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祈嘉沒找不到關于kiwi生日的記憶，宋星映自然也不知道。楊理全或許知道，但秦祈嘉不想問他，他們現在是法庭上原告人和被告人的關系。

最後他決定給徐綽打個電話。徐綽以前是鮑冰潔的秘書團成員之一，鮑冰潔住院後才成為他的秘書。

他讓徐綽留在N市“照顧”倫納德，其實就是給他放個假。倫納德手腳健全無病無疾，并不需要寸步不離的照顧。恰逢周末，徐綽可以在N市安心玩樂。自從跟了秦祈嘉，他還沒正式休過一次假。

秦祈嘉不想打擾他，但狗狗派對主辦方希望他們盡早給出時間，以便他們提前安排和準備。

徐綽工作能力很強，交給他的事情幾乎都能完美解決，打過去的電話如無意外第一次就能接通，下班時間也不例外。

然而，這次“意外”出現了。

秦祈嘉撥了兩次号碼，在第二次結束前一秒，電話才被接通。

“秦總，抱歉。”

徐綽的嗓音略沙啞，說話帶着輕微的喘息。

秦祈嘉奇怪道：“你生病了？”一放假就生病，莫不是積勞成疾了。

“沒有。”徐綽有些不自然地說，“剛剛睡醒。”

秦祈嘉看了眼時間——沒記錯，才晚上十點。不是正常作息時間。難道他從下午睡到現在？

秦祈嘉萬事做得周全，很少産生愧疚和自我懷疑，這次卻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我平時把徐綽壓榨得這麼狠嗎？

他陷入沉思：實在不行，給他放個年假吧。

徐綽那邊傳來窸窣的動靜，徐綽暗罵一聲，似乎說了句：走開！

秦祈嘉：“你沒事吧？身邊有人？”

徐綽含糊地“嗯”了一聲。緊接着秦祈嘉聽見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嘿，嘉，是你嗎？你還好嗎？事情辦得順利嗎？”

秦祈嘉驚訝地說：“倫納德？你和我的秘書在一起？”

倫納德：“是啊，我們還在酒店。”

秦祈嘉再次陷入沉思。

徐綽有點尴尬，他将人一腳踹開，獨自走到窗台邊，拉開窗簾，夜色流入卧室。他望着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的繁華城市，冷靜了些：“秦總，有什麼事嗎？”

秦祈嘉表面淡定，實際雷達狂響。他素來公私分明，雖然徐綽是他的秘書，兩人朝夕相處，但他從不過問他的私事。徐綽也沒有跟他提過自己的性取向，在他印象中徐綽目前沒有對象，他也就不得而知。但倫納德的話……秦祈嘉莫名産生了一種白菜被豬拱的操心老父親心情。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及時回到正題：“你知道kiwi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kiwi的生日？”徐綽愣了愣，“鮑總每年都會給kiwi舉辦生日派對慶祝，我記得是7月14日。”

每年都會舉辦生日派對，除了去年。去年的7月14日，kiwi還在外面流浪，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忙吧。”

“……”

電話那頭出類拔萃、慧心妙舌的徐秘書第一次不知道怎麼接話。

“還有别的事？”

“不，沒有了。”徐綽微笑，“秦總，您早點休息。”

挂斷電話後，徐綽一個枕頭飛過去，伴随着一聲怒火：“你找抽是不是？”

倫納德疑惑：“找抽，是什麼意思？是老抽嗎？”

……

阿姨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