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若是沒有失去靈力應該也和他們一起去取劍了,不由感慨,癱在躺椅上仰頭看着天空發呆。
喃喃道:萬劍峰啊!
緩緩閉上了眼,突然感覺到有什麼遮擋了光線,睜開眼那張清冷溫潤的面容就出現在眼前,連忙起身:“師尊,小遇他們已經走了嗎?”
晏時安輕聲應着,接着說:“你的東西可收拾好了?”
溫玉顔乖巧點頭:“都好了,其實是不用親自來接我的,我又不是不認識竹舍的路。”
“無妨!我們走吧。”
溫玉顔拿上一個小包裹,又抱了一摞書,師尊見到很自然接過來幫她拿着。這下她倒有些不自然了,覺得是不是太麻煩了,開口:“沒事的師尊,我自己拿的住。”
“無妨。”說完拿着東西便擡腳離去。
溫玉顔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竹舍,她又住回了竹舍偏屋住下。
安置好人後晏時安從房内退出,還貼心把門帶上。
來到院内,目光别向偏屋,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最近為何總是心疼這個小徒弟。大抵是他覺得她其實可以不用那麼堅強,可以表現更難過一些,而不是面對所有人都說着自己已經沒事了。
褚遇和她都是受神谕所示而來,所以就算看到她體内有隐藏的“坤靈之體”體魄,他并未多說什麼。既是天道安排,那他便做好這個師尊,悉心教導。讓兩個徒弟學有所得,不管以後如何也能有能力面對。
可是這次她的昏迷不醒,讓他不禁又想起了五百年前,若是真的就此這樣,她會不會也像那些人會消失呢?
他不想,不想再見如此。他想着這一次自己應當是能護住她的。
*
竹舍院内細水潺潺,溫玉顔悠閑些坐在搖椅上翻看着手中的古籍,也沒有找到她想要的,無奈說:“這都六七日了,也不知道小遇他們怎麼樣了。”
說着摘了一顆葡萄就扔到嘴裡。
“咦!好酸。”看眼果盤裡的葡萄,又嘗了一顆:“啊~怎麼這麼酸,大師兄莫不是被騙了。”
接着摘了一顆剝了皮放在小碟子,看着正在玩耍的小鳥柔聲喚道:“團子,來吃葡萄。”
小胖鳥撲哧撲哧飛過來,直接吃了起來:“呸呸呸!主人,你怎麼害鳥呢!”
溫玉顔忍俊不禁一臉得逞的小表情,突然又想到什麼,端着盤子進了屋,晏時安端坐書案前,認真處理着事務。
她把盤子放在旁邊往他面前推了推,清清嗓做好準備,一臉乖巧讨好的樣子:“師尊,剛洗的葡萄很甜,你嘗嘗。”說完期待看着他。
感受到目光,晏時安放下手中事務拿起一顆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眉頭緊皺在一起,強忍着酸澀咽了下去,酸的他喉嚨發緊。
“師尊你怎麼了?”疑惑問着摘了一顆送入口中,“這葡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呀,師尊你不喜歡嗎?”
看着少女失落的樣子,晏時安在想是不是剛才那顆有問題,于是又摘了一顆,原本清冷的面容這下都被酸到快變形,卻又強忍着。
看到他的樣子,溫玉顔雖然嘴裡也很酸但忍着,低頭繃着嘴憋笑不敢看他。
見到她這個樣子,晏時安一下子明白了:“阿顔,莫要胡鬧。”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潤喉清嗓。
“我錯了師尊,那我先不打擾師尊了。”話畢,她連忙端着葡萄就離開了屋子,出去後再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晏時安無奈,繼續查看着書案上五百年前的殘卷古迹。
晚上溫玉顔趴在窗邊看向窗外一片柔光月色,星疏月淡。正欣賞着卻瞄見師尊站在院中。
雖已時至驚蟄,但是天氣還是有些涼,于是裹了件厚披風出去。
“師尊?”
晏時安聽到聲音回頭:“你怎麼還未睡下。”
“賞月呢,師尊怎麼還未睡?”
聽到她這麼說晏時安便想着陪她一會兒便在竹椅上坐下:“剛從後山回來。”
夜深露重,溫玉顔坐在一旁不自覺裹緊自己:“師尊,你知道我究竟是什麼原因才這樣嗎?沒有靈力也沒什麼,但我就是挺想知道具體原因,我翻了很多古籍也都沒找到。”說完無奈淺笑。
“你隻是發生了意外,不要多想。”晏時安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解釋。若按原本,天道隻有想除掉她才會如此,但她并未消失,而且她本就是天道神谕所示之人。
接着聽到她故作輕松問:“好吧,那我真的沒可能再修煉了嘛?”
“天地之大或許有呢?我一直在找助你恢複之法,你可先等等。”
“師尊一直在幫我找辦法嗎?”
見人肯定回複說的認真,溫玉顔恍神須臾,随之眼底抹上一絲清亮,微微笑着:“謝謝師尊!”
一夜過去,晨光透過漏窗灑進,溫玉顔從床上坐起,隻覺格外神清氣爽,擡手時隻覺一股靈力湧動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