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猜錯了呢?”
要是她故意猜錯的話,韓舒亦會不會當場就跟她翻臉不認人,然後自己走掉,讓她付錢餐錢吧?
她現在就窮鬼一個,昨天還是靠着那破系統跟酒吧兼職才勉強把借朋友的錢還完,這要是韓舒亦翻臉不認人,把她賣了都付不起!
結果就聽到韓舒亦道:“你都還沒猜呢,怎麼就知道自己會猜錯?”
蘇墨錦依舊搖頭,“真不好意思,我可能比較笨,猜不出來。而且,我們算上這一次的話,也就隻是見過四次面而已,我對你不了解,真的猜不出來。”
韓舒亦覺得也是,這也可以判斷出蘇墨錦确實是個直的,要是跟她是同類的話,她都把人帶到這種餐廳來用餐了,誰好朋友之間會選這種高級帶氛圍的餐廳。
“那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得如實回答我。”
“什麼事?”
韓舒亦在這種事情上還是頭一回,斟酌了好久,腼腆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就……就是男朋友什麼的?”
蘇墨錦上輩子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唯一算的一個,就隻有韓舒亦。說白了她也不敢搞别人,要是她把人睡了,腳還敢往外伸那麼一點點,韓舒亦得活活把她弄死。
她可是見識到被逼急了的韓舒亦有多瘋狂,連自己都能下得去手。
“目前還沒有,怎麼了?”
韓舒亦又問:“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蘇墨錦看着她,恍如上輩子韓舒亦跟自己在一起後,第一次兩人吃燭光晚餐,也是這樣問她。
當時韓舒亦還說了什麼,蘇墨錦已經不記得,她就記得那頓飯韓舒亦吃的還算是心情不錯,沒有計較自己被她設計睡了的事。大概是覺得,既然兩人睡都睡了,不如試一試吧。
“你的話,長得很漂亮。”
但這顯然不是韓舒亦想要聽到的答案,可轉念一想,蘇墨錦回答這一句倒也很正常。她們隻是見了四次面,說了幾句話,再沒有然後了,對于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誇一個人的長相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那除了漂亮呢,就沒有别的了嗎?”
“……”
蘇墨錦真想不出她們在不熟的情況下,還能怎麼誇人,要是她說漏了嘴,按照韓舒亦的敏感度,鐵定會起疑心。
韓舒亦看蘇墨錦沉默,覺得自己确實是在為難對方,加上她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性格,索性就開門見山說:“我直說吧,我看上你了,想讓你做我女朋友。”
蘇墨錦不說話,隻一味的喝茶。
韓舒亦以為蘇墨錦是被自己給吓到,也覺得無所謂,反正話都說出來了,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要是蘇墨錦是恐同的話,那她就霸王硬上弓,先把人搞到手,她就不信她天天在蘇墨錦面前晃悠,蘇墨錦還能不動心!
“總之,我喜歡你,想做你的女朋友,我特意選這裡,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韓舒亦緊盯着蘇墨錦的眼睛,道:“你的想法呢?”
蘇墨錦直白道:“可是我不喜歡女的。”
“你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女的?”
“那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試過呢?”
韓舒亦肉眼可見不高興,她以為她是第一個,結果發現她才是後來的那個,“你試過?跟誰?”
除了你,還能有誰?
不過現在她們還沒到那一步,蘇墨錦肯定不能說這句話,就編了一個謊:“跟誰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恕我不能告訴你。”
韓舒亦哪是那種幾句話就輕言放棄的人,壓低眉頭道:“可你是跟别人試過,又沒跟我試過,怎麼知道跟我就不行?”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她竟一時無法反駁……
蘇墨錦道:“韓同學,這種事情強求不了,不行就是不行,換誰來都不行,它都是一樣的,你能明白嗎?”
“我不明白。”
韓舒亦身體往前傾了傾,雙目注視着蘇墨錦黝黑的瞳孔,像是要透過眼睛把人看穿,“我說了,你試過,隻是代表你之前的嘗試失敗,對方沒有給你很好的體驗,所以你才覺得你對女人沒感覺。可我不一樣,我跟她不一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算是那方面,我也可以讓你很舒服!”
聽到這句話,在喝茶的蘇墨錦差點沒當面把茶給噴出來。說到床事方面,蘇墨錦可是太有發言權,别看韓舒亦現在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實際上就是個小白,動不動就臉紅,真真刀真槍幹的時候,那手法,說是要殺人都不為過。
不僅手活爛,還隻會用蠻力。蘇墨錦一開始也不是沒有給過機會,結果就那一次,蘇墨錦發誓,她要是讓韓舒亦來,她就是豬!
“不是那方面的問題,韓同學你可能還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說,這方面的事情不能夠強求,強求的瓜它不甜,你能明白嗎?”
“不強求,那怎麼知道瓜甜不甜?!”
“再說了,就算強求的瓜不甜,可它解渴啊!”
“…………”
韓舒亦已經打算好了,要是這樣子蘇墨錦還不答應的話,那她就威逼利誘先把人搞到手再說,難得她頭一回對一個人有感覺,要是把人放走了,說不定她會後悔一輩子。
蘇墨錦倒不是裝,而是确實不想再重走以前的路。上輩子她步步為營,一點一點架空韓家在集團裡的權利,逼瘋了韓舒亦,搞家族宴會的那天晚上,韓舒亦在兩人喝的茶裡放了斷腸草,最終她跟韓舒亦真·肝腸寸斷而死。這輩子如果可以的話,她隻想跟韓舒亦做個知心朋友,有困難的時候,韓舒亦幫她一把就行,比如替她以後在韓氏集團裡面謀個能幹到退休的崗位,包吃包住,還有五險一金,這輩子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至于上輩子所擁有的名利跟地位,蘇墨錦就隻是當做了一個美夢,現在夢醒了,該回歸她作為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