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夷笑着抓住她的手,眼睛亮亮:“沒有,你跳的很好,我很喜歡!枳夢你跳的是雲歌夢舞?”
忽然水鏡傳來一陣波動,溫玉顔看着面前的景象慢慢變暗,隻剩耳邊傳來女子聲嘶力竭的哭喊,一句句“不要!”讓人感到絕望。再次恢複光亮,水鏡之上開出朵朵冰蓮鋪滿整個水面,嫣紅刺眼,那棵仙樹下隻留一道清冷身影,風鈴依然發出陣陣清脆悅耳之聲。
溫玉顔想要上前,卻發現動不了,靜靜看着那位花神大人一遍遍跳着那支舞,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暗淡無光。溫玉顔隻覺得那支舞悲傷極了,漸漸那道舞動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水面的冰蓮也随之消散,隻剩那隻風鈴孤零零挂在樹梢旁叮鈴作響,久久不停…
再次睜開雙眼,溫玉顔迷茫的盯着天花闆發呆,緩了一會兒。
“醒了?”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玉顔騰的一下坐起,欲擡手卻發現靈力還沒恢複,不由在心裡咒罵一句,待看清面前的人,不由攥緊雙手:“是你?”
“是我。”承桑霁目光沉沉看着她。
溫玉顔還沒緩過來神,一位打扮漂亮的女子直接掀簾進來了,女子看到床上的人驚訝了一下,随後笑着說:“看來是我來的不巧了,打擾了月公子雅興。”
“你是?”溫玉顔探究的看着她,眼神在承桑霁和她之間徘徊。
“小女子名叫南枝,想必你就是溫姑娘吧!”注意到承桑霁凜冽的眼神,南枝輕笑:“那我先走了,不打擾兩位。”出去後看到蒼炎,“原來她就是你們口中的溫姑娘呢。”
蒼炎質問:“主子說了不許入内,你什麼時候溜進去的。”
“剛剛呀!”南枝一臉無所謂,自顧自說起來:“不過早知道君上喜歡這樣的,我之前送人就按這樣的來了,也不至于每次都被趕出來。唉~等我回去找找這樣的可人再給他送。”
蒼炎生氣指着她:“你?”
南枝挑眉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盤算着心裡的想法離開了。
房間内,溫玉顔看着離開的人又看看面前的人故作鎮定開口說着:“魔君大人好雅興,居然化名來江城遊樂。”
承桑霁眼中閃過一絲戲虐,輕聲開口:“你關注的地方倒是特别,不過你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溫玉顔咬唇思索着,有些底氣不足小聲說:“自然記得。”
承桑霁輕笑一聲,玩味看着他:“既然記得,那為何未來赴約?”
雖然語氣平和,但是言語間威脅意味十足。這讓溫玉顔有些疑惑何時未赴約,想了想才開口:“你是說集市那次?我又不知道是你,而且就算我沒去赴約,現在不是也在你這裡。”
上次在槐香鎮溫玉顔并不知道他為何會幫自己,還借法力給自己。承桑霁隻說是想請她幫個小忙并不會傷她性命。她當時着急去幫褚遇他們也就答應了,不過現在想想和這種人有牽扯總是不太好。
隻見溫玉顔繼續問:“我是怎麼來這兒的。”
承桑霁輕微挑了下眉,原本端坐着,站起來走近俯身和她對視,聲音低沉:“自然是我把你帶到這裡的。”
溫玉顔着他,擡起下巴和他對視:“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承桑霁語氣還是淡淡的,眼中含着一絲戲虐:“請你不來,所以便親自找你,畢竟我們還有約定呢。”
溫玉顔眼神躲閃,往後挪了下,背一下靠在窗邊磕到吃痛,湖面上的風并不涼爽,讓她覺得有些許郁悶。
承桑霁看她樣子覺得吓吓她很好玩,坐回椅子上。
溫玉顔看他沒有什麼動作開口問着:“你是怎麼把我帶來這,我原本不是在那個樓裡。”看着被包紮的小臂,“謝謝你啊。”
承桑霁淡然說着:“碰巧路過。”
溫玉顔心想那還真是挺巧呢,又想到紅蕊姑娘。
“那,紅蕊姑娘呢?”
“你在這裡無人知曉。”承桑霁并未正面回答漫不經心喝了口茶,又似是安慰一樣開口:“放心,在這裡玉京堂的人不會找來。”
“你怎麼知道玉京堂?”溫玉顔問完覺得自己真是多嘴一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你将來帶到這裡是幫我躲避玉京堂的人?”她這麼猜想着,手臂上還能傳來陣陣痛感,但被包紮的很好,自己還換了衣服。
等等!她突然想到自己換了衣服,看着身上幹淨的單衣大驚失色擡頭:“你給我換的衣服?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