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嗎？”秦祈嘉問。

“嗯？”

話題跳躍太快，宋星映愣了愣，這是相信了他的意思嗎？

“困的話就睡吧，還有一個小時。”秦祈嘉說。

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延誤，十點多才起飛。宋星映平時上晚班，這個點還清醒着呢。

“看！”他眼睛亮亮地看着秦祈嘉說，“我想看電影！”

電影很有意思，宋星映目不轉睛，情緒完全被牽動。

這個電影秦祈嘉看過了，比起電影，宋星映顯得更有意思。他讓秦祈嘉想到還沒上學的孩提，宋星映就跟他們一樣，看到巨大的屏幕，看見彩色的動畫時，眼神專注，充滿好奇。

連盛開的煙火都沒注意。

“唔，怎麼了？”

宋星映被秦祈嘉打斷，不解地問。

“看窗外。”

宋星映往下看，看見了撲閃撲閃的光。

“那是什麼？”他驚訝地問。

“是煙花。”

“煙花？！太美了吧。”

宋星映從沒在這個角度看過煙花。小小的一朵，像叢林裡的螢火蟲。

快抵達目的地了，飛機正在下降，雲層間逐漸顯示出城市的輪廓。

宋星映突然閉上眼睛，雙手交握，許了個願望。

秦祈嘉的目光從窗邊轉移到他的臉上。

宋星映很快許完，睜開眼，正好對上他打量的目光。

“秦總！快許願！快，快快！”

秦祈嘉心想，又不是流星，為什麼要許願。

但他看着宋星映的眼睛，眼底仿佛有星河流動，不知怎麼的，就順從地合上了眼。

許願？許什麼？

當他睜開眼時，一雙握成拳頭的手在他面前猝然張開，十指綻放成煙花，雀躍的聲音響起：“秦總！新年快樂！”

低頭一看，已經零點了，是新的一年。

“秦總，您許了什麼願望？”宋星映笑着說，“當然您不用告訴我。我是想說——祝您願望成真！”

“新年快樂。”

片刻後，秦祈嘉說：“我沒有特别想要的，我把我的願望給你了。”

他想的是：希望讓我許願的這個人的願望能實現。

宋星映微微張着嘴，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秦祈嘉正想說什麼，就見宋星映彎了彎眼睛。

他笑着說：“秦總，那我祝您新的一年有願可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