小機,“他們昨晚很激烈?”
小機擡起手就給了應祈一拳,“八卦,打。”
應祈揉着胳膊,隻能認了,畢竟這指令程序一看就是自家老闆的手筆。
宋星蘊一路回房,那指關節在自己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輕叩,“腰疼是因為舊傷複發......還是因為我昨晚又把他傷了?”
她說着要負責給喻牧商理療,可如今卻隻做過一次。
宋星蘊在房間内踱步,“去還是不去?”
她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又抽回來,回到床邊趴進被子裡。
懊惱自己短短一周鬧出不少誤會和烏龍,多多少少都對喻牧商的心裡和身體造成了傷害,她一閉眼就想起他前面和自己說話時的表情,那落寞其實被她捕捉到了。
她翻了個面,一個鯉魚打挺地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的腰。”
說做就做,宋星蘊給自己打着氣,一路往喻牧商的房間沖,像一個女鬥士。
喻牧商的房門緊閉,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便擡手敲了敲那門,無果,她按了側邊的門鈴。
這間房大,應祈特地裝的門鈴,但宋星蘊還是頭一回按。
裡頭的人聽到門鈴聲從床上坐起來,面色不太好,走到門邊,手搭上門把,“應祈,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正打算開門的他就聽外頭傳來的是宋星蘊小心翼翼地軟聲,“老闆,是我。”
這讓喻牧商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過了幾秒後他才又出聲,“有事?”
宋星蘊已經捋好了自己要說的話,一口氣便應了,“我來看看你的腰,應祈說您腰疼,也好幾天沒做理療了。”
喻牧商沒想到她的來意是這個。
原以為經過前面的事情她會躲着自己,畢竟她前面拉着自己要去和大家解釋的時候是那麼迫切,那麼迫切地想和他劃清界限。
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又出現了,是真的對他一點也不尴尬,一點也沒有多想,隻有自己在陷在裡頭嗎?“不用了。”
宋星蘊被拒絕了,心裡悶了一瞬,“都是我害你受傷的。”
“我要負責的。”
負責?他怎麼敢讓她負責。
喻牧商的手從門把上收了回來,轉身便想走,可才邁出一步,又邁不動了,他歎了口氣,往後靠在了門闆上,“不用。”
“宋助理今後隻要認真完成工作上的内容即可。”
“不要再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不要再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還有,不要再靠近老闆的私人領域,聽到了嗎?”
宋星蘊的心頭一震,心裡止不住的一陣發酸,她沒回答他,而是倔強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要負責的......”
裡頭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還有他再次拒絕的那句,“不需要,從今以後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