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爾多繼續道:“當時埃因霍溫給的工資水平和皇馬相差無幾,不過工資收入是其次,主要問題在肖像權上。皇馬要簽下我百分之九十的肖像權,而埃因霍溫給我百分之九十,商業時代,場外收入甚至可以占球員收入的大頭。”
“埃因霍溫還願意讓我繼續讀書,并且找了好多個荷蘭的學校讓我選擇,給出了足夠的誠意。他們認為對于球員而言,腦子與球技同樣重要,年輕的球員更是如此。”
“如果此刻不知道怎麼選擇,不如就先選眼下看起來最好的,再一步步走下去。”羅納爾多似乎洞察了露娜的内心,他說話時有一種驚人的掌控力,令人着迷。
門被輕輕扣響,索羅斯帶着酒進來,輕聲道:“弗朗西斯科先生在樓下包間,方才見到你們一行人進來,托我送瓶酒來。”
托洛尼亞家族名下的酒莊同藝術品一樣舉世聞名,被弗朗西斯科當作禮物送來的這兩瓶更是好年份的珍品,有市無價。
羅納爾多挑了下眉,看向露娜。
露娜自認和弗朗西斯科沒什麼交情,自幼相識不假,但多數時候話不投機,互嗆居多。于是看都沒看一眼酒,慢條斯理飲着餐前呈上的果汁,緩緩道:“哪位弗朗西斯科?是送給羅納爾多先生還是送給我的?”
索羅斯一副還能是哪個你别裝不認識的表情,“托洛尼亞家的,弗朗西斯科先生說景仰羅納爾多已久,一直無緣得見,又許久未同德羅馬諾小姐會面,今日同在我家餐廳亦算幸會,故而送酒給二位佐餐。”
羅納爾多多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他名聲大噪不過這三五年的事情,可想接近他的人無數,變着花樣送禮物套近乎的人更是尋常,隻是他很少收這樣的禮物,迫于無奈勉強收下也是交給助理處理。
露娜露出恍然神色,“原來是他,替我謝他,酒便存在你這裡了。”
羅納爾多也随着說場面話:“多謝托洛尼亞先生盛情,大名久仰,無緣親自拜會實屬遺憾,他日有緣,自會再相會。”他來歐洲也才兩年不到,埋頭踢球,時尚活動參加不多,根本沒有聽過這位弗朗西斯科·托洛尼亞的名字。
“帶着酒走,不許再來打擾。”露娜一聲令下,索羅斯春風滿面,帶酒迅速離去。
“弗朗西斯科·托洛尼亞,全名太長記不住,他家是賣藝術品的,點頭之交,不太熟悉。不過這酒很不錯,你喜歡可以都帶回馬德裡去。”露娜解釋道。
羅納爾多拒絕道:“賽季中期要少喝酒。”球迷的信件、手工制品可以收,其他禮物還是能拒則拒,不論是否貴重。
露娜點點頭,忽然皺眉道:“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
羅納爾多想了想,也是一臉茫然,于是兩個人開始冥思苦想剛剛的話題。
二人邊談邊吃,不知不覺從正午聊到日影西斜,誰都沒感受到時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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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沒有旅行淡季,日間知名的經典街道永遠人來人往,傍晚時分以及夜裡由于治安原因,人流會略微少些。在這裡,自己的老家,露娜自然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人越少越方便她玩。
在去往許願池的車上,車行快且,放着悠揚的古典樂。羅納爾多有些疲憊地阖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