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大渣男。”
她繼續問道:“為什麼不直接分開,難道她還沒看清他的真面目嗎。”
“她有苦衷,而且分開後她也不知道能去那裡,孤身的女孩子在這混亂的社會裡根本沒有保障。”
大鐘面露沮喪
“說自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不能在讓我承擔她的生活,給我增添壓力了。”
不知道如果改變現狀的他雙手掩面。
無法看自己的親人在這樣的生活裡越陷越深。
趙聽寒不解:“苦衷,什麼苦衷能有這麼大的影響,難道一個小女生我們還養不起了嗎?”
王濤也說道:“有什麼事情說清楚,我們一起解決,總不能叫她一個人在外面吃苦。”
林魚看着沒有說開念頭的大鐘也猶豫了一瞬: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不說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由我說出來是不是不合适。
沒想到自己還在猶豫的時候,蕭钰直接開口:“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嗎。”
他一開口完全出乎衆人的預料,大鐘更是瞪大眼睛。
他是怎麼知道的。
兩人看似親密卻對錢方何有些躲避,在他說話的時候多是沉默,不太關心的感覺,一隻手還無意識的撫摸腹部。
“看出來的,不僅我看出來了小魚也猜出來了。”
前者是憑借自己準确的分析,後者更多的則是憑借女生的第六感。
“是。”
見無法隐瞞大鐘說出實情。
鐘文文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是之前二人關系還和緩的時候有的。
大鐘也曾勸過她放棄這個孩子或者是來别墅和大家一起生活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哥,孩子不僅是他的,更是我的,一個我生命的延續就在我的肚子裡,他或是她是我們在這個世上的第三個親人,會喊你舅舅會叫我媽媽,如果是你你能狠的下心來嗎。”
不得不說鐘文文的話一下子問倒了大鐘,臉上浮現不忍。
“這個孩子不僅是我個人生命的延續,也意味着人類社會的延續,末世降臨,人口數量驟減,每一個人類都是傳承民族文明的火種,是抵禦喪屍的後備力量。”
“至于和你們住在一起。”
“曾經的我沒有長大一直受你的照顧和保護,我總不能讓你照顧我一輩子,總要學會獨立,如今我即将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我不能再懦弱下去了,我想留在錢家直到孩子大一點,再在基地裡找份糊口的工作,在與錢方何分開。”
“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做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聽出她話裡的堅決大鐘沒在堅持,她是認真的。
她甚至還考慮了小隊的保密性,怕自己的介入洩露什麼。
聽完後小隊衆人各有體會,
有的人是不忍她受苦,有的人則是驚訝于她有關文明延續的大局觀。
“若是你妹妹決定分開了,可以接過來一起住,一應花銷從你物資裡扣。”隊長直接發話。
迎來了大鐘感激的眼神。
“錢家一家的真實面目已經露了出來,即使礙于你的身份不敢做什麼,但總歸是不情願的,孕婦忌思慮,況且誰能保證不會有更大的誘惑在等着他,若是……”
後面的猜想蕭钰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
一時間在場之人無不表示讓她一起生活的想法。
“若是不好意思就讓她做些能做的事情來換取居住權,打掃客廳,做做飯,或者就作為一個過度的居住地方,等她學一些自保的能力,孩子也大了一點,錢家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在搬出去。”
“那可是一個孕婦啊,你的心也太狠了吧小魚。”
林魚的建議一出就遭到了王濤的質疑。
沒有理他,而是看大鐘的态度。
“謝謝你,小魚。”
不出意料的獲得了真誠的道謝。
已工換住就像雇主與員工,有付出才收獲這樣她住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而等她有自保的能力的話起碼要兩三年,到時候單獨帶小豆丁也能輕松不少。
……
回到房間的林魚第一時間就将那盆向日葵從窗台上搬了下來,拉上窗簾杜絕偷看的可能。
仔細端詳過後,她得出結論,
這盆花确實長的不錯,也到了結籽期,但是長的和她印象中的卻不太一樣。
印象中花杆一米多高有近兩米,需要人舉着鐮刀割掉花盤,而這株隻有一米左右。
像是觀賞用的太陽花,所以她也一直沒有想過它能結出果實。
而直徑約為二十厘米的大花盤又在提醒着她這是真的。
正當她限入思考的時候,敲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