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盛遠集團董事長父子不和的新聞搶占頭條,v博熱搜登頂,後面跟了三個爆字。
誰叫那條視頻過于勁爆,老子和兒子打成一團,親媽當場吓暈,其中還牽扯到命案。
網友們各個化身福爾摩斯,通過各種蛛絲馬迹,鎖定了豪門家宅不甯的源頭——一個看樣子出身不咋地的平民女孩。
這可太帶勁了,觀衆自己都能腦補,秦家瞧不上兒子的女朋友,女朋友借着懷孕想逼宮,反而被秦家暗害,丢了孩子。
鑒于網上還沒流傳出秦家害孫的實錘,也沒有一家媒體或者公衆号敢站出來帶節奏,網友們隻在評論區交流得火熱。
盡管如此,新聞發酵後短短幾分鐘,盛遠集團股價大跌,秦禾川在醫院裡氣得吐血,讓助理馬上聯系法務部警告網上造謠生事的人,立即删除視頻。
秦禾川徒手拔掉針頭,粗暴地搶過助理的電話,冷冷道:“半個小時之内,我要收到一份完美的公關方案。”
公關部頭都大了,下屬們心中怒罵秦禾川,自己的家事沒處理好,淨拿他們出氣!
但凡在盛遠工作過三個月以上的員工都知道,董事長對外一副溫文爾雅的狗模樣,集團内部壓榨pua員工可有一套,工資也就那樣,動不動就加班,還說是鍛煉年輕人的吃苦精神。
安排好外部矛盾,秦禾川揮刀向内,吩咐助理打電話給秦束沅。
秦禾川的眼睛更加陰冷,松弛的臉部肌肉一抖一抖的。
他看了幾秒視頻,那個視角,那個位置,隻能是秦束沅錄的。
他還納悶秦束沅一年到頭也不着家幾次,今天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父女倆正是冷戰的時候,見到秦束沅回家,秦禾川也沒多問。
想不到在這兒給他下套呢!
個敗家子的,秦禾川個人的名譽關乎整個集團的形象,秦禾川最在乎的就是集團,秦束沅這次可真是捅到他心窩了。
之前叫律師恐吓秦束沅不過是想讓她乖乖接受家裡的安排,畢業後發揮餘熱去聯姻。
秦禾川怎麼會真把秦束沅整到大牢裡頭,要是出了那樣的醜聞,于整個盛遠也不利。
秦束沅會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
為了報複他一點點威脅,這個女兒就如此的不顧大局!
盛遠就是秦禾川的命根子,有人敢動它,無論是誰,秦禾川一定跟對方翻臉。
秦禾川越想越氣,抄起桌上的玻璃杯朝地上扔去,大幾百塊錢的玻璃杯立即碎成幾塊。
秦禾川想,這個女兒大概是養廢了。
助理撥了三次秦束沅的電話,無人接通,他端着手機,害怕地看了秦禾川一眼,生怕自己撞槍口上。
秦禾川一臉不耐煩的神色,助理連忙低下頭,繼續call秦束沅。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助理松了一口氣,見秦禾川接通電話。
打電話的是集團公關部的部長。
“董事長您好,我是公關部部長......”
“直接說。”秦禾川呵斥道。
員工打電話開口第一句,先自報職務和姓名,也是秦禾川規定的。
公關部部長會意,關鍵時刻,少說廢話,直接将電話給了一旁的人。
“喂......?”清冷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戲谑,略微拖長的尾音顯露出女人的悠閑自得。
秦禾川聽到這個懶散的聲音,勃然大怒道:“你還有臉接我的電話!”
“秦束沅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等這次事情過去......”
“聒噪。”秦束沅将手機拿遠了些。
她看了眼會議室的員工們,他們正襟危坐,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秦束沅朝門那邊招了下手,他們立即收了電腦出去,最後一個人帶上了門。
電話裡傳來滔滔不絕的罵聲。
秦束沅笑了笑,坐在開會的長桌上,将手機聽筒放在陶瓷咖啡杯邊,拿起一旁的筆,适度地敲了敲,那邊果然安靜了。
陶瓷發出陣陣尖銳聲,秦禾川的老耳快被震聾了,正要憤然挂斷電話,隻聽秦束沅淡淡來了一句。
“公關方案,我想出來了。”
秦禾川冷哼一聲:“你那個腦子能想出什麼?”
都要攤牌了,秦束沅也不慣着這老東西,輕蔑一笑:“我可沒複讀一年又一年。”
說完,她又補了句:“秦廷軒打你,你要把他送局子嗎,作為家裡的一份子,我可以代勞。”
秦束沅這是在威脅他!
秦禾川瞪大了眼珠子,一掌拍在大腿上,忍着一口氣,語氣不似剛才那般淩人,倒像是在跟秦束沅商量:“盛遠這麼大,我怎麼可能全交給小軒,到底也有你的一份。”
秦禾川就算再生氣,也舍不得讓寶貝兒去裡邊吃苦。
秦束沅轉着筆,簽字筆在她手裡像小風車一樣,她讓它往哪兒動,它就得往哪動。
“讓辛曉曉跟秦廷軒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