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還以為是情趣，嘴又貼了上去，秦束沅直接掐住了女人的臉，把人家掐得像隻包子：“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不是玩人家嗎？

上官妍腦子立即轉出一個預判，在那個女人的巴掌落下來前，去攔住她，刷一刷秦束沅的好感。

女人咬着唇，楚楚可憐道：“你剛才不是還叫我小西嗎？”

秦束沅揉了揉眉心，面前的女人在她視野裡左搖右晃，她扶住牆：“認錯人了。”

女人的眼睛和棠希文的眼睛有點像，都是一雙桃花眼，大一分則勾人，小一分便普通，黑白分明，幹幹淨淨，像嬰兒的眼睛那麼亮。

秦束沅喝多了，眯着眼問：“你是不是戴了美瞳？”

女人仿佛受到奇恥大辱，但對着這麼漂亮一個人，隻能生悶氣，冷哼一聲就走了。

秦束沅摸了摸挎包，最後一顆解酒藥，幹吞服下，今天這藥勁兒不行啊，還是她喝得太多？

她好困，跌跌撞撞地走回去，随便找了一個皮沙發坐下，頭一偏倒了過去。

上官妍在她後面跟着，杵到她耳邊喊了一句：“學姐？”

沒反應，看來是真昏了。

報複心作祟，她故意拍了幾張秦束沅照片，将她的頭發淩亂地撥倒側臉，角度刁鑽，特意露出一角在蹦迪的人群。

秦束沅這麼躺着，十分危險。

上官妍給棠希文發了條消息：在嗎？

棠希文被手機消息震醒了，睡眼惺忪地指紋解鎖，腦子不清醒地回了一個：幹嘛？

上官妍發了一張最讓人誤會的照片過去，很快撤回。

僅一眼，棠希文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對她做了什麼？

上官妍：沒什麼，學姐在夜店喝醉酒了而已。

棠希文：她身邊沒有别的朋友照顧她嗎？

上官妍：都分手了你這麼在乎幹嘛？

棠希文：都是一個學校的，萬一發生了危險，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上官妍：我隻是碰巧路過看到了，她也不一定是學姐吧，學姐平時化的妝沒這麼濃。

棠希文急忙穿上拖鞋，走到樓層的大陽台上去，給上官妍打了個電話。

上官妍挂斷了，又給棠希文打了視頻。

鏡頭裡隻有她一個人，故意沒露出秦束沅。

棠希文緊張道：“你把她送到附近的酒店，我給你轉錢，一千塊錢夠不夠？”

上官妍像是聽到了笑話，嗤笑道：“棠希文，看來跟着學姐的時候你沒少撈錢啊？都輪到你給我發錢了？”

棠希文心中一梗，手心出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上官妍冷笑：“你對學姐餘情未了啊，既然你這麼癡情，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扇自己十個耳光，我就送她去酒店。”

棠希文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第二巴掌要落下去時，

上官妍說：“你糊弄我呢？聲音這麼小，當給自己撓癢癢？”

“啪。”

棠希文猛扇了自己一巴掌，小拇指打到鼻梁，痛得眼淚湧出。

上官妍咳嗽了一聲，目光從手機上移開：“這個力度還行，繼續。”

臉上火辣辣的，棠希文接連打了自己四巴掌，臉都麻了，耳朵裡嗡嗡作響，下意識擦了下鼻子，虎口上占了一灘血。

“行了。”上官妍隻覺得駭人，“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關掉手機，棠希文拿出包裡的紙，撕成兩半，一半塞進鼻子，一半擦掉眼淚。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疼，又想哭了......

棠希文仰起頭，将眼淚憋了回去，隻是幾巴掌而已，跟學姐的安全比起來不算什麼。

可她還是想哭。

她給上官妍發了條消息：人送到酒店後麻煩給我說一聲。

上官妍快速地回了幾句：她醒了。

“學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上官妍湊過去，有些心虛地微笑道。

她應該是才醒吧？

秦束沅沒理她，小憩一會，腦子清醒多了，就是心髒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副作用。

手機裡好幾個未接電話，和一長串的消息，秦束沅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棠希文取下毛巾，打濕冰水，疊成方塊，敷在自己臉上，她給秦束沅打電話，那邊很安靜，她松了口氣。

“什麼事？”有些急躁的語氣。

水順着毛巾遞進棠希文眼睛裡，她睜不開眼睛，好像呼吸也變得困難，聽力卻格外清楚。

“沒什麼，就是有點睡不着。”

那邊不置一詞，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