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着摔在地上的鸩,沒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但周圍的風還沒有散去,他們暫時不想嘗試去觸碰的後果。
正當費奧多爾想要說話,一直沉默的太宰治就毫無征兆從大衣裡掏出一把槍,毫不猶豫的開槍射向澀澤龍彥。
而澀澤龍彥竟然沒能躲過去,那子彈直直穿過他的太陽穴。
看着倒下的澀澤龍彥,太宰治發出輕笑,閑庭信步悠悠走過去,一隻手攬住倒下的澀澤龍彥,另一隻手溫柔拍了拍他的頭,他用對孩子般無奈溫和的語氣道:“澀澤君,忘記了嗎?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
“啊......對啊,我已經死了。”如今的澀澤龍彥,不,應該說澀澤龍彥的異能已經回想起自己失去的記憶。
原來他早被那道耀眼的光芒用老虎的爪子殺掉了,澀澤龍彥的身體浮起,一條紅色的巨龍代替了他,他裹住整個骸塞,完全失去理智的澀澤龍彥開始肆意破壞。
“啊,真是羨慕你澀澤君,提前到達了那美好的世界。”太宰治俊逸的臉上帶着真切的渴望與羨慕,仿佛下一秒就要跟着死去。
而費奧多爾在看到太宰治動手時,就準備走了,但他卻被身後一個懷抱籠住。
“費奧多爾君,準備走了嗎?”帶着笑意的虛弱磁性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費奧多爾動作一頓,他知道這一刀肯定殺不死鸩,但竟然這麼快就能夠起來的嗎?
鸩沾滿鮮血的手撫上費奧多爾的臉,染的他臉上多了幾道血迹,鸩手微微用力,讓費奧多爾看向外面,語氣親昵:“費佳,是外面這些東西告訴你我們的過去嗎?”
見費奧多爾不說話,他帶着遺憾開口:“是在等你的異能嗎,可惜他不在。”
既然太宰治在這裡,那他就不會讓費奧多爾的異能“罰”出現。
一個白色的披風出現,蓋住他們兩個人,而鸩似乎也不想攔着,一轉眼,就隻剩下鸩一個人狼狽的站着。
太宰治靠近,帶着溫和笑意開口:“需要幫你準備葬禮嗎?”
“多謝你,太宰君,不過我想不用的。”鸩捂着傷口回道。
這刀上有類似魔淤的物質,估計還要詛咒,因為他感受到了林易的符咒,所以才能夠傷的這麼重還能爬起來。
太宰治看着窗外的巨龍,完全的理性出現,冷漠開口:“這是你一開始的計劃吧,拿出五千億,吸引天空塔的人,以及這個世界極緻的美好與黑暗,為了外面這個東西。”
鸩轉頭看向太宰治,此時的太宰治冰冷無情,臉上淡漠似乎對眼前這一切都感到無趣,就像神明般看透一切又厭倦世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意外。
鸩一愣,随後笑起來:“太宰君,要不要考慮來天空塔,我覺得你真的非常适合。”
還沒有等太宰治的回答,一陣悠揚的銅鈴聲回蕩在整個橫濱。
鸩臉色一變,他留下一縷風給太宰治:“接下來太宰君就自己行動吧,現在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事了。”
至于外面的那條龍,在萊芬爾聯系上中原中也讓他還人情,這條龍就歸橫濱最強戰力的。
太宰治看着鸩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找中原中也的方位,幫他的小狗狗解除污濁。
他看向海的方向,黑色物質混合着海水仿佛下一秒就會吞噬這座城市,那個浮在空中抵擋的小身影大概是安娜吧。
希望天空塔能夠成功解決,太宰治随意想着不慌不忙離開骸塞,從懷中掏出他的愛書《完全自殺手冊》随意翻看,畢竟他們可是億萬世界中的奇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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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中也屠龍後,霧仍然沒有散去,連澀澤龍彥的屍體都不知所蹤。
“混蛋青花魚!放開我!”中原中也枕在太宰治腿上有氣無力怒道。
“不可以哦,霧還沒有散,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該做的了。”太宰治再次看向海的那邊,銅鈴聲每隔五分鐘回想一次,這是在擂缽街的天空塔最高層的那個銅鈴的聲音。
“可惡,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說完這句話,中原中也就昏睡過去。
太宰治估算下時間,結束前小矮子會醒,還來得及去海岸。
帶着些許灰調的白霧覆蓋在澀澤龍彥的霧上,普通人仍然沒有出現,異能者被剝奪的異能似乎完全弱了幾個檔次,可以輕松奪回自己的異能。
而另一邊,天空塔的守塔人幾乎都到了海岸邊,他們看着那東西,臉色不是很好。
林易看着渾身血迹的鸩,聲音有些嚴肅:“怪不得我算不到,你倒是好謀劃。”
“過獎了,現在并不适合讨伐我的過錯吧。”鸩難得有些心虛,苦笑道。
林易沒有理他,身邊的荼蘼身形變大,浮在半空,和安娜一同拒絕海中的東西上岸。
世界各地的海洋都在騷動,甚至大山都不由震動,魔淤,不這種等級已經不能被稱為魔淤了,祂在引起世界的自然災害,如果不加以阻止,世界毀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鸩把天空塔的全員叫來橫濱不是沒有道理,守塔人與這些東西是死敵,同樣是最誘人的食材,所以主要的污染集中在霓虹,或者說是橫濱,這樣解決起來會更為方便。
尤柏才海裡冒出頭,他對着岸上的同僚臉色難看說:“不是找不到碎片,是,海裡都是,不,這根本不是魔淤碎片。”
林易深呼吸一下,如今他是最高的啥守塔人,自然要擔起責任。
“尤柏盡量控制住祂們,莫奈蘭注意這個世界的人,萊芬爾清理分散的,鸩配合萊芬爾行動,我和荼蘼安娜暫時穩住海中的祂。”林易迅速又簡短說出自己的安排,如果他們用盡全力自然可以解決,但這個世界就不是被污染毀掉而是被他們毀的。
幾人沒有異議,快速開始行動。
東京,被鸩提醒過的五條悟同樣察覺到世界的變化,本來還在做任務的他迅速浮空看向橫濱的方向,那是異常最嚴重的地方,不過天空塔的人都在那,他們會解決的啦。
至于他,當然是做自己的本職,比如四面八方的咒靈潮,已經明顯在靠近他的幾個特級咒靈。
漏瑚看着眼前嚣張的白毛:“你就是五條悟?哼哼,今天就乖乖死在這裡吧。”
“嗯?竟然是有理智的嗎,還不止一隻,真是有趣啊。”五條悟緩緩扯下繃帶,那雙蒼天之瞳出現,他對着幾隻特級咒靈露出瘋狂嗜血的反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