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市的新房子裝修好了,節假日兩人搬進去住,還有kiwi。宋星映對新房子很滿意,因為家具都是他們親自挑選的,契合他們的口味和喜好。在這個過程中産生過幾次分歧和矛盾,這段關系也因此被磨合得更圓潤。
暑假到了,宋星映沒什麼事做,回到L市,回歸酒館。酒館招了新的代理人,宋星映專注學業,不用處理工作,便隻去唱唱歌、喝喝酒。
喝了酒的宋星映不容易醉,但會趁機撒點酒瘋,像吃了熊心豹子膽,将秦祈嘉使喚來使喚去。秦祈嘉樂意看他撒嬌賣萌,反正不管怎樣,最後結果都是宋星映安靜躺在他懷裡睡着。
這天,宋星映和朋友在酒吧相聚,其中有幾個以前在清吧認識的,許久不見,他一時興起喝上頭,導緻大腦微醺,秦祈嘉來接他時,他把秦祈嘉按在車門上當衆強吻了他。
吃瓜群衆噓聲起哄,唯一滴酒未沾的畢逍拿出手機,迅速拍下了這偶像劇的一幕。
宋星映一路吹風回到家,人已經被吹清醒了,看着畢哥發來的照片,腳趾在門口扣出一座芭比城堡。
“走吧,帶你去洗澡。”
秦祈嘉将蹲在門口的人拎進屋,跟下餃子似的将人放進浴缸。宋星映在水裡撲騰,打出一朵朵水花,哼唧道:“我要用新買的浴鹽。”
“好。”秦祈嘉脫掉外套,折起襯衫袖子說:“我幫你洗?”
“不、不用。”宋星映沉浸在社死中,心虛地指了指門口,“你可以出去了。”
秦祈嘉氣笑了,捏了下他臉上的軟肉:“把我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厮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這不沒讓你服侍我洗澡嘛。”宋星映小聲嘟囔。
邏輯清晰,證明沒醉,秦祈嘉看穿他的尴尬,笑着拉住他的臉往兩邊扯,宋星映在他手中變成一個捏捏球,他模仿kiwi嗷嗷叫起來,假模假樣地發出抵抗。
他叫得一點不兇狠,在秦祈嘉聽來反而很可愛。
如果有人問秦總有這樣的小狗你會幾點回家,秦總會回答我選擇居家辦公。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宋星映在哪,秦祈嘉在哪。宋星映在A市讀書,秦祈嘉便留在A市,宋星映放假了,秦祈嘉就陪他到處旅遊。這樣居無定所的生活秦祈嘉習以為常,但這次不同,宋星映在哪,哪裡就是他的家。
他從未離開他的家。
這一晚兩人什麼都沒做,但躺下很晚了,第二天醒來已是大中午。還是kiwi在門口汪汪叫,才将人吵醒了。
宋星映以為它的食物吃完了,餓急了才叫,迷迷糊糊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拿狗糧,卻被咬住褲腿從房間拖到門口。他揉揉眼睛:“怎麼啦……”
kiwi:“汪!”
宋星映納悶,在叫什麼?送外賣的?還是快遞上門?
宋星映照它的提示疑惑地打開門——
“星星!”
霍婉這熟悉的一嗓子瞬間把宋星映吼清晰了。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宋星映震驚地瞪大雙眼。
隻見門外站着三個人,宋同光、霍婉,還有……
“這位是?”
多出來的一人不是宋雨澤,看着有點眼熟,但不像鄰居,也不是物業。
霍婉愣了下,熱情洋溢主動介紹:“這位是秦玉山先生,祈嘉的爸爸。”
宋星映當場石化。
還記得在港城初見,秦玉山邋裡邋遢,宋星映誤把他當成了流浪漢。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秦玉山與當時大相徑庭,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頭發剪得利落分明,宋星映沒認出來,竟還要霍婉介紹。
宋星映慌得道歉連連,走路同手同腳,腦子完全懵了,他家裡怎麼來人了,秦總家裡怎麼也來人了,怎麼兩家人還遇上了?
霍婉問:“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三人臉上不約而同露出稍許尴尬。
宋星映順着他們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領口大敞,睡衣淩亂,鎖骨上還有一道暧昧的痕迹,很難不懷疑兩人不接電話不開門不應聲是在裡面忙活什麼……
“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宋星映着急擺手,臊得面紅耳赤,“你們怎麼來了?等了多久了?對不起我們起晚了,昨晚睡得有點晚……”
這話聽起來還是不對,宋星映火速澄清:“是因為我昨晚跟朋友聚會,回來晚了。”
霍婉:“眼袋都腫了,昨晚不是哭了就是喝酒了吧?”
知子莫若母,宋星映嗯嗯點頭。
秦祈嘉還在房間裡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房間隔音太好也有弊端,不僅聽不見電話響,也沒聽見敲門聲。
宋星映趕忙進去叫人起床,秦祈嘉半夢半醒,如同往常将人帶到懷裡,低下頭正想親,耳邊傳來宋星映冷靜的聲音:“有客人來了。”
秦祈嘉動作一頓,稍稍掀起眼皮問:“誰來了?”
“你爸,”宋星映說,“還有我爸和我媽。”
……
客廳裡,霍婉跟秦玉山聊得火熱,宋同光坐在沙發上跟kiwi玩,kiwi喜人親人,呲着大牙樂。
洗漱過後、穿戴整齊的秦祈嘉和宋星映雙雙從房間裡出來,在家長們對面坐下,腰杆挺得比電線杆還直。
一整個改頭換面,扣子扣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