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尤柏的随機地點就有些尴尬了,他直接突然出現在咒術界殘部的會議室裡,裡面一群人震驚的看着中間的人。
“哎呀,打擾你們還真是抱歉。”清澈幽深的聲音,讓人心頭一怔。
哪怕驚豔于來人的樣貌,還是有人反應過來怒斥:“你是怎麼進來的!”明明他們下了帳還有咒具,這人怎麼找來的。
男人沒有理他們隻是四周觀察着,就在旁邊的人向他發起攻擊時,男人好像才反應過來,那道攻擊在即将落在他身上時,是另一個咒術師主動擋住了那道攻擊。
“你幹什麼!”發出攻擊的咒術師質問道。
然後他驚悚的發現,他的其他大多同伴都雙眼空洞裡面有金紅色的漩渦旋轉着,看着中間的男人,隻有零星幾個慌張的看着,試圖讓他們醒來。
“是你!”有人指着男人,“你做了什麼!”
他們隻要攻擊就會被同伴攔住,隻能暫時按兵不動。
而男人似乎觀察适應完了,他姿勢優雅坐在桌子上,看着剩下的人,輕聲道:“看來你們意志力比他們堅定多了。”
人魚的聲音擁有蠱惑力,意志不堅定的隻要是聽就會陷進去。
當然,他也用了點小手段,畢竟咒術師的心理可比普通人堅強些。
他惡劣的笑起來,對着被控制的人緩緩開口:“全部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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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頭疼的前往下一個任務地點,自從他上了鸩的賊船,鸩就瘋狂給他安排任務,甚至讓他跟着去和政府談判。
當時他和鸩談完回到盤星教,就看到盤星教被警察圍住了。夏油傑也不是沒有應付過警察,帶上笑容去準備把檢查敷衍過去。
剛要開口說自己有許可證時,警察就打斷了他的話:“您是夏油先生吧,現在這塊土地是屬于鸩先生的,所以麻煩您們盡快搬走。”
什麼鬼東西?他記得這塊地原本是挂着一個富商身上,後來富商成了教衆本來想送給他,但不想收猴子東西的他拒絕了。
“能請你稍等嗎?我和鸩先生聯系一下。”夏油傑保持假笑。
電話很快就通了,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打這通電話。
“你是什麼意思?”剛忽悠完他就把他地搶了。
“很奇怪嗎?這是作為交易的酬勞,在剛開始我可是向你确認過的。”鸩聲音溫和卻聽的夏油傑一肚子氣。
算了,這也是自己的失誤。剛這麼想着,又聽見鸩開口:“對了,盤星教也要解散掉哦。”
“你瘋了?”做什麼春秋大夢。
“這也在酬勞裡面哦,我可是個黑商呢,你想反對也可以的。不過你親愛的‘家人’們可能就會受點苦了。”
夏油傑被這句話沖的腦子一熱,冷靜好一會才開口:“不要太過自信了。”他的周身湧起蓬勃的殺意。
“這是你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鸩似乎有點想笑,“我能在黑市第一懸賞他們,讓他們生活在暗殺中,我可以通過人脈與金錢使他們連最基礎的飽暖都做不到,他們可以接受嗎?你收養的那兩個小女孩可以接受嗎?”
“很生氣嗎?想殺了我詛咒我?但你做不到,因為我身後是天空塔,以及那隻能有我們收服的魔淤。”
就算他殺了鸩,天空塔也不會放過他們,而那個危險的魔淤也确實隻有天空塔的人才能收服,甚至自己身邊人上次碎片的影響都沒能完全清除。
他的親人們或許不會在意這些,但就算如此,他的理想真的能在鸩與天空塔是眼皮下成功嗎。
“你想做什麼?”夏油傑用略帶疲憊的聲音問道。
“來我這裡工作吧,夏油先生,如果您同意,我會好好安頓那些人的。況且我們終會離開,到那時,你想做什麼都沒人攔你哦。”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方法老土但好用啊。
“多多學習吸收吧,夏油先生,不要再天真了。”
就這樣夏油傑成功被忽悠瘸了,隻是上崗一周,他就充滿想辭職的欲望。鸩幾乎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他和五條悟,去問,隻能得到鍛煉他們的敷衍理由。
至于收獲,夏油傑下意識想起鸩在會議室舌戰群儒的場面,隻能說挺壯觀的。
而且鸩在很短的時間中,取消總監部及禦三家的存在,以天空塔的名義和政府異能特務科合作成立咒術專科,拿出不知道從哪來的app(其實是忽悠系統做的)經過多次商讨最後這款app成功成為每個咒術師必配。
隻有咒術專科認證過的咒術師才能登陸使用,根據不同級别劃分,每月有袯除咒靈指标也可自行接取任務,任務資料清晰透明詳細,薪資豐厚,最重要的是有正經編制。
如遇到越級危險可在app上求助高級術師,若是來不及,可使用咒術專科給予的林易友情提供的符咒,發現未登記咒靈可上報獲取獎金的。
最讓夏油傑不能接受的一點就是,鸩批量生産咒具,高級咒具也可租借,讓身受訓練的普通人也可以袯除低級咒靈。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咒術專科比之前的咒術界好的不是一點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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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難得塞給他個處理高層殘黨的任務,讓他從官場和文書裡暫時放松。
剛到就發現殘破的帳還半在不在的,他加快腳步,剛準備推開門,就看到門自己從裡面打開了。
眼前的人實在令人驚豔,但夏油傑也隻是驚訝一下,就下意識勾起笑問着:“您是?”
