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和上次一樣,和我一起保護好我們的家。
那顆紫到發黑的瑰麗眼瞳再現,姐姐再次掌控住安娜的身體,憤怒看着面前這些人。
“滾!!”沙啞嘶吼傳出,看得出姐姐對于這些人異常憤怒,用盡全力維護的世界也在細微的顫動。
那些被掩藏在美好外皮下的恐怖詭異伸展着腰肢,強硬的規則禁锢住那些人,008蹙眉看着安娜。
“目标表示反抗,008采取最後手段,申請世界毀滅程序。”看着充斥着詭異,甚至有外放迹象的世界,008果斷下了決定。
在他眼中,失控甚至會危害到其他世界的安娜,是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宇宙總局不需要什麼人情味,他們是最公正嚴格的執行官。
安娜在嘶吼,随時抓過來一個詭異幻化成斧頭,發狂般到處亂砍,她被真正觸碰到了底線,但對于整個宇宙的力量來說,她太微小了。
女孩痛苦發出喊叫,安娜不是無敵的,控制其他詭異,隻不過是因為姐姐是最強大的那一個詭異。
在攻擊敵人的同時,她同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依然倔強站着。
姐姐不懂得什麼宇宙什麼安全,她隻知道自己保護的是她的妹妹,哪怕用無數的阻攔。
008冷眼看着這一幕,就他所看到安娜以及這個世界的危險性,足以宇宙總局給予最終判決,用最無痛的方式毀了這個世界,将危險的苗頭掐死。
哪怕控制着詭異,姐姐也在盡力維持着那個美好的家園,盛開的花和那棟别墅和不同的空間規則交雜在一起,讓空間都仿佛被扭曲一般。
就像是油畫的顔料滴落在水中暈染開,變成模糊的一攤。
而安娜和那群面無表情哪怕死在詭異下也沒有絲毫變化的人站在這裡。
隻有安娜在嘶吼在痛苦,而這群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冷冷看着她的,固執地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抓住安娜。
這樣的一幕,倒像是宇宙總局的人更想是反派。
九川月詠似乎想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微微眯眯眼,一心二用觀察他的其他人也提起精神來,盯着下一幕會發生的事。
姐姐後退一步,那雙異瞳竟然流露出幾分絕望,她感覺得到,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哪怕她趕在這群人,會有更危險都存在要來毀了他們的家。
她們真的是不可存在的怪物嗎?隻是想要活着都不可實現嗎?
008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說什麼,陌生都能量波動乍現,讓他下意識加快腳步跑向安娜。
在要靠近時,卻被一條手臂攔住,所有人熟悉的空間裂縫出現,九川月詠慢悠悠從裡面走出來。
“哎呀呀,幸好趕上了。”那時的冕下同現在似乎沒什麼區别,非要說的話,大概沒有現在的九川月詠這樣懶散,更多是含笑的風情随意。
“冕下。”008自然認出面前的救世主,他停下動作,聲音冰冷,“此世界已被宇宙總局列入毀滅名單,不是新世界系統所負責的世界。”
“是嗎?”冕下歪歪頭,他順勢把008推開離安娜遠一些。
姐姐警惕盯着這個新來的人,哪怕這個人阻止了傷害,但看着态度明顯和那個人認識。
冕下轉過身來,半蹲下身與姐姐平視,他語氣帶着安撫:“可以讓安娜出來嗎?我有東西給她。”
姐姐剛想要說什麼,就看到九川月詠攤開的掌心裡是一個綢帶粉色蝴蝶結,哪怕在這樣的空間,蝴蝶結依然顯得幹淨漂亮。
姐姐一頓,她感受到了熟悉的能量,這是來自她們的——創造者。
她沒有辦法,但面前的人似乎是唯一能夠救她們的。
她盯着笑盈盈的九川月詠開口:“保護,安娜。”
九川月詠一頓,邊點頭邊認真道:“我會的。”
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如果是面前這個人,一定會說到做到。
姐姐閉上了眼,她需要時間哄醒再次崩潰的安娜。
“冕下。”008再次出聲,臉色有一些黑,畢竟剛才九川月詠全程都是無視他。
他知道九川月詠這個人,不管是能力還是影響力都是宇宙都一等一,但這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幹擾宇宙總局辦事
“我在。”冕下站起身,轉身看向008,随手開了個小空間裂縫,從裡面拿出小扇來,随手一扇,禁锢着那些詭異和宇宙總局隊員。
他還沒有一次性控制的能力,但暫時還是做得到的嘛。
“這個世界在新世界系統的編号裡,那就代表是屬于可拯救或管理的世界,總之不能像你這樣直接毀滅。”冕下言簡意赅直接說來目的。
008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面無表情的臉第一次有了情緒波動:“這不可能。”
“我沒必要撒一個随時可以拆穿的慌,你大可以去查,總而言之呢,這個世界,我接管了。”冕下毫不留情開口,那雙銀藍雙眸平淡看着008。
008張張嘴,又閉上,他知道冕下說的沒錯,救世主出現,就代表這個世界還有可以被拯救的可能性。
如果今天來的不是冕下,他都必須要堅持到底,而且006不是說冕下跑去另一邊宇宙,暫時妨礙不了他們辦公。
畢竟冕下時不時出來跟宇宙總局搶業績,大家都習慣探查他的行程。
九川月詠小扇遮住半張臉,笑眯眯看着面前的數據。
他不是什麼會心軟或是聖父一樣的人,相反,在各個世界穿梭,他見過不知道多少的苦難,其中比安娜還有慘烈痛苦的不是沒有。
但九川月詠不會停留,人類會做出自己的選擇,因為選擇而産生不同的命運,而他從不妨礙會插手别人的選擇。
那些外物加注的痛苦壞境,說一句冷心冷情的話,就是他們命苦罷了。
這是宇宙運行産生的軌迹,有人一生順風順水,有人耗盡一切最終也痛苦死亡。
他甭管做的,也僅僅是在不幹涉他人命運的情況下稍微做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至于安娜這件事,換平常他還真不會特意趕來插手,但是——
誰叫自家人開口了呢,那就沒辦法拒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