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器械室和藥房在一樓,趁喪屍沒有進入樓内,還能再去一趟。”
随即遞給陸行一個和他背上一模一樣的背包:“隊長,東西都在這裡了,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一個人更好脫身,你留在這裡我放心,我走以後你就是代隊長,我把他們交給你了。”陸行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魚,你這是要幹什麼。”陸良有些不解得看着利落脫下防護服的林魚。
“這衣服礙事。”留下一句,走向馮宇。
陸行利落的往腰上系上繩子:“小魚,你的異能還剩多少,我需要你輔助我下去。”
想要林魚在關鍵時刻幫助他清理出一處落腳之地。
卻看到林魚已經背好背包:“我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和隊長一起引開喪屍,也好有個照應。”
“不行,你……”
沒等他說完就被打斷:“我雖然戰鬥能力菜的一批,但是自保能力還是有的,有應付不到的危險閃開就可以了。”
“時間緊,任務重,隊長不要猶豫了。”
一架從天台延伸到地面的冰滑梯憑空而出,從沒見過此景的喪屍們傻了眼,一時間傻傻的盯着。
“隊長,走吧。”
三層樓約十米高,和大型滑梯差不多。
因恐高平日裡從沒玩過這種遊樂設施,不停的做着心理安慰。
别怕,從沒見過玩這個吓死的,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眼睛一閉,心一橫。
卧……。
還沒等聲音從喉嚨裡出來,就被手死死捂住。
瞪大因害怕想要閉合上的雙眼。
回頭看到正好滑下來的陸行。
上身直立,雙膝微屈,滑闆王子一般輕松滑下來。
從背包中掏出兩袋紅色的液體,紮破袋子鮮紅的液體在空中畫出兩道紅痕,喪屍如貓聞到腥味聚攏過來。
滑梯向遠處延伸避開它們。
半數的喪屍都被吸引過來,剩下的仍執着的留在原地。
林魚對這紅色液體絲毫不陌生,畢竟最近一直用它,用它引開喪屍确實是一個極好的方法。
滑梯不停延伸、拐彎,速度越來越慢,眼看就要停止撞上喪屍。
一隻在她視角盲區的喪屍跳了起來,眼看就要撲到她的身上。
“低頭。”
一道銀光閃過,直直釘進喪屍心口,受到沖擊的喪屍屍體避開原來的路線落到她的面前。
後怕的看着差一點就撲到自己身上的喪屍,心口處剩下的那一節銀色把手分外眼熟。
手術刀?
怪不得背包如此沉重,還有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
手術刀質量輕便,又足夠鋒利,确實是飛刀的不二之選。
隻沒想到隊長他竟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法,也幸好有此技藝大大彌補了沒有武器的劣勢。
滑梯即将到底,沒等林魚使用異能,數道銀光閃過,攔在底下的喪屍應聲倒地。
砰,砰,砰,砰。
幾個玻璃瓶一同被投擲出去,落在地上瞬間燃起火焰,喪屍畏懼火焰後退,圈出一塊安全區域。
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灌滿液體的玻璃瓶瓶口綁着一圈棉花。
隻要點燃棉花,再将玻璃瓶投到指定位置,瓶子碎裂液體溢出接觸到火焰,瞬間就會燃起熊熊大火。
那液體想必就是酒精了。
這就是自制的燃燒、彈。
平安落地,陸行隔着火牆陸行再飛一次刀,收走一批喪屍的性命。
很快附近的喪屍都被二人吸引。
天台上的衆人也按照計劃一絲聲音都不發出,眼看着樓底的喪屍就要被全部引走。
一聲驚叫突然傳出:“啊,嗚嗚,嗚嗚嗚。”
盡管瘦子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聲音還是傳了出去,就連遠處的林魚都聽得清清楚楚。
瘦子壓低聲音,氣不打一處來,自家隊長和隊友冒死引開喪屍的計劃全被這個家夥破壞:“發什麼瘋,喪屍全都被你的聲音吸引回來了,你難道想讓大家和你一起死在這裡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害怕了。”
在周圍好友、同事不解的目光下解釋:“院長,院長他受傷了。”
若是尋常的受傷根本不用大驚小怪,怕隻怕是喪屍抓傷的傷口。
果然在院長的右臂上發現了四道抓痕。
防護服已經破損,已經能看見皮膚的顔色,傷口很大很深,絲毫沒有沒有結痂的迹象,不停在向外流血。
流出的血液洇濕了整條胳膊,低落到地面上,才會被發現。
“都怪我,院長剛才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喪屍抓傷,該死的是我才對。”這群人中最年輕的人開口。
院長一臉從容的安慰這個快要哭了的年輕人:“孩子,怎麼能怪你呢,救你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從留下來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活着回去,我犯了錯,我得承擔錯誤。”
“我老了,走不動了,也不想跑了,未來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比我這個老頭子更有希望,你們都應該活着,好好的活着才對,和他們一起留在這裡長眠才是我的歸宿。”
言畢就朝着天台邊緣走去,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以免屍變害了大家。
其他人紛紛阻止他的行動,想要勸阻他。
眼看這幫隻長了一個學術腦子的傻子們又要吵嚷起來,馮宇箭步上前,直接擒住始作俑者,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都安靜,閑活着命太長了的不如直接跳下去。”
衆人齊齊後退一步。
“很好,既然都不想死,就都給我閉嘴,誰再發出聲音别怪我不客氣。”
院長:“小夥子,你松開我,我不能留在這給大家增添危險。”
“老實點。”呵斥住手底下掙紮的人:“屍變需要一定時間,你剛受傷,還有幾個小時能保持清醒,你确定要現在死嗎?”
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确定他不會再作妖後馮宇松手。
被點醒得的院長恢複理智,不再要死要活,積極參與燃燒、彈的制作中去。
他要發揮生命中這最後幾個小時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