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沒想到厲謹真的沒跑。
清冷的月光在厲謹光滑柔軟的皮膚上鋪灑柔光,隻有一小塊兒,但是享受一點點把獵物剝皮剖骨的過程實在太刺激了,阿諾舍不得為這一夜按加速鍵。
阿諾:“怎麼幫都可以,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麼。”
阿諾已經完全壓進他的兩腿之間了,厲謹甚至還能在這一刻在背後按開手機快捷通話鍵,撥通了一個電話。
厲謹慢條斯理道:“幫我找一個A國領航員,要你信得過的,可以是極限賽車運動選手,讓我的車能油門焊死貼地飛行的。”
“什麼?”阿諾看着他黑漆漆的瞳孔,有些失神,“你要開拉力賽?”
厲謹擡起左手,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揉進阿諾的頭發裡。
阿諾失神地看着他,厲謹帶着笑,輕聲說:“嗯,幫我物色一個,好嗎?”
這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阿諾一向不懂厲謹腦子裡在想什麼,但這不耽誤他沉迷于這片刻的溫柔,“這有什麼難的。”
阿諾放松了警惕,他輕吻了下厲謹脖子上的傷口,身體松開了厲謹。
強制幹了他雖然有趣,但厲謹會恨他,他還沒短視到那程度。
厲謹獲得自由,用來束手的領帶被他卷成球扔在一邊,肢體緩慢舒展開來,懶洋洋地靠着軟枕,兩條長腿随意搭在被褥中間,腰帶掉了一半,衣服被扯的亂七八糟。
他把腰帶摘了,漫不經心堆在腳邊。
他這副模樣讓欲-火中燒的阿諾都晃了眼睛。
他甚至做好了厲謹随時會從窗戶跳進江裡的準備,很有耐心地等着厲謹做最後掙紮。
然而厲謹并沒有逃跑,他揉了揉被勒青的手腕,擡起頭,微微笑着,“沒力氣了?沒力氣就換我幹-你。”
“聽起來很美好,可惜我說了,你是個玩物,”阿諾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自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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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雲嶂正在遊輪的夜場裡醉生夢死,不知天地為何物,口袋裡手機都要蹦出來了。
他理智回籠,看見一通來自于厲謹的電話。
厲雲嶂在激烈的鼓點裡大喊,“五弟?”
那邊似乎聽不見他說什麼,但他能聽見厲謹似乎在被一個男人為難。
厲雲嶂登時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了,
他的五弟被哪頭豬給拱了?
他什麼都不顧地狂奔到307,甩開膀子拍門,才拍了兩下就覺得慢,用身體去撞,大聲喊:“小謹!小謹快來開門!”
“三哥!”厲謹揚聲喊道,“等等,我就來!”
阿諾頓住了,厲謹的哥哥?他們厲家人不是不合嗎?
難道……阿諾狐疑地看向厲謹,他用了什麼高明手段,讓厲雲嶂折了?
“我三哥,見諒。”厲謹一臉無辜地笑着,從床上跪着爬起身,慢慢扣上扣子,輕描淡寫地路過阿諾身邊,開了門。
“三哥。”
“五弟!”厲雲嶂暈頭脹腦地撞進他懷抱,頓時像撞到了單薄的鋼闆,一擡頭看見厲謹溫柔的目光,心都跟着化了,柔聲說:“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阿諾在一邊看着他們兄弟情深。
真有意思。
不過母親說的對,厲謹是個美人,對美人猶如對花朵,要溫柔些。
這樣想着,阿諾走到厲謹身邊,彬彬有禮道:“那我就先走了,厲先生,早點休息。”
厲謹給他讓路。
厲雲嶂護着厲謹,像老母雞護崽子。
等阿諾走了,厲雲嶂才松了一口氣,“多虧他走了,我差點就要給他一拳了。”
厲謹這才覺得厲雲嶂可愛的一面,微微笑着,慢悠悠地說,“為什麼啊?”
“他敢欺負你?”厲雲嶂惡狠狠道,“那就是不給我們厲家臉面。”
厲謹惋惜地點點頭,“原來三哥不是心疼我啊。”
厲雲嶂明顯愣住了。
厲謹抱着他的腰。
厲謹溫柔地說,“三哥要不要今晚跟我一起睡?”
“好……好啊。”
厲雲嶂不知道怎麼的,稀裡糊塗就被厲謹拐到床上了,還有些飄飄然。
原來英雄救美是這樣滋味,哪怕救的那個美人……是他的五弟。
他的五弟微笑着的俊俏臉孔和修長的雙腿,真的不像厲家人,實在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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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出了門,走過安全通道,又遇見那個黑色大衣的俊朗男人。
這一刻他們誰也沒說話,漆黑夜色伴随着海浪聲陣陣回蕩水聲,阿諾莫名其妙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厲謹的滋味,那種如出一轍的,攜帶着風雨雷電的危險氣息。
商時勖卻在他身上聞到了獨屬于厲謹的清冷香水味,站住了腳步,伸出手臂攔住他,“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