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和這個自己像是久未重逢的摯友,不管愛好性格都一樣,兩個人都是爽朗大方的人。
哪怕中原中也有自己的遺憾,但是苦痛打不倒他,就算另一個自己幸福美滿,他也隻會笑着鼓掌然後過好自己的生活。
而太宰治大概是心情最複雜的那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有着自己失去的美好,那副幸福的樣子看的他想吐。
但……偏偏又有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和人,偶爾坐在酒吧,看到身邊的人時,清醒如他都有幾分恍惚。
不過,得到的遲早都會失去。他從不沉溺于此,他的摯友織田作之助,已經埋葬在海邊的墳墓裡。
隻是,他坐在沙發上,閉着眼摩挲手裡的書,那是紅脂給他的,作者一欄寫着的是織田作之助,而如同打開,就能看到内頁寫着to簽:送給我的摯友太宰治,織田作之助。
啊,突然有些想喝酒了,下班後去騷擾安吾再去喝酒吧。
而費奧多爾和果戈裡,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個世界做了什麼,但也沒有人會去追究。
畢竟有紅脂小姐看着所有人,她不會允許任何人越過底線。
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倒是臭味相投,兩個人回來時,咒術界高層重新,咒術協會成立都消息就跟着傳來。
“天啊,傑,要不我也跟着鸩吧。”五條悟驚歎道,目睹夏油傑怎樣使用雖然還稚嫩卻也足夠強大的操盤能力,配合五條悟一起把這個世界的咒術界改革。
夏油傑眯着眼睛笑得慈悲,用溫和的語氣緩緩道:“那鸩可能會把你坑沒哦。”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用上在鸩那學到的手段,甚至可以說有一些模仿。
但他還是成功了,他夏油傑和自家的摯友成功推翻咒術界高層,建立一個幹淨的咒術界。
這個時候回頭看曾經的自己,就會覺得無奈與感慨那時的天真。
或許這也是鸩想讓他看到的,算了,回去勉強請他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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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别總是很快到來的,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冕下依然沒有出面,衆人眼睛一閉一睜就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
全程出面的隻有紅脂,她用最完美的禮儀将衆人送回自己的住所,才轉過身回到天空塔。
“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莫奈蘭頭也沒擡說道。
紅脂掃了一眼,那本書上又是她不認識的文字,估計又是什麼有挑戰性的書籍。
“莫奈蘭。”紅脂突然開口,語氣不是平常的溫和,帶着些冷淡。
莫奈蘭聽到這語氣,才擡起頭來,上下打量一番紅脂,果斷搖搖頭:“沒辦法。”
紅脂問都還沒問,就已經被偵探否認,她難得有些煩躁。
有沒有避免看到她過去的方法。這是紅脂想問的問題,雖然她明白不可能,偏偏還存着些僥幸。
她從前可不會這樣,隻是……
莫奈蘭沒有說話,隻是把桌上沒有喝過的咖啡遞給她。
恐怕那些人都不知道,作為天空塔首席的紅脂,是他們之間最逃避又沉溺在自己過去的那一個。
九川月詠也明白這一點,但他不會去做什麼。
就算他堪稱溺愛自己這群下屬,也不會一味的退讓,他也不想看到紅脂一直止步不前。
紅脂捧着咖啡發了會呆,下意識摸索着手腕上的紅繩。
旁邊看書的莫奈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這種狀态下的紅脂可不好惹,上一次就一次性煮了生生兩大鍋補湯,怎麼說也要看着他們喝下去。
哦,最後大半都是022喝掉的,還有一半被鸩打包送到宇宙總局,美其名曰同事之間的關懷。
雖然後來鸩被管理者抓住,以下毒危害管理者的罪名關了幾天,還是紅脂小姐去保釋的。
“啪。”紅脂有些不耐把咖啡放在桌上,也沒有說話,下一秒就消失不見回到自己的空間。
莫奈蘭剛要再拿起咖啡,就被突然出現的萊芬爾截胡,一口喝掉大半杯,他趁着冕下不在通宵做實驗,聽說紅脂回來才趕忙從實驗室出來。
“喂,你做實驗瞎掉了嗎!要不看看喝的誰的咖啡!”莫奈蘭看着就差到嘴邊的咖啡怒道。
“哈,我說怎麼這麼難喝,是被某個廢物感染了吧。”萊芬爾毫不示弱回道,把剩下的咖啡塞到莫奈蘭手裡。
啊,這兩個人因為一杯咖啡再次吵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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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脂的居所是在一片模拟宇宙中,那是她待過最久的地方,曾經的她便是踩着銀河跨越時間,想要換取一個美好的結局。
她第……記不清第幾次,再次數起宇宙裡的星星。
心口隐約發脹,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充斥心間。
奇怪,明明大多已經不記得了,為什麼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種幾乎将人淹沒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