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什麼也沒說,隻是揉着他的後頸,側過臉細細吻着他的耳尖,他的臉頰,最後把他擁進懷裡,與他緊貼。
比現在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秦怿卻覺得這是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江恒身上有令人感覺安心的味道,氛圍難得而美好,秦怿像不忍心驚擾似的,就這樣撲在他的懷裡。
直到耳畔響起一道輕聲,“蠟燭要熄滅了,快許個願。”秦怿這才從江恒懷裡起身,他凝神看向那僅剩最後一小節的蠟燭,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說罷,秦怿看着那截蠟燭徹底熄滅,變成一縷袅袅直上的白煙,秦怿伸手掰了一小塊蛋糕塞進嘴裡,被恰到好處的口感滿足得眼睛一亮,準備再掰一口蛋糕給江恒時,手腕忽地被一把抓住,江恒就着他的手将那塊蛋糕掠奪進嘴裡。
這一動靜惹得秦怿輕笑了聲,“又沒人跟你搶,本來就是給你吃的。”
江恒凝神盯着秦怿指尖上殘留的抹茶液,伸出舌尖輕輕一卷,一掃而盡,又像不滿足似的,張嘴咬住他的指尖,像捕食者緊盯獵物般直勾勾地看着秦怿。
秦怿用手指使壞地壓過江恒的舌尖,對方沒忍住用力咬上他的手指,聽得秦怿嘶的一聲吃痛。回過神,江恒趕忙抽出秦怿的手,像做錯事似的啄吻着那被他留下牙印的指節。
秦怿看得心癢,一把掐過江恒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像在質問,“你是小狗嗎?這麼愛咬人。”
江恒不說話,張嘴咬上他的虎口,磨出一道很深的牙印,終于盡興,又就去輕吻他的手心。
秦怿眉毛一挑,傾身貼在他的耳邊,聲音像在誘導,“又沒人跟你搶,本來就是給你吃的。”
下一秒,秦怿感覺身體騰空,回過神時,秦怿被壓在沙發上,一改方才的缱绻綿長,江恒的吻又兇又急,像是要把秦怿肺裡的空氣席卷,直到眼神開始失焦,秦怿才推了推江恒的肩膀,澀聲道,“别在沙發上,沙發不好洗。”
話音剛落,秦怿便在有力的懷抱裡懸空而起,江恒的吻像是永遠不夠似的,距離卧室幾十步的距離也舍不得放開。
松軟的床墊陷進一大塊,秦怿被禁锢在江恒的懷抱裡,仰頭承受那來勢洶洶的、欲求不滿的深吻。可江恒也隻是吻他,嘴唇,臉頰,脖頸,小腹,卻怎麼也不給個痛快。
薄荷葉的氣味漸漸在空氣中彌散,秦怿被激得心猿意馬,實在忍不住擡手抓着他的頭發,用力一扯,暫停住他的動作,“可以了……不用再……”
江恒擡眼,聲音躊躇,“家裡……沒有東西。”
秦怿沒忍住啞然失笑,無奈地抹了把臉,輕哼了聲道,“帶我回來,家裡不準備東西啊?”
江恒被看得臉熱,被秦怿擡手攔住,“你特麼的……搞得就我一堆壞心思啊。”
話音剛落,秦怿起身往江恒的方向湊近,牽起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裡探,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真是個乖寶寶呢。我在來的路上去超市買好了,就是你去給我拿蛋糕的時候。三盒,一晚上夠用了吧。”
秦怿再被撲倒時,記憶像斷片了一樣,隻感覺大冬天的,卻熱得像酷暑。身上很黏很膩,各種各樣的液體都有,汗水,眼淚,還有不好意思明說的。落在身體的痕迹星羅棋布,紅的,紫的,青的,牙印,吻痕,抓痕。
“弄疼你了?”嘴唇嘗到秦怿臉上的鹹味,江恒頓時慌亂起來,趕忙停下動作,小心擦去秦怿落下的淚珠。
秦怿有些失神,遲鈍地搖了搖頭,撫上他的脖頸讓他貼近自己,啞聲在他耳邊喃喃,“我愛你的。我好愛你。”
江恒像是想讓秦怿填滿占據整個家,說好不在沙發上的,但亢奮起來把家裡能做的地方都嘗試了遍,包裝袋散落在家裡的各個角落。
家裡的在衣帽間裝了面碩大的全身鏡,秦怿明明自顧不暇,在裡面瞥見江恒貼在他身後大汗淋漓的、失神的模樣,便使壞地掰過他的臉,讓他直視鏡子裡的自己,“你看你,渾身像什麼樣?”
“不許笑我了。”
結果便是被江恒頂着調侃得通紅的臉,将他壓在鏡子上,讓汗津津和失神的模樣傳導到他身上。
最後累得秦怿連眼皮都睜不開,才被帶去浴室。江恒幫他清理的動作很溫柔,熱水打在身上昏昏欲睡的,秦怿頭一歪倒在江恒懷裡,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