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她的全名,之前一直不好意思的問陸瑾歡,怕她上去,問廖清螢吧,說不定會給自己一頓嘲諷。
現在隻能當面問起當事人。
團團凝目,有些傷心:“秦媽媽不知道團團本名嗎?”
看她的樣子就要哭出來,秦方淤已經想到了,問她會傷害她幼小的心裡。
她憂傷道:“沒有,我想知道團團知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叫什麼。”
團團看她真誠的雙眼,就告訴她:“我當然知道啦。”
“那你說說看。”
“秦嶼歡。”
“秦嶼歡?”秦方淤重複的念了好幾遍,名字是她們兩個人的字組合的。
嶼歡,淤歡。
她笑了好久。
這名字不錯,挺好。
團團揪着她的衣袖,輕聲細語道:“媽媽?”
秦方淤聆聲回神,眼底一轉,臉上的笑容一直持續着:“團團?”
團團喊她一聲,又松開,下去,轉到她的一邊,巡視,爬到她身邊的椅子,坐上:“媽媽看上去好開心?”
見她轉了一圈隻是為了說這個,她笑的更開心了:“我啊,每天看到團團都開心。”
團團笑盈盈地:“我也是。”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頭靠在上面。
秦方淤柔聲,也把自己的頭倚在她的小腦袋上,碰來碰去,跟她玩鬧起來。
直到第二日,陸瑾歡一回來,就審問她,開門的聲音非常的大,還在床上的人,滿臉朦胧,她睡意惺散,剛睜開眼,陸瑾歡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唏噓道:“你别鬧,我要再睡會。”她繼續躺下睡覺,還翻了一個身,剛調整好自己的睡姿,一雙手把她拉起來。
“還睡?!”她呵斥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昏睡情緒一下子沒有了。
秦方淤驚愕,嘴唇幹裂,微顫的睫毛,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你回來了?”
陸瑾歡滿眼怒火,她讓她轉過圈來,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秦方淤感到好奇,心甯不鎮:“你在幹什麼?”
“看你有沒有受傷。”她的聲音急促,看的出她還沒有來得及穿拖鞋,光着腳就進到房間裡。
秦方淤打斷她,呤聲道:“你從哪裡知道我受傷的消息?”
陸瑾歡根本就沒有把她剛才的問題回答:“團團呢?團團有沒有事?”
她起身要去團團的房間,秦方淤喊住了她:“陸瑾歡!”她也跟着下床,跟随她的腳步:“團團她好着呢。”
陸瑾歡身子一抖,停下來,兩眼泛紅。
秦方淤剛想要碰觸她,就聽見她啜泣的聲音,她手頓住,輕聲:“陸瑾歡?你哭了?”
陸瑾歡抹幹眼淚,轉過身來,朝她說:“我沒有。”她眼角處下方有微光閃閃的亮光。
秦方淤無奈的笑,還說沒有,她臉頰上水光都反面了。
她伸手,放在她的反光的淚水,擦掉,她遂問道:“你看你,怎麼就那麼容易哭啊。”
陸瑾歡對着她厲聲:“你還好意思說,你開車開到了花壇上是怎麼回事兒?”
秦方淤手滞住,她臉色凝重,笑容松散開來,她扭頭,對面的人就把她的頭擺正,直視着她剛剛哭泣的臉。
現在太陽才剛剛冒出頭,清晨的陽光沒有完全照/射/住她的全臉,她發抖的唇,一直在質問她。
沒想到,廖清螢還真的給她說了,她就知道,陸瑾歡知道那件事一定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此時的秦方淤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她在想怎麼開口才不會讓她生氣。
陸瑾歡咬牙:“你!”
話還沒有說完,秦方淤就自罰:“你随便罵,隻要你心情好就行了。”
陸瑾歡也不客氣:“我要你跪下!”
這個她屬實沒有想到,秦方淤怔愣一秒,見她态度極其堅毅,她緩緩的屈膝跪下,地闆很涼很硬,咯着她膝蓋疼,吃痛的聲音她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來,咬着自己的唇瓣,紅潤的唇一下子變成了白色。
陸瑾歡看她真的下跪了,轉身,大口吸氣,仰天控制自己的情緒:“你不知道,你那個樣子做是很危險的,你還讓她不要給我說!”
秦方淤完全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着頭,手捏着自己的耳朵:“我錯了。”
她那個性格真的得改,随意的激發就會導緻她的好勝心,可她的底氣來源哪裡?
她也不知道,現在她偷偷擡眼,好像知道了。
對面那個人給她的底氣。
“隻有錯?”
秦方淤東張西望:“難道我沒有錯?!”
“廢話!”
秦方淤又被數落一番,簡直就是在自讨苦吃,她悲催把自己的頭壓的更低了。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我看你們一天,你把自己的命拿來開玩笑。”陸瑾歡氣的直發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雙眸變成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