他在男人身後看到幾具躺在地上的屍體,那是他這次的任務目标,他的笑容越發完美,心裡卻提高警惕。
男人向前一步,幾乎和夏油傑要臉貼臉,夏油傑立刻後退,再次問道:“您是?”
“你身上有鸩的味道。”男人緩緩開口。
“?”這人說誰呢,而且他的聲音似乎有蠱惑性,雖然自己完全沒中招就是了。
等等,他的銀發好像有點眼熟,他們雖然沒有被當時的歌聲控制,但也看到了那道幻影,和面前這個人确實很相似。
等等,鸩給他任務時還不明不白地說了句:“說不定能遇到精靈呢?”
謎語人滾出霓虹,他這才把這句話和眼前這個确實如精靈般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走吧,任務提前幫你解決了。”男人越過夏油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道:“我叫尤柏,是位歌者。”
夏油傑考慮一番,還是前去查看了一下屍體,發現這些人都是死于自相殘殺,再聯想到那次的歌聲,精神系的能力嗎?
“你不走,我要走了哦。”尤柏靠在門框上,“沒精神的小狐狸。”
話音剛落,夏油傑就感覺到自己換了一個地方。他的眼睛都睜大來,瞬移?跟悟的瞬移不同,這個沒有任何感覺和副作用。
他記得上次鸩也是突然消失的,他還以為是鸩風的能力之一,難道天空塔的人都可以瞬移嗎?真可真是太......
“哎呀呀,睜大眼睛跟鸩真像,還是看不見呢。”尤柏輕笑調侃着。
夏油傑連忙掃去思緒,這個精神系的能力還真是難搞。
“這麼說真是讓人傷心啊,尤柏。”鸩從房間的另一側邊走邊說。
他對待同僚還是不一樣的,夏油傑想,應該是從黑商變成奸商的程度。
“好久不見,鸩大商人。”尤柏笑的動人,他觀察了下四周,有些不滿:“荼靡呢,我還想找他玩呢。”
“如果你能不讓林易生氣生氣的話,請随意。”鸩倒了杯水,“不過我建議去逛逛這個世界,說不定有你感興趣的。”
“有道理,順便把荼靡的位置給我吧,好久沒找他玩了呢。”
“或許也可以去趟橫濱,其他三個人都在那裡。”
尤柏聳了聳肩,似乎對橫濱的同僚不感興趣。而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黑卡和一把新手機,推給尤柏:“應該夠你用的。”
尤柏潇灑拿過卡,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消失不見。
鸩一轉頭就看見夏油傑震驚的神色:“?”他被尤柏弄昏了腦子嗎?
“那個鸩竟然主動給錢。”夏油傑恍惚喃喃道。
鸩這才明白過來,笑出了聲:“你想什麼呢?尤柏管不住錢就委托我幫忙管理,所以那些錢可都是他自己的。”
原來如此,感覺能接受多了,他剛才差點以為他兩是不是和高專那對是一樣的來着。
“要小心他的一切哦,不然什麼時候思想不是自己的恐怕都察覺不到呢。”鸩提醒着,自己把那杯水給喝了,然後一頓,“果然又下藥了。”
又?看來都習慣了,夏油傑抽了抽嘴角。
“對了,天元結界的事情?”如今新的咒術專科深入人心,那群舊派爛橘子隻能握住手中唯一能說的理由,天元結界,這也是咒術界的根基之一,不是随便就能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