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溫玉顔睡的不安穩,起身看到褚遇還在安睡,便悄悄下床,推開窗戶,彎月如鈎,高高懸挂在夜空中,銀色月光灑下,熱鬧的街道此刻倒十分安靜。夜風拂過,原本有些燥熱的空氣,增加了一絲涼爽。
看着繁星點點,她想着:明天定是個好天氣。
正欲轉身回床上繼續休息,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回身查看,卻見有一道黑影從對面樓頂屋檐閃過,察覺不對,溫玉顔随手披了外袍,拿起配劍,團子此時在桌子上倒頭睡覺也被她一把抓起,朝着床上之人喊道:“小遇,去叫師兄!”
說完跳出窗外,跟着那道黑影,一路來到郊外。
團子慌張問着怎麼了,“噓!”溫玉顔比着手勢,團子啞聲跟在旁邊。
一路小心跟着,看到面前的人從黑影中顯出身影,周圍還是圍繞着黑色濁氣,男人臉上有幾道疤痕,看着有些猙獰可怖。
懷中抱着一個年輕女子,面容姣好,此刻正昏迷着。
夜色沉寂,疤臉男來到一處荒廢的屋子,進屋後把女子放在旁邊的破木床上,這時又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過來扣了兩下門進入。
溫玉顔小聲說着:“你現在回去找師兄他們會合來找我。”團子聽完便趕緊飛走了。
隻見兩人攀談着,鼠目男說:“大哥,你去江城若是被大人知道了怎麼辦。”
疤臉男不滿說道:“若不是打不過他,誰願意做他的苦力,我的臉需要精氣滋養才可恢複,這麼久,若我不主動自己去找,這臉怕是永遠都恢複不了了。現在花神節人雜,我就算多擄幾個人也不會被察覺到。”
鼠目男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色心大起:“大哥這江城果然是好地方,這女子生的真嫩。”
“自然,要恢複我的臉,肯定要找上乘貨色,我可是在集市上跟了她好久才得手。”
老二聽聞鼠目滴溜溜轉着打着主意,谄媚說着:“大哥,您看您也隻是吸□□氣,不如把這女子先給我嘗嘗,不然這麼好的貨色直接變成幹屍多可惜。”
疤臉男戲虐嘲諷:“你倒是會想,便宜你了。”
老二聽到開心的很:“謝謝大哥。”說完一臉猥瑣的趴在女子身上嗅着,上下其手解着女子的衣服。
溫玉顔上前正好看到這一幕,一腳把門踢開,一把劍直飛過去,鼠目男閃躲不及,胳膊被劃傷。
溫玉顔閃身上前,一腳踹飛他,擋在昏迷女子前面,怒罵道:“畜生!”
疤臉男看到來人眯着眼打量着,很是高興。鼠目男氣急敗壞捂着胳膊,看清人後對着疤臉男說:“大哥,這個也是個上乘貨色呢。”
“話多。”溫玉顔提劍上去,疤臉男拉着鼠目男随之變化成一道黑影,溫玉顔發現揮劍竟無法砍中,這時鼠目男閃出趁勢偷襲。
疤臉男在黑影中漏出臉說道:“老二,抓住她。”
“就憑你們還想抓我!”溫玉顔揮劍攻去,招招直擊要害,不過幾下那個老二就招架不住,疤臉男見此,化成一道黑影閃到溫玉顔面前,一陣粉末吹出,她被嗆的止不住咳嗽,随後腦袋變得有些暈暈的。
看到迷藥起效,疤臉男奸笑對鼠目男使眼色,鼠目男繞過她準備把床上的女子帶走。
見此,溫玉顔凝神保持清醒,上前阻擋,一劍砍下了對方一隻胳膊。
女子順勢倒下,溫玉顔好忙上前接住讓人倚靠着自己,還替她把衣服拉好。單手撚訣,無數冰刃射出,老二躲閃不及,生生挨了好多下倒下,躺到地上奄奄一息,疤臉男見狀惱火,正欲攻擊,卻被擋下。
“大師兄!”溫玉顔驚喜喊道,“你們來了。”
封陽眼神安慰,手指畫圈,劍随圈動,凝成劍陣,向黑影飛去,見勢不妙,黑影卷過鼠目男擋在身前。鮮血噴出,鼠目男震驚的看向黑影,難以置信的喊道:“大哥?”無數瘴氣湧入他體内,一聲爆炸聲響起,鼠目男被炸碎,無數碎塊血水四濺,封陽凝起結界擋在身前。
見此,黑影趁亂逃跑,祁夜幾人趕來,祁夜提刀砍向黑影,發現不中,黑影發出奸笑,灑下迷藥,衆人被迷到眼,讓他逃脫。
屋内滿是血腥之氣,衆人見此不自覺皺眉。
“阿顔,你沒事吧。”幾人上前詢問,溫玉顔搖頭說着沒事。
衆人來到屋外,封陽查看女子的情況發現并無大礙,便準備将人帶回去。
溫玉顔喊道:“等下,我去撿下我的劍鞘,剛扔在外邊我得找找。”
回到客棧天已經微亮,衆人休整洗漱一番,等着那位姑娘醒來。
那位姑娘醒來,害怕看着眼前衆人,衆人向她說明了情況,姑娘連忙道謝說着自己叫紅蕊是妙音坊的舞女,昨晚本和朋友在集市閑逛,因想去昨夜放河燈便自己去了,碰到一個男人出現,然後便昏了過去,之後的事就沒有印象。
聽完溫玉顔他們所說,花蕊隻覺得後怕,一個勁向道謝。
安撫好她,祁夜、褚遇和裴淵三人将花蕊送回了妙音坊,并打算去湖邊查看下有沒有留下痕迹。而封陽帶着溫玉顔和謝星辰去了瓊花宮。
而郊外的一處地宮内。
“遊刹大人饒命!”疤臉男被一束黑煙掐着脖子高高舉起。
“你倒是厲害,居然敢擅自不經我的同意跑到江城,看來是我對你們太過寬容了,才讓你們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