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快感沖擊得完全跪倒之前,謝欣堯怒氣沖沖地把手機從柯元澤手裡奪了過來,随後連同飛行棋棋盒一并摔飛在對面牆壁。
身後恬不知恥的男人着實吓了一跳,他擦幹淨被水液泡濕的雙指,接着俯身下去,将衣着淩亂的謝欣堯撈到自己腿上坐着。
面對面坐着床沿,彼此氣息都微微發膩,柯元澤在她氣騰騰的臉上親了一下,笑容興味:“怎麼了這是,突然就不高興了,就因為我用手插進去了?”
謝欣堯身下空空蕩蕩,被脫得一幹二淨,此刻以這樣親昵又羞恥的姿勢同他貼身交流,屬實是難為她了。
謝欣堯恨恨地瞪他一眼,厲聲指控:“你又犯規!下次再不遵守規則,我就去找别人。”
後面這句話是燃不起柯元澤占有欲的,第一次聽的時候确實有發過火,但他犯規的次數實在太多了,每次謝欣堯被弄得一急眼就拿這話恐吓他,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對方的口頭禅和在床上的助興語。
雖然他在她這是特例,是唯一,但也不能太放肆,太随意,柯元澤這會兒還是提着警惕心的。
他立馬認錯,十分誠懇地保證:“下回我一定照着紙上寫的那樣來,該揉的時候絕不用腿,該用手的時候絕不用……”
剩下的話被謝欣堯一巴掌扇進了喉嚨裡。
不做的時候,談話一旦涉及到隐私部位,謝欣堯一聽就應激,下手自然也沒多少輕重。
見他左半邊臉頰被自己扇得紅通通一片,謝欣堯很有眼力見地靠過去,雙手虛虛地環住他脖子,道歉道得很不走心:“我錯了,原諒我吧。”
不管怎樣柯元澤都照單全收了,他捂着泛疼的臉擡頭,壓在胯間的女人被他褲子磨得突然動了兩下,兩人貼得那麼緊,不想蹭到都難。
柯元澤頓時氣血上湧,剛準備提胯将她往上颠一颠。
謝欣堯以下話題開啟得防不勝防。
“我也想去你們公司上班。”她說得坦然,比起求人,更像命令。
柯元澤掐了掐她的腰,聞言似笑非笑:“上什麼班啊,都說了養你了。”
隻聽見謝欣堯呵呵笑了幾聲:“你這話要是挂在網上,絕對被噴得狗血淋頭。”
柯元澤神情果真變得嚴肅了,他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啊。”謝欣堯說,“雖然這話聽着是挺爹味,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到底什麼德行。”
每年都有工作,每年都在辭職,典型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式上班,謝欣堯家境殷實,自小被寵着長大受不了是是非非的委屈也屬正常,已逝父母留給她的遺産足夠她衣食無憂地揮霍完這輩子,更别提家裡還有個把她當親生女兒養的高官舅舅。
她有放任的資本,同樣的,也沒什麼上進心,隻想擺到最後應有盡有。
所以真的大可不必上趕子當牛做馬沒苦硬吃,有那個在公司勾心鬥角的時間還不如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寫小說就是其中一件,她喜歡文字帶給她心态上的千變萬化。
由于最近卡文了,她就想着換個環境打通打通靈感。
柯元澤沒應聲。
她不放棄,坐他身上不自覺搖了起來,糾纏道:“又沒讓你給我安排什麼核心崗位,你們公司不是最缺客服了麼,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可以不要工資的!”
也是豁出去了,竟然自願免費當苦力。
柯元澤先是疑惑:“既然如此,那幹嘛非要來我這兒,随便找一家客服不也一樣。”
“怎麼會一樣!”謝欣堯其實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要去。
他被她搖得逐漸失了力,聲線絞緊了:“除了客服,其他都行。”
“為什麼?”
“因為……”他頓了一頓,頭往側邊躲了躲,音量低下去,“你脾氣不好,客戶投訴多了,是非常影響公司信譽的……”
所有旖旎心思因為這句話蕩然無存,謝欣堯揣起枕頭就是一陣亂甩。
“我說你好端端偏頭做什麼,有本事别躲啊!”
哪知對方真的不動了,
他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被欺負到有些慘不忍睹。
謝欣堯正打算手下留情,身下男人一個反手就将她雙腿控住,天旋地轉間,不知過了幾秒,她呼吸艱難地聽見他悶在空氣裡的聲音。
“砸臉多沒意思。”
“直接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