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瞧陸瑾歡：“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吵架了？”團團，帶着哭腔問。

秦方淤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可是...你們，連冰淇淋都不吃了？”她連自己的冰淇淋聖代都不吃了。

秦方淤哄着她：“不是的，我們談論事情，現在談完了，我一直拿着冰淇淋聖代有點累，想跟我們可愛的團團一起吃。”她擦掉團團掉落的小珍珠。

“哦。”團團聽到這樣的回答，也不哭了。

秦方淤松了一口氣，她腦子有一個問題，問吃冰淇淋聖代的團團：“團團，媽媽問你一件事。”

“你說。”

“你上學了嗎？”

團團停下來動作，看了一眼陸瑾歡，她正在秦方淤後面走動着，打了一岢，秦方淤順着她的視線，仰頭，陸瑾歡此刻就在她的身後，她擰眉。

陸瑾歡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對她歪頭一笑。

秦方淤就說：“你不要看她，我隻是想知道，團團是不是該上學了？”

團團瞧見陸瑾歡對她點頭，她才說：“之前有上過，後來就回來了。”

“啊，為什麼呀？”

“因為，小朋友都不喜歡我。”團團越說越委屈。

“怎麼可能不喜歡團團，我們的團團那麼可愛。”

團團說：“不知道。她們就是不喜歡我，說我殘次品。”她兩個小眼珠提溜的轉動，看秦方淤的臉色。

這些話一出來，秦方淤直接站起來，震驚道：“什麼？”她轉身看向陸瑾歡。

放下所有，動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團團的事情？”

陸瑾歡直愣道：“說了，你不會高興的。”

“我？”秦方淤眉頭舒展起來，不可思議道：“那我之前罵她，就是因為這件事？”

陸瑾歡緩緩點頭。

團團跑過來，抱住秦方淤的大腿：“秦媽媽不要打媽媽，都是團團的錯。”

這一生了，秦方淤大概都懂了，自己辱罵她們，打她們就是因為團團是一個殘次品，給自己丢臉了？

我靠，這都是什麼事。

“秦媽媽是不是，又要趕我們走？不要我們了？”

秦方淤歎了歎氣，蹲下身來，安慰道：“團團，我不會離開你們的，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們都是家人。”

團團哽咽，一抽一抽地：“真的嗎？”

“嗯。”秦方淤堅定道：“你看，今天我們不就公布關系了嗎？”

團團這才好受不少，把自己的眼淚收回去。

好不容易把團團哄睡覺，秦方淤就問，坐在一旁的陸瑾歡：“團團為什麼會是殘次品？”

陸瑾歡哼笑道：“你果然很在意，團團是殘次品。”

“我當然在意。”秦方淤嚴謹道：“她是殘次品這輩子都會被帶有标簽，會帶上一輩子，遭人唾棄，為什麼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沒有發現。”

陸瑾歡自嘲：“因為你不讓我去啊。”

“我？”

秦方淤恨不得扇了她自己，因為自己和死對頭不小心标記在一起，有了孩子，自己就那麼的厭惡？

怎麼說她都有點不相信，因為跟她标記的時間，跟自己來到這個時間，差不了多少，為什麼接納度就那麼的低呢？

她想不明白。

是不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不管什麼原因，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無聲的沉默，讓陸瑾歡心裡也很不舒服，她多麼想要問她，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像現在這樣，你會不會接納我？

好久，秦方淤說話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之前的過錯，如果你們想要解氣，可以向之前那樣用鞭子打我，羞/辱我...”

陸瑾歡搖了搖頭：“秦方淤，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

“好好好。”秦方淤答應的爽快，她知道現在一定很難受，她也很自責。

不過，想起來那個鞭子，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變态，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都還想不起來。

“抱歉。”秦方淤沉思道：“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是要說。

“對不起...”

她道歉的話語，提起她的心炫，她長睫微動，笑而不語。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秦方淤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她側身，擡起手抹了一把臉，背對着她：“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是我對不起你們。”

秦方淤沒想到到現在，她還把過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偏身，從她的身後，抱住。

陸瑾歡一抖，一股溫熱使她，定身不動。

秦方淤抱住她的力氣變大，頭埋進她的頸窩處，神情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