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中帶着諷刺，“野豬？那個曾經以勇武著稱的篡奪者，竟然死在一頭野豬的獠牙下？”

“不過青亭島的舞女們傳唱着更香豔的版本——說雄鹿被黃金獅子咬斷了喉嚨。也有不少人說是王後背叛了他，或是他的弟弟，或是他的首相史塔克公爵。

裡斯人說他被野豬獠牙刺穿，多恩人傳言是毒蛇親吻了他的酒杯。所有傳說的共同點在于：勞勃國王确實死了，也已進了墳墓。

命運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他轉向恭維達瑪，“如今看到女王陛下，見到龍之後，我才知道這是神明的指引，篡奪者篡奪了坦格利安家族的王位，是鐵王座正在啃食篡奪者的骸骨。”

達瑪從來不在意鐵王座，手指在椅子上輕輕敲了一下，現在維斯特洛大陸，既然篡奪者已死，那五王之亂開始了？她要不要摻一腳？比如暗地援助一下某個王？

“毒酒尚在來途，釀酒人卻已腐爛。現在是篡奪者的兒子坐上了鐵王座嗎？”

“是的，陛下，”庫忽魯·莫恭敬的回答，“如今喬佛裡國王即位，政事全然把持在蘭尼斯特家族手中。勞勃的兩個弟弟已然逃離了君臨，傳言紛紛，說他們意圖各自稱王。而首相失了勢，史塔克公爵，勞勃國王最好的朋友，卻以叛國罪遭到逮捕。”

“艾德·史塔克叛國？”喬拉爵士嗤之以鼻，“異鬼才相信！就算永夏降臨，永冬之地開出金玫瑰，這家夥也不會玷污他的寶貴榮譽。”他語氣中滿是不屑諷刺，"艾德·史塔克的榮譽可比北境的冰雪還要純淨！"

“史塔克的榮譽？”達瑪冷笑，作為坦格利安家族的一員她很有被背叛的自覺，"那不過是裹在謊言上的絲綢。史塔克用冰原狼的皮毛換取鐵王座的溫暖，蘭尼斯特用黃金織就背叛的錦緞。"

她輕輕摸了一把維吉爾的尾巴，“不管是史塔克，還是蘭尼斯特，他們都背叛了他們原先的真正的國王。勞勃的弟弟們逃往何處？”

“風息堡和龍石島都升起了拜拉席恩的家徽。"船長羽氅上的金線在燭光中扭動。

“看來雄鹿的角不止一對。”達瑪想起瑟曦·蘭尼斯特的瘋狂，"而母獅正在舔舐幼崽的傷口。"

庫忽魯·莫後退半步，"據說紅堡地牢的蟑螂都在傳唱《卡斯特梅的雨季》。"

達瑪輕哼，“……噢，他這樣說，他這樣說，卡斯特梅的爵爺他這樣說。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廳哭泣，内裡卻無人影。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廳哭泣，内裡卻無魂靈。”

她看向庫忽魯·莫，“很不錯的歌曲。”這首歌曲，是紀念泰溫·蘭尼斯特，由于雷耶斯家族和卡斯特梅家族，對蘭尼斯特的不敬而将它徹底從維斯特洛上抹去的歌曲。

在蘭尼斯特家族崛起之前，雷耶斯家族和卡斯特梅家族是西境的兩大強族，與蘭尼斯特家族并駕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