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十分鐘之後的羅納爾多繼續窩到沙發上玩遊戲機,主打一個擺爛。
戴維問:“晚上下雪了,路難走,我們不能再向北,不然去南邊玩?”
羅納爾多神情專注看遊戲,“才來就走?不想每天坐長途飛機,别忘了,戴維,我們的假期隻有七天。”
“現在都過去三四天了,我們最多在冰島再停留三天,雖然積分榜暫列第一,但馬德裡競技和巴塞羅那和我積分咬得很緊,他們冬窗還有新的引援計劃。”
“别擔心。”羅納爾多将遊戲按鍵按得噼啪作響,“不要長對手志氣,他們有新引援,但咱們現在的陣容也不差,問題不大”
“後衛是大漏洞,邊鋒不好用,你一個中鋒獨木難支,這問題還不大?”戴維走到廚房,給羅納爾多也倒了杯番茄汁。
“謝謝你,但我要喝瓜拉納。”羅納爾多聽到了戴維倒番茄汁的動靜,頭也不擡說:“獨木難支,我一人抵他們一個隊。”
羅納爾多唇角挑起唇角。
戴維望着這位十九歲的世界足球先生,哭笑不得。
他确實有驕傲的資本,也有足夠的實力自信。
戴維将番茄汁遞到羅納爾多面前,說:“冰島沒有瓜拉納,隻有番茄汁。”
“哄你開心的話啦,戴維,我沒那麼自負。”羅納爾多還是接過了番茄汁,邊喝邊皺眉,“你最近怎麼杞人憂天像齊達内一樣,咱們出來玩,是為了開心。”
“你總是能這樣樂觀。”戴維湊到羅納爾多身邊看他玩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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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在躺椅上放空,她面前是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可見枞樹上厚厚的積雪覆蓋,這是别墅的一個小花園,隆冬裡隻有雪下針葉這一點綠意。
露娜在這時候接到了司機的電話,說昨天羅納爾多把胸針落在了車上,請示是否需要将胸針送回羅納爾多的住處。露娜決定詢問一下羅納爾多是否還在雷克雅未克,畢竟她不清楚他的旅行計劃。
她回憶着羅納爾多昨天的衣着打扮,隻記得他戴了對虎頭鑽石耳釘,許是那張臉太過光彩奪目,她光顧着看臉,竟然沒有注意到胸針,司機形容胸針上寶石很大,也是虎頭形狀。
她更願意相信是極光好看,吸引了自己的多數注意。
少女找到微信消息界面的RO,羅納爾多,消息還停在昨夜的晚安。
她發了條消息過去。
【LU:昨天你的胸針落在了車上,如果現在方便,我叫司機将它送到你的住處。】
等待回複的時候,露娜接到了來自亞平甯的電話。
“我的妹妹,旅行怎麼樣?”
電話對面是她的哥哥亞曆山德羅,與露娜一母同胞,聲線慵懶又親近。
“還不錯,這次旅行很幸運,到冰島的第二晚就在雷克雅未克看到了極光。”露娜語氣間也帶了幾分撒嬌式的親昵,他們有着最相似的血統。
“聽起來真不錯,原本不想打擾你的旅行,可是有人就舞要到你面前去了。”亞曆山德羅看門見山,語氣裡帶了幾分厭煩,“索菲亞今天要飛往雷克雅未克。”
露娜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索菲亞是凱美拉的女兒,他們父親的情婦之一。
父親與母親婚姻的破裂,與這個女人不無關系,雖然露娜認為父親的錯誤更大。
凱美拉家世不錯,也是出身于米蘭有頭有臉的家族,她在女兒索菲亞一歲的時候與前任丈夫離婚,而後尋尋覓覓,找到了露娜父親這個有婦之夫。
或許是因為德羅馬諾家族權勢滔天,又或許是因為羅伯托·德·羅馬諾先生的妻子是位中國人,這種有着巨大文化差異的夫妻關系看起來最容易被破壞。
凱美拉确實成功了,在她介入的第三年,露娜母親離婚回國。她也成功帶着女兒索菲亞登堂入室。
露娜小時候對凱美拉的印象深刻,是因為各種聚會這個比她大兩歲的女孩子處處喜歡和她作對,又愛到大人面前告狀。
露娜印象最深的是她十歲的夏天,在卡普裡島幾個家族的聚會上,索菲亞将她推到了深水泳池裡,又假裝驚慌失措的去救她。
最後被亞曆山德羅從泳池撈上來的露娜看着跑過來假裝關切的暗藏嘲笑的索菲亞,沒壓住怒火。喘勻了氣後的露娜拿着香槟爆了她的頭。
酒水混合着血水澆了索菲亞滿頭滿臉,她摸着汩汩流血的頭大哭,而露娜并沒有再躲在哥哥身後,也沒有顧及周圍大人的驚呼與指責。
她冰冷又居高臨下地說:“你推我進泳池,我隻還你一酒瓶,隻能勉強算公平。”
她們二人一向水火不容。
索菲亞怎麼會突然到冰島來?
露娜滿心疑慮,亞曆山德羅看出了露娜疑慮似的,解釋說:“今早我回家裡吃飯,餐桌上索菲亞說看到了伊莎貝拉發的動态,知道你們在冰島。正巧她也想看極光,到冰島和你們一起旅行也算有個照應,還可以和你緩和關系,解除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