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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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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亦是如何向老師解釋我的事情的,自那天之後,真的沒有同學在讨論過這件事了。

可能是到了高三最後的沖刺時間,大家都把精力放在了複習和備考上,無暇在顧及這種小事,也可能是老師私下給同學說了什麼,總之,沒有人再拿這件事談笑取樂了。

黑闆右上角的倒計時數字一天天變小,課桌上的試卷越摞越高,連課間都安靜得隻剩下翻書和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我偶爾還是會假裝撿落在地上的東西或者和後桌讨論問題,然後快速偷瞄江亦一眼,好多次,我都發現江亦在看我這邊。

他的目光像蜻蜓點水般掠過,然後又迅速移開,好像生怕别人發現他的秘密似的。

我想,他應該不知道吧,他喜歡丁玉露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窗外飛過幾隻鳥,叽叽喳喳的聲音像極了我剛剛和同桌讨論的樣子。

我假裝整理試卷,微微側頭,用餘光捕捉江亦的動作。他低着頭看着試卷,右手握着自動鉛筆轉動着,一圈又一圈,就像他上次教丁玉露轉籃球時那樣,指尖帶着某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江亦幾乎教過我們班每個女生轉籃球。

不是他主動的,因為他是體育委員,有次上體育課,他轉籃球,被我們班女生看到了,便求着讓他教。

他教了很久,沒幾個學會的。當然了,其中也包括我。

他說很好學的,等放假回去再慢慢教我。我說不用,我不适合這項技能。

是真的不适合,而且回家後,我也壓根沒有時間。

當然,也有立誓一定要學會的,丁玉露就是其中一個,從那天起,隻要沒事,她們都會讓江亦教她們。

好幾個女生,隻有教丁玉露時,江亦是不一樣的。他們會在一起有說有笑,不是和我在一起時的那種小心翼翼,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大笑。

丁玉露還會給他買水,他們總并肩走着,不知道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丁玉露會突然拍他的肩膀,他會笑着用手肘擋。

我想,那就是喜歡吧,所以江亦才會在丁玉露面前毫無忌憚地開懷大笑,而面對我時,仿佛連笑聲都克制着,說話時,聲音會低下去,尾音輕輕收住,像是怕驚擾什麼似的。

有的時候,和他四目相對,他笑時,也隻是抿着唇,眼睫微垂,仿佛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

可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在丁玉露身邊時,他仿佛會卸下所有防備,想怎麼笑就怎麼笑,連動作都有一種松弛感。

有一次,我路過籃球場,看見丁玉露在和他嬉鬧,丁玉露将礦泉水瓶擰開,随手一揮将瓶子裡的水灑向他,他左手拿着水瓶,擡起右手去擋,水打濕了他的衣擺,濺到了臉上,他擦了擦臉上的水,随手将手中的水潑了回去,笑着揚起頭,喉結在陽光下明晃晃地滾動着。

也是那天,下午放學我走的最晚,準備出教室時,在門口撞見了他,他隻是愣了一秒,随即站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耳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問了我一句:“還沒去食堂打飯啊?”

“準備去。”我說。

空氣沉默地懸在我們之間,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開,喉結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是去找我的。他放學後去食堂打飯,沒看到我,問了我們一個寝室的,得知我沒回寝室,就跑來教室找我了。

那天的我心情很失落,心裡認定他和丁玉露情投意合,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時,才會大大方方的。

壓根不知道,我把順序搞反了。人在真心喜歡的事物面前,是會變得笨拙的。

後來我才明白,因為聽到了江亦和丁玉露的傳言,我便先入為主,隻要他們說話,或者有些小動作,都會被我無限放大。

那些肆無忌憚的玩笑和毫無顧忌的觸碰,不過是朋友間的親近。真正的愛意,往往藏在欲言又止的沉默裡,藏在刻意保持的距離中,藏在每一次靠近時,微微顫抖的指尖上。

就像他每次進出教室,都要從我身邊經過,有些題明明會做,卻總找機會讓我講解,全班哄笑時,他總是先看向我,等我笑了,他才跟着笑起來。

我以為他隻當我是朋友,卻不知道,青春的暗戀裡,那些小心翼翼的破綻,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隻不過,當時的我對自己毫無信心,也并不是個偵探。

最後一次模拟考那天,我發現抽屜裡多了一個盒子。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個個折好的千紙鶴,千紙鶴上面有張卡片,上面是熟悉的字迹:“你喉嚨不舒服,我買了喉糖,一起加油!”

我的心忽然漏了一拍,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卡片邊緣,周圍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靜的我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我将卡片放在一旁,拿起下面的小盒子,打開吃了一顆。

橙色的喉糖在舌尖泛起一絲清甜的味道,混着絲絲涼意滑入喉嚨,卻壓不住我臉頰上升騰起來的熱度。

‘香橙味的金嗓子喉寶’。

很甜。

江亦買給我的。

我悄悄把盒子往抽屜裡推了推,看着手中的金嗓子,突然萌生出一種江亦喜歡我的錯覺,也就隻有那麼一瞬間,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也許,這隻是普通朋友的關心吧。

我将金嗓子放在抽屜邊緣,又忍不住把裝千紙鶴的盒子拉出來,打開,數了數。

總共十一隻千紙鶴,都是我喜歡的藍色,每一隻翅膀都折的工工整整,靜靜地躺在盒子裡。

那時候我壓根不明白十一隻千紙鶴是什麼意思,隻以為我的生日是十一月,所以他才折了這個數,也不知道,那十一隻千紙鶴,每一隻裡面都藏着一行小字。

同桌虞雪湊過來問我在幹嘛,我慌忙将盒子推到抽屜深處,卻不小心将放在抽屜邊緣的金嗓子喉寶摔到了地上。

“金嗓子?虞雪彎腰撿起遞給我,“你嗓子也不舒服啊?”

“嗯,有一點。”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丁玉露好像嗓子也不舒服。”

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丁玉露,她正在低頭做題,桌上擺放着書和試卷,筆袋旁邊的那抹橙色,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我愣了一秒,不知道怎地,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也吃這個?

也是上火了嗎?

虞雪轉頭往後看了看,湊近我,壓低聲音說:“诶!你知道我早上在學校旁邊的藥店看到誰了嗎?”

“誰?”我問。

“江亦!”她又往後看了看,“你猜他在買啥?”

“不知道。”我低下頭去,心跳莫名加快,緊攥着手中的筆,假裝專注的盯着面前的課本,實則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虞雪該不會猜到我的金嗓子是江亦送給我的吧……如果她問,我要不要承認呢?

“金嗓子。”虞雪壓低聲音,眼睛亮晶晶的,“昨晚上回宿舍,丁玉露說她嗓子不舒服,今天桌上就多了一盒金嗓子,你說巧不巧?”

她用胳膊肘碰碰我,擡頭示意我往前看。

“這江亦可以啊!夠體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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