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惜墨摸着小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酷似宋硯的眼睛咕噜咕噜轉着,最終下結論道,“那我硯爸爸真厲害!”
沈黎尴尬的扭頭望向窗外。他跟宋硯,就是差生和學神。也就孩子天真無邪,會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對比。
到了晚餐時間,宋硯仍然沒有回來。
雲姨到院子裡叫他們吃飯。
“等宋硯回來一起吃吧。”沈黎說道。
“剛才來過電話了。說是今天不回來了。”雲姨解釋。她剛才在電話裡勸過宋硯。不回家這種事情應該主動給沈黎打電話,而不是打給她這個保姆。宋硯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她有時說宋硯幾句,他也是能夠聽進去的。
今天不知怎麼搞的,對面的人火氣極盛,“你不用管!你就告訴他我不回去了!”
雲姨無奈問宋硯,“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宋硯撂下這三個字,直接挂了電話。
雲姨歎氣,隻能出來轉告沈黎。
沈黎表面看起來并無異樣,眼睛卻黯淡下來。兩個人冷戰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宋硯騙他生病的事情,他一直對宋硯擺着一張冷臉。
宋硯起初還哄着他,現在懶得哄了,直接夜不歸宿了。
沈黎假裝沒關系,跟往常一樣照顧沈惜墨洗刷睡覺。小孩子的世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到睡覺前不見宋硯回來,他耐不住性子了。
“硯爸爸還沒回來啊?”
“他不回來了。”
“為什麼呀?”
“可能工作太忙了。”沈黎的心情酸澀。他止不住腦補宋硯是去找其他人嘗試了。也許嘗試過後,宋硯發現自己是正常的男人,對誰都可以硬的起來。到時候,兩個人的婚姻就真的變成了以共同撫養孩子為前提的協議婚姻。
事情明明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可是沈黎開心不起來。宋硯的一舉一動,還是會影響到他的心情。
安置好沈惜墨,沈黎離開兒童房,到外面看小說。他睡不着,必須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會繼續胡思亂想。
本來該熟睡的沈惜墨探出小腦袋,在房間裡環顧一周,确定爸爸不在。他拿起沈黎的手機,壓低聲音給手機下指令:打電話給宋硯。
響了兩聲,電話接通了。
宋硯在對面故作深沉,清了清嗓子問道,“找我有事嗎?”
“是我!”沈惜墨叫道,“硯爸爸,你怎麼不回家?”
“哦。是墨墨啊。”宋硯語氣失望,回複道,“我工作忙。過幾天回去。”
“你在哪裡?”
“在公司。”
“回來吧。硯爸爸。我和爸爸很想你。”
“你爸爸想我?”宋硯自動忽略掉了兒子,急忙追問道,“他說了嗎?他說他很想我嗎?”
“他沒說。我猜的。”沈惜墨回答。
“哦。”宋硯蔫了。
挂斷電話後,沈惜墨回到床上躺好。最近,他總覺得兩個爸爸之間不對勁,就好像他跟他的好朋友鬧别扭一樣。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大人的矛盾。他和好朋友鬧别扭,隻需要一顆棒棒糖就能重歸于好。
或許他明天應該準備兩顆棒棒糖。
***
昨晚,宋硯離開後,大晚上驅車去找了沈黎的老闆韓亭躍,把人從被窩裡拉起來,質問對方為什麼安排他老婆上戀綜。
韓亭躍無語,失笑道,“我哪有閑工夫管下面的小藝人。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系。”
韓亭躍直接叫來了沈黎的經紀人張楚。張楚半夜三更去了大老闆的住處。
兩位大佬虎視眈眈的盯着張楚,把張楚吓得說話都是哆嗦的。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沈黎沒跟我說過。”張楚不敢有所隐瞞,詳細描述了當天的情形。
得知沈黎并不知情,直到現場才發現是一檔戀綜,宋硯的面色終于有所緩和。他也慶幸當時克制住了自己,沒有找沈黎對質。
“老闆。這、這我真不是故意的。”張楚怕被牽連到。他在公司兢兢業業幹了十年,才終于坐到這個位置上。
韓亭躍揮手,示意他不必擔心。“今天的談話不要讓沈黎知道。你繼續裝作毫不知情。後面我會告訴你怎麼做。”
張楚點點頭。
“你回去吧。”韓亭躍吩咐。
張楚懷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離開。今晚簡直震碎三觀。他名下的藝人沈黎竟然是宋硯的新婚對象。沈黎這家夥口風也太緊了,差點兒害死他。
韓亭躍打着哈欠,開始攆宋硯,“現在弄清楚了。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
宋硯坐着不動。
韓亭躍拿他沒辦法,給他出謀劃策。
“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你就多花錢養着他不就完了。他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明星,隻要切斷他的收入來源,封殺他,他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你這何必呢,跟鬧笑話一樣。幼稚!”作為業界說一不二的娛樂大佬,韓亭躍手底下就沒有不聽話的藝人。
宋硯也覺得自己面對沈黎時,太過優柔寡斷了。這段時間,他一直追着沈黎跑,結果隻得到沈黎的冷臉。
沈黎就像一隻漂亮的禮物盒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但是他太愛惜這份禮物,不忍心弄亂他漂亮的絲帶和包裝。他想完美的打開這個盒子,可是包裝錯綜複雜,他手笨的打不開。
韓亭躍提醒宋硯,“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個穩定的伴侶,那麼讓他退出娛樂圈才是最好的。我可以幫你做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