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進了房門,木心一手一個,把二人推進去後,關上門。
咔哒。
“小玉煙,小春永,嘿嘿……”
春永拉着雲斐的袖子,半個身子躲在他後面,瑟瑟發抖,“師姐,幹、幹什麼……”
任謹勾起唇角,表情很邪惡,“幹什麼?哼哼。”她估摸了下時辰,差不多了,便嘴唇輕啟,“時間要到喽——”
噗嗤!噗嗤!
話音剛落,隻聽見兩聲氣囊被紮破似的異響,雲斐和春永同時感覺到身上的皮肉開始産生一種詭異的變化。骨骼和肌膚都在秘藥的作用下迅速具備了流動性,然後,緩慢地以一種貌似随機實則蘊含着規律的趨勢,重新描繪着兩張全新的面皮和肉身。
雲斐和春永驚訝地對視一眼,不過眨眼間,他們兩個都已大變樣。此刻現在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就像,就像對方突然多出個一胞雙生的姐妹!
“太不可思議了……”春永摸着自己和雲斐的臉龐,喃喃道。
秘藥已完全生效,木心抿着嘴悶不吭聲,眼底卻閃過惡作劇般的快感,她啪地打了個響指。
“亮相吧,姐妹們!”
唰唰唰!就像虛空中伸出幾隻邪惡的大手,春永和雲斐身上的衣物猝不及防地就被木心施法除了個幹淨。
“啊!!”春永和雲斐同時尖叫出聲,又戛然止住,的确連聲音也變細了。
太怪了,實在太怪了。兩人噤聲後堪堪捂住身上的重點部位,均用難以置信的譴責目光看向任謹。
任謹擺手道:“都是女人,害羞什麼。”
她轉身掏出自己的儲物囊,從裡面一件一件地拿出自己的珍藏。
“聽我說,腰身一定要收得緊!”
“啊!”雲斐被任謹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勒,五髒六腑都被擠在了一起。
“口脂一定要顯氣色!”
“呸,呸呸呸。”春永不慎吃進去一些,連忙吐出來。
大功告成,任謹滿意地看看自己的作品。
“不錯,不錯。美貌與仙氣并存,走在路上分外奪目,不信那癟犢子不上鈎!”
“走,下去給他們看看!”
可惜揚帆酒家受到形式牽連,最近生意蕭條。否則若像往常般賓客絡繹不絕,一定會有人偶然撞見這一幕。
一個公子走在前頭,後面跟着兩個美貌少年,進客房内一番搗鼓後,那風流公子又攬着兩個打扮得腰肢纖細,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出來。
世風日下,傷風敗俗啊!
揚帆酒家可是正經營業場所,被正義之士直接舉報到人界衙門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斐羞臊難堪地捂着臉,低着頭被任謹攬着走下了樓。他當然沒考慮到這麼多,隻本能地覺得自己穿成這樣,出現在暮沉面前,實在是太害臊了!
暮沉可是闆上釘釘的直男,先前他以男身和暮沉行靈修之事,已經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好在性取向作為堅實的壁壘擋在二人之間,才沒讓事态變得混亂起來。
而現如今他服了合歡宗秘藥,雲斐實在很擔心,内心各種亂七八糟小劇場輪番上演——
好哥們一夜之間變成女孩兒,錯亂的取向,糾纏不清的情感,命運的作弄,他!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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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俗啊!
“哈。”廳堂中等了許久的二人之間,果然傳來一聲輕笑。
雲斐皮都繃緊了,鼓足勇氣直面現實,他把掩耳盜鈴遮遮掩掩的手拿下來。
金如戈面上笑意未收,調侃道:“春永,我看你做女孩比做男孩好看得多,不如就别變回去了罷。”
春永正色道:“這怎麼行,我還在等我命中注定的仙子呢。”
而暮沉僅僅是瞥了雲斐一眼,就将視線移開去,并沒有對他的隊友做出任何點評。
“走吧。”暮沉扔出簡短的兩個字,轉身出了門,全程連雲斐的衣衫都沒碰到半點。
雲斐舒了口氣,臉上的紅暈都消褪幾分,很好,暮沉,做得不錯。
保持冷靜,忍過血月圓滿之夜,我立馬就變回去!
局面既然可控,雲斐就放心大膽地跟了上去,小聲密謀道:“我們就扮作一對出門曆練的兄妹,可别露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