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朝坐上席暮的私家車,送席暮去機場。他們在機場分别太多次,陸挽朝相信不久就能見到席暮。席暮想他的時候會立馬飛回港城,這個舉動讓陸挽朝很安心。
在不知不覺間,陸挽朝終于擁有一份穩定又美好的感情,他感謝上天的安排。
“挽朝,有空來華盛頓看我,我包機票。”席暮拉着陸挽朝不肯撒手。
“近期總是在加班,我協調一下工作,看看能不能擠出時間去陪你。多虧了你的提拔,我現在忙得不得了。如果我無故請假,會影響這個團隊的工作進度。”陸挽朝認真地說道。
席暮捏了一把陸挽朝的臉,“你認真的樣子真可愛,我在華盛頓等你,這次别失約。”
陸挽朝點點頭,戀戀不舍地放開席暮。他們聚少離多,可惜他們是成年人,有各自的事業要經營,不能總是膩歪在一起。
送别席暮後,陸挽朝回到出租屋,他不習慣待在席暮豪華的房子裡,會讓他觸景生情,想起從雲端跌落的生活。他更願意待在他的小家,他能平靜下來。
自從席暮突然出現後,溫泊野已經兩天沒主動聯系陸挽朝,像是銷聲匿迹一般。陸挽朝不好意思再麻煩溫泊野陪他添置出租屋内的東西,近日都是自己去購買和安裝。
他和溫泊野的關系尴尬起來,陸挽朝不能再繼續“吊着”溫泊野。他給不了溫泊野想要的愛情,他們彼此之間冷靜一段時間也好。
經過一陣子的忙碌,陸挽朝的出租屋煥然一新。他在門口裝了監控,免得催債的人再度來找他麻煩。陸挽朝甩不掉催債公司,隻能盡可能避免他的損失。
陸挽朝好些日子沒有晚上加班,積累不少工作量。出租屋裝潢完畢後,陸挽朝全身心撲在工作上。
港城車水馬龍的繁華夜晚不屬于陸挽朝,陸挽朝疲憊不堪地沿着小路回到老小區中。
在昏暗的路燈下,彪哥和他的打手們見到陸挽朝,露出白晃晃的牙齒,陸挽朝森森然地抖了抖。
“陸少,别來無恙。”彪哥搓了搓油頭,皮笑肉不笑地和陸挽朝打招呼。
“彪哥,您在等我呢?”陸挽朝放低姿态,給彪哥遞上一根煙。
“是啊,上次說的一個億,我連半毛錢都沒看到。”彪哥憂愁地皺眉。
“你說再寬限我一個月。”再有一個月,席暮答應會幫陸挽朝還錢。
席暮像是一座可靠的大山,陸挽朝嘗試依賴席暮。他過了五年漂泊不定的日子,也許席暮就是他的港灣。
“寬限歸寬限,和我提醒你及時還錢不沖突。萬一你到時候還不了錢,我不好和老闆交代。”彪哥眼神示意幾個打手封住小路的入口和出口,不讓别人通行。
一個打手掏出手機,把鏡頭對準陸挽朝。
“彪哥,這次我一定會還錢。”陸挽朝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彪哥活動脖頸、肩膀處的關節,搖晃着腦袋靠近陸挽朝,“陸少,你家門口新裝了監控,不歡迎我進你家,我隻好在外面做這個事情。”
彪哥一腳撂倒陸挽朝,陸挽朝俯面撲在地上,甚至都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彪哥抓着陸挽朝的頭發在地上拖行,按着陸挽朝的腦袋撞在牆上。
腦門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連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了。
“廢物,沒弄兩下就昏過去了。”彪哥捏着陸挽朝的臉拍了幾下,陸挽朝半翻着白眼毫無反應。
“彪哥,這小子沒兩下就倒下了,視頻拍得不夠精彩,沒事吧?”打手看着視頻短暫的時長,害怕拿不到豐厚的報酬。
“再補幾下意思意思。”彪哥叫來兩個打手,大力踹向陸挽朝。
陸挽朝除了生理性地條件反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彪哥,再打下去要死人了,他的債務就變成死賬了。”打手這回滿意地看着時長。
“收工。”彪哥大手一揮,示意打手們走人。
“這小子怎麼辦?”有打手問。
“和我們沒關系。”彪哥快速翻看打手拍的視頻内容和照片,确認能用來換錢後,擡腳就走。從他多年的打手經驗判斷,陸挽朝死不了。
迷迷糊糊之間,陸挽朝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大吼:“你們在做什麼?我已經記住你們的長相了,我會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