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湖泊也變的如此。
基地對此出台了一系列措施:
污染水源中可能存在一種威脅人體健康的微生物,基地統一供水為最高級别飲用水;
一切用水必須燒開使用;
任何人不得散布未經官方證實的不實言論,違者将受到基地法規的嚴懲;
每一位基地居民都有義務維護基地用水安全。
異能者供水無異于杯水車薪。
抽上來的地下深水過煮沸加熱,冷卻,消毒也可以供給民衆。
一時間水管道被全部棄用,供水區外每天排隊領水的人根本望不到頭,很多時候要等到天黑才能帶着一桶十升的水回家。
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長供水區外排隊的人明顯減少。
一旦供不應求的時候就會産生混亂。
水源危機出現了。
搶水,私自販水,擡高水價……屢禁不止。
每當夜幕降臨,一些裹得嚴嚴實實,手中提着水桶的人就會出現,腰間别着自制的武器,七八個人結成一隊,不發出一點聲響的從燈光照不到的巷子裡走過。
如果有人需要水,就會花上三倍的積分從他們手裡換得“異能水”,如捧着稀世珍寶一般回家。
兩倍積分是燒開,消毒過的水。
不是每個家庭都有充足的木柴,消毒水,有能力去獲得一份幹淨的水。
還有人試圖從這些心狠手辣的人手中搶奪水源,結果當然是不敵敗落。
這些水都是用來入口的,窮困的家庭會将好不容易得來的水源給自己的孩子和父母,自己則喝着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水。
哪怕基地供水二十四小時未曾停歇過,異能者都是累到昏厥後再被人擡下去,用來加熱消毒的器械修了再修。
如此還是無法供應基地的龐大需求。
沒有人能一直排着長長的隊伍最後隻得到一點水。
人隻要活着就離不開水,龐大的需求和巨大利潤的驅使使得基地衍生出水販子這不合法的職業。
七八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在見到大鐘幾人時撒腿就跑,連水桶踢撒了都顧不上。
搶水的居民一哄而上,想要趁此機會收集一些水,被瘦子厲聲呵止:“所有人,都别動。
“靠後。”
沒有人理會他的警告,你推他搡的在哪裡争奪,将狹小的巷子圍的水洩不通。
還有人抱着大鐘的大腿,試圖阻止:“大人,行行好,放過他們吧,沒有他們我們哪來的水啊,會渴死的。”
“是啊,大人,我們不像你們有充足的淨水使用,這點水就是我們的希望啊!”
看着男人死死抱着自己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說着苦楚,甩了幾下根本甩不開。
好不容易将腳下的人拉開,另一個人又撲了上來,對着這些受到蒙蔽的可憐人根本下不了狠手。
正當二人不知怎麼辦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基地從未授予任何人私自販水的權利,而且這些水桶上并沒有任何來自基地合格飲用的标識,你們如何能确定這些水來自哪裡,憑他們一張嘴嗎?”
“副隊。”
能活到現在的沒有一個傻子,稍加分析就能察覺出問題來。
立刻就松開了兩人。
以往不是沒有察覺問題,而是不願往壞處去想,自欺欺人罷了。
反應過來的民衆将怒火轉移到水販子身上,起身追趕他們,誓要就他們付出欺騙的代價。
小巷另一頭。
正當他們以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的時候,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腹部胸口的疼痛提示他們剛剛遭受了什麼。
燈光照着巷口的兩個身影,猶如審判的使者。
“他們隻有兩個人,我們上。”領頭的發了狠,拔出腰間的武器向兩人人刺去,直逼心口。
馮宇左手握住對方持着匕首刺過來的右手,巨大的手勁讓對方無法抽出。
右手被控制,左手狠狠向他腹部捶去。
隻見他腰腹靈活向後一退,身子拉成弓形,借住左手握住對方手臂的力量穩住身形。
一擊落空,對方的身體向前傾去,漏了破綻,被馮宇順勢提了起來,轉了一圈後,向他的同伴出一丢,就砸倒兩人。
唐翊直接單手拿起立在牆邊的木棍,朝拿着匕首向自己刺來的三隻胳膊壓去。
他身體晃都沒晃,看似輕飄飄毫不費力的動作卻壓的三人向地面栽去。
一人的匕首更是直接插進了土裡。
另外二人剛剛立穩身體,唐翊的第二波攻擊就到了眼前。
一抹,一挑,一劈……
打的兩人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後退,手抖的都握不住匕首。
最後面的兩人見情況不對,想趁機逃跑。
唐翊,馮宇二人并沒有去追。
“噗通”一聲。
兩聲人體落地的聲音随之而來。
雙腿還保持着跑步的姿勢,身體卻向前撲去,小腿以下都被冰牢牢的封在地面,無法移動。
林魚從拐角走了出來,步伐輕盈的躲過對方氣急敗壞擲來的匕首。
奮力掙紮後終于叫二人成功脫身。
林魚想要上前制住二人,順便檢查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卻被唐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