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血液挽回生機,同樣人體内的蟲子也有了更多的養分。
瘋狂的吸收能量,不停的穿梭在血管内的蟲子,滾雪球一般長大。
趴在五髒六腑器官上蠶食血肉,
紅細胞大小,巨噬細胞大小,幾倍,數十倍……直到肉眼可見。
“好癢。”
輸完第二次血液的男人剛走出醫院的圍欄。
實在忍受不住背後的瘙癢,狠狠的抓了幾下,留下數道血痕。
“呼!終于舒服點了,果然是賤皮子,才幾天沒幹活身上竟然開始癢了。”
撓了幾下癢意止住後的男人返回家中。
恰好與趕來醫院幫忙的林魚擦肩而過。
林魚腳步匆匆快步朝裡面走去。
遲到了,遲到了,居然睡過頭兩個小時,都怪昨晚的夢。
昨夜三人簡單聊了一會後都各自回房睡覺。
林魚不知道那兩人何時睡着,反正她是兩點多才睡着的。
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越往醫院裡面走去,遇到的人越多。
好多人都在抓耳撓腮。
更有不講究的男子站在那裡撓向自己的□□。
林魚快速别過目光,繼續往裡走去有些疑問?
會議室門外站着兩個人:“隊長,副隊。”
蕭钰:“嗯,你來了。”
正當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會議室裡面傳來的争吵打斷了她。
“梁程,血液置換會将人體内的寄生蟲随抽出的血液一同排出,這你也是親眼看到并且認可的。”
梁程沉默。
“你小子别那麼固執,你說的那些都隻是不值一提的小問題,我們做的這些目的就是控制住疫症,如今是不是控制住了,隻要疫症控制住那些小問題都可以不用在意。”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帶個人情緒。
“主任,血液置換當下是減輕了症狀,可是這些寄生蟲本就以人體血液為食,大量健康新鮮的血液注入後,是否刺激寄生蟲進一步生長還不明确,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五成以上的人出現難以克制的瘙癢,難道這還是小問題嗎?”
“不過就是癢而已,有可能是出現了輕微的排異反應,或者是大量換血帶來的不适,隻要完成全部輸血機體功能完全恢複,免疫系統完善,這症狀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
不同思想的碰撞終于結束。
話不投機半句多,梁程不打算再繼續這次無效的溝通,切實的證據勝過一切雄辯。
他緩了緩情緒:“主任所說也有道理,我先去忙了。”
“這才對嘛,年輕人要懂得變通,在大事面前這些細枝末節都可以放一放,你去忙吧。”
“好的,主任。”
門外三人急忙後退幾步,遠離會議室的大門。
“隊長,你們怎麼來了?”
陸行:“來看看有沒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
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到異常的瘙癢。
像風濕病人感覺到皮膚下有蟻行感一樣一樣。
自己撓癢已經無法滿足。
“好了,好了,時間到了,該你換我了。”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我還沒過瘾呢。”
“快點,别墨迹,趕緊給我抓一下。”
抓癢的和被抓癢的調換位置,重複剛才的動作。
如猩猩之間互相抓虱子一樣。
“啊。”
抓癢的人大喊一聲,透着恐懼。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直接惹得被抓的不滿。
“你,你你,背上有蟲子。”抓癢的人顫聲說道。
“多大點事,有蟲子你就整走就行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人的樣子,嗤笑一聲:“切,瞅你這小膽,有女的喜歡你才怪,在哪兒,我給它抓下來就好了。”
雙手在背後胡亂抓着,半天也沒有找到他說的蟲子。
不滿的神情再次出現,沒等他說什麼,身後的人結結巴巴的再次開口:“就在你的背上,你沒感覺到有東西在背上爬嗎?”
看着對方不作假的神情,他按下不滿仔細感受:“感覺有螞蟻爬,但是這兩天不都是這樣嗎,不是什麼問題都找不出來嗎。”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再開玩笑了,不然我的拳頭癢癢正好就拿你練練手。”作勢揮舞着拳頭要打他:“快點給我撓癢。”
收回拳頭的時候,臉上浮現了和對方剛才一模一樣的神色。
“你,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不好的預感在對方心中浮現,伸出手在臉上胡亂的摸着,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你,你臉皮下有蟲子在爬!”
“你說什麼?”震驚詢問。
男人迅速起身與他拉開距離,看着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将臉皮頂出一個小包,在薄薄的臉皮下遊走。
順着脖頸向下,沒入衣服,片刻後又從後頸上來。
“不對,不是蟲子,是蠱,是蠱蟲。”
絞盡腦汁,終于想起存在于電視劇裡邪惡的蠱蟲。
人皮下爬行的蟲子。
影響人的神智行為。
身體時時刻刻傳來被啃食的感覺。
小包越來越大,對面的人肉眼可見的失去血色,皮膚變的松弛。
下一秒,還在震驚的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渾身不停抽搐,話都講不出來。
失去神經肌肉控制後,□□流出黃黃的液體,腥臭味道撲鼻。
口中不停嘔出紅色的胃容物。
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蟲子們從瘦成竹竿,隻剩一層皮肉包裹的身體裡破皮而出。
紙薄的皮膚上先是探出一個鮮紅的小點。
蟲嘴上的鋸齒将紙皮一點,一點撕開。
鮮紅的小點越來越大,顔色加深。
破口處沒有一絲血液流出,隻有蟲子身上粘稠烏黑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