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
門被打開,晏時安先行出來,溫玉顔扣着手,頭埋的低低的跟在後面。
隻聽晏時安說:“逸之,帶她去戒律堂。”又看向靜幽長老,“帶我去看那位弟子。”
說完就和靜幽長老離開了。
衆人此刻也已猜出七七八八,謝星辰想要喊她說什麼,被裴淵攔下。
江逸之着急質問:“阿顔,你是何時去了蒼梧林。”
溫玉顔抿着嘴,垂着頭:“前幾日。”
江逸之聽到隻覺得頭疼,這下小師妹真是闖了大禍,不過萬幸:“唉!你…走吧。”欲言又止最後帶着她去了戒律堂。
被帶到戒律堂後,溫玉顔默默跪在其中等着。想到師尊斥責她的樣子,内心自責不已,也不知那位弟子怎麼樣了,師尊應該能救他吧。腦子裡一連串雜亂的想法。
*
房間内。
晏時安耗費大量靈氣幫那位弟子祛除了花毒的侵蝕。
靜幽長老在一旁看到晏時安已幫弟子清了毒開口說:“撿到的那株花,還有阿顔又交上來的,我都已将其收起。不過萬幸她能活着出來。她可有受到花毒侵蝕?”
晏時安平靜開口:“我查看過了,她無事。”内心思忖着,此事要如何安排。
幾位長老聚在一起商量着此事。
戒律長老問道:“宗主,雖說溫玉顔此次僥幸逃脫,可若魔域借此尋事呢?”
南宮羽見晏時安不語,開口緩和着:“魔域那位說過,入了蒼梧林生死由命,死了仙門不可追究,自然活着出來,他們也不能追究。小丫頭既然逃出,就算他們的人知道按他們的道理也無法說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
話還沒說完,一旁出神發呆的廣明長老突然開口打斷:“宗主這位徒弟倒是命大,想來宗主已有定奪。那老朽該回去喂我的羊了,有事讓祁夜通知我就好。”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幾人見怪不怪。
宴時安緩緩開口:“若真有什麼,她是我的徒弟,自然由我這個做師尊的替她擔着。正因她是我的徒弟,我更不會偏私,該有的懲罰照罰便是。”
其餘幾位長老見晏時安已發話,便也不再說什麼。
*
戒律堂外,站了好多弟子在圍觀。
弟子甲:“這位溫師姐到底怎麼了。”
弟子乙:“聽說是前些日子私自偷跑下山被發現了,戒律長老知道後很生氣,禀告了宗主,這不被抓來受罰了。”
弟子甲:“她不是宗主徒弟,聽說要罰十戒鞭,私自下山就罰的如此重。”
弟子乙:“我覺得,宗主可能不是很喜歡這個徒弟,畢竟另一位徒弟可是巫族大祭司的女兒,還是坤甲,而且我們宗門首席弟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她才玄乙。”
弟子甲:“才玄乙呀!我都玄甲。這換我也不喜歡這個徒弟也太差了。你說她怎麼那麼好命,還不如我去當宗主…”
這時旁邊兩位女修打斷他們:“兩位師弟應該是今年剛入宗門吧,溫師妹為人親和,而且修煉出色,是弟子中的翹楚榜樣。”
弟子甲:“那她若像兩位師姐說的,怎麼還會被罰。”
“我們的确不知道她為何被罰!但你們身為擇仙宗弟子這樣背後議論同門實在不好。”
在一旁的謝星辰已經有點忍不住想上去動手,卻被裴淵攔下。
兩名弟子見狀連忙躲去了一邊。
褚遇看向那兩位熟悉的女修,點頭輕聲道謝,兩位女修同樣回禮。
接着褚遇三人來到戒律堂門口,謝星辰罵罵咧咧的說:“你剛攔着我幹嘛,那種随意妄論别人之人就應該給他們點教訓。”
褚遇想到那兩位女修微笑說着:“不必解釋,阿顔是怎樣的人不必向别人解釋。”但想到她接下來要受重罰,又擔心起來,此事對外雖隻說是因她私自下山,但他們幾個清楚其中緣由,想要幫忙求情也無濟于事。
堂内,戒律長老站于大堂之中,闆着臉,面容威嚴,沉聲開口:“宗門弟子溫玉顔私自下山,罔顧門規,罰十戒鞭,思過崖反省一個月,以示警醒。”
溫玉顔認命等待着宣判:“弟子領罰。”
一道道鞭子落下,她隻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她最是怕疼,不知道自己怎麼捱過了這十鞭子,最後一道鞭落下後,隻覺眼前一片空白,疼得暈了過去,這時門口幾人見狀趕緊上前。
戒律長老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帶她下去吧,待她醒來後,帶去思過崖反省。”
南苑屋内。
謝輕雨、藍英和褚遇三人幫她換下衣服擦拭上藥,其他幾位師兄聽聞後也送來許多傷藥。
第二日溫玉顔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