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天沈懷卿到君誠國際的目的似乎真的隻是為了把她接回家。
晚上文沛組了個局,沈懷卿把她送了回來,連車都沒下,就要繼續外出,去之前還征詢了一下她的意見。
“你去嗎?”
文沛沒有邀請她,他們幾人的關系也算不上多好,夏瞳沒有硬要往他們的小團隊湊的意思。
搖了搖頭:“我今晚帶了些工作回來。”
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确。
她拉開了車門,跳下車,把披着的外套就放在副駕駛座,看着算不得早的天色,形式性地囑咐:“少喝點酒,早點回家。”
“好。”
他的車開出去之後,夏瞳才刷臉進了院子,她今天不去确實也不是借口,集團會議臨近,各個版塊的數據交互,為了避免在會議上數據打架鬧得難堪,幾個交叉部門最近都在審核數據。
她不是喜歡在辦公室加班的類型,和夏誠晟的作風習慣相反,她不用時間來證明自己的努力程度。
基本到了下班點就離開辦公室,領導走了,剩下的人才好各自根據工作量決定是否真的有加班的必要。
但就不可避免的要将工作帶回到家來解決。
今天夏瞳沒有把電腦放到腿上,預判了下要加班的時長,她果斷地選擇去了書房,插上電就開始了晚班工作。
沈懷卿到達落日大道的包廂時,文沛和彭堯幾人已經坐在了牌桌面前湊了一局,替代沈懷卿位置的是握着自己的牌,還光明正大兩邊偷看的文橙橙。
他推門進來時,文橙橙的目光習慣性地越過身後,發現隻來了他一個人。
她和沈懷卿不算熟,加之兩人的年齡差,對方高低算是她的半個長輩,好奇歸好奇,也沒敢問出口。
但文沛不同,他掃了一圈沈懷卿孤家寡人空蕩蕩的身後,熟練地點了支煙,打趣他:“夏大小姐看不上我這場子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一起抛棄了?”
文橙橙見他來連忙讓個座位:“懷卿哥,你坐我這兒吧,牌給你,你跟我哥他們打。”
他擺擺手,示意文橙橙繼續玩:“她這兩天工作有點忙,晚上還要加班。”
“不是我說,你們這夫妻倆每天各自忙着工作,還有時間過夫妻生活嗎?”
沈懷卿睨了他一眼:“你每天花天酒地的,就有時間了?”
“這不一樣。”提到了宋如顔,剛剛抽的那兩口煙都有些沒勁,真是沒意思。
他拿來附近的煙灰缸,把長長一截煙頭摁滅:“宋如顔也不在家呆的,她每天不是去演出,就是去旅遊,反正除了我倆婚房,她到處都是家。”說着說着,他冷笑一聲,“我不出來玩,還要讓我獨守空房嗎?”
文橙橙聽到哥哥和嫂子新婚的感情算不得好,心裡也一驚,已經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跟着文沛來這兒,聽些自己不應該聽的八卦。
話題一轉,又落到了文橙橙身上:“所以我和你說為什麼喊你去參加節目,年輕時候,你就要好好談戀愛,這戀愛談多了,人生才有經驗,以後就不會被人當傻子耍。”
自己哥哥什麼德行文橙橙可是清楚的不得了,他要是還不夠有經驗,那就沒有情場老手了。
沈懷卿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文沛都吐露了這麼些牢騷,對方說罷把手裡的牌一扔:“對K,出完了,地主給錢。”
文橙橙作為被兩位平民壓迫的可憐地主,連輸了幾局連好的心情都沒了:“你今天就乘着夏瞳不在,逮着軟柿子捏。”
他赢了牌,心情好,也一點都不管自己的錢是從妹妹那裡拿來的,哼了兩句歌:“算了,她來了我們這一圈都是軟柿子。”
彭堯在對面瘋狂點頭,夏瞳才不管要不要給人面子,上了牌桌就抱着都殺穿的精神。
中間服務員進來送了一次酒,分好的威士忌放在了沈懷卿的面前,加了冰塊,他拿起酒杯灌了一口,有些苦澀。
同他和彭堯喜歡鬧騰不一樣,沈懷卿在這些事上一貫是要節制些,夏瞳不喜歡他喝酒,他多數是坐着聊聊天,不跟着幾人玩鬧,今天罕見的酒都喝了不少。
“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手中的酒晃了幾圈,頓了頓也沒有說話,文沛有眼色地停了牌,給他遞了根煙。
沈懷卿接了過來,卻還是沒點燃,放到了桌面上。
文沛見狀笑了:“你現在是被夏大小姐管着,煙也不抽,酒也不喝了。”
他接受了他的調侃,夏瞳不喜歡煙味,他隻在應酬時偶爾陪着抽煙,在家時從來不抽,怕夏瞳皺着眉頭嫌棄。
文沛和宋如顔的婚姻也說不上多幸福,但他仗着自己花天酒地了幾年,好為人師,對着沈懷卿指指點點:“要我說啊,你和夏瞳兩個人,就做相敬如賓的夫妻最合适。”
“為什麼?”沈懷卿放下杯中酒,垂了眼,斂了神色。
“夏瞳強勢,她和你結婚就是為了君誠那些股票,你呢,沒見你談過戀愛……”沈懷卿不抽煙,他抽,又重新點了一根,撣了撣宴會,“一心想着你在美國的白月光,真讓我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念念不忘。”
彭堯也插了句:“你說和夏瞳結婚的時候,我都驚了一大跳,你倆真的看起來完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