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德羅偏頭看了眼眼眶泛紅的露娜,疑惑道:“看個比賽,怎麼還看哭了?擦擦眼淚,一會兒成小花貓了。”說着給露娜遞過去幾張紙巾。
露娜小心翼翼擦着眼角,心中驚濤駭浪,她擦掉眼淚,依然注視着球場,保持面上的鎮定自若,分出精神揶揄亞曆山德羅道:“冷血無情的家夥,驚天逆轉你看了都不激動落淚嗎?”
亞曆山德羅嗤笑一聲,撫了下露娜的頭發,“哥哥不是十幾歲了。比賽很精彩,逆轉有意思,下次可以多來看看,掉什麼眼淚。”
“你才比我大五歲。”露娜撇撇嘴,對他這種強裝大人的行為表示抗議。
亞曆山德羅在公共場合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刻,外人眼裡的他倜傥潇灑,但永遠理智冷漠,從來沒有失态的一面。
球場上巴西球員們慶祝的場景與荷蘭球員痛苦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兩隊隊員在國家隊是對手,但有部分人在俱樂部是隊友,不少人巴西人走到荷蘭人隊伍裡進行安慰。
給冷酷的比賽結果增添一絲溫情。
羅那爾多披着旗幟,坐被自己球隊高大的後衛肩頭,被幾個隊友簇擁着繞場遊行,笑得張揚肆意。
露娜覺得這樣看他太遠了。
“頒獎儀式之後,是不是還有賽後采訪?”露娜問亞曆山德羅。
“一般情況下是有的,類似于發布會的形式,不過大概要在深夜了,可能隻有幾個主要球員參加,因為可能更多人會留在球場上拍照紀念。世界杯奪冠的機會實在難得。”
“我想去看賽後采訪,幫我。”和亞曆山德羅說話露娜向來直接提需求。亞曆山德羅對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也從來不拒絕她。
亞曆山德羅看露娜剛剛情緒不太對,有心逗逗她,“你當去看賽後采訪像買瓶可樂一樣簡單?”
“我要前幾排的中間位置,不喜歡身邊坐着陌生人……其他的不用多說了,你的助理都知道。”露娜一條條列條件,像是個驕矜的小公主。
“服了你了。”亞曆山德羅嘴上不客氣,還是轉手把事情交代下去,看着露娜狀态好些,正想開口說兩句其他事,忽然被身旁傳來的聲音打斷。
“小德羅馬諾先生,冒昧打擾。我們先生遣我來請您到他的包廂一叙。”亞曆山德羅擡頭一望,一個中年白人朝他伸出手。來金發碧眼,體态微豐,身後跟着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镖式人物。
亞曆山德羅挺了挺脊背,也不起身,隻問道:“閣下是?”
來人低聲說了個名字。
他等到現在的人終于到了。
亞曆山德羅一挑唇角,神态是依然冷冷淡淡的,坐着同來人握了下手,“我今天是私人行程,不談公事。”
“我們先生一會還要去頒獎儀式作嘉賓頒獎,隻稍稍借用您十分鐘時間。”來人彬彬有禮,将話說得客氣,“不是故意窺探您的行程,隻是您少到美國,今日恰好在球場相遇,我家先生不敢錯過良機,才匆匆叫我來請,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亞曆山德羅顔色稍霁,準備随着來人去,提步将行時想起了露娜,囑咐道:“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待着,不要亂走動,我很快回來。”
今天亞曆山德羅和露娜出行是臨時起意,隻帶了兩個保镖,他必然帶走一個,那麼留在露娜身邊的就隻剩下一個人,實在不安全。
露娜:?
她今年十七歲,不是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