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一個房間的鐘文文這幾天愣是沒有見過她。
就這麼一天一天度日如年的過去,這期間林魚還抽空參加了基地的告别儀式。
經過緊鑼密鼓的辨認,在屍潮中喪命的屍體都已經确認身份,基地舉行送别儀式。
諾大的廣場上站滿了人,趙首長站在人群前講話:“今天,我們再一次送别我們的親人,在這動亂的末日中,正是有他們無畏的犧牲才有基地今日的安甯……。”
在場之人無一不動容流淚。
“我們每一個人都将銘記他們的付出。”
儀式開始。
“方博……”
“蘇甯甯……”
“吳河廣……”
“……”
每一個名字的都意味着一個家庭的悲痛,每一個家庭都派出一個代表将盛放骨灰的盒子遞給禮儀兵的手裡,再由禮儀兵小心地将盒子放進車中。
大概持續了五個小時,随着最後一個名字說出,承載着萬,千百名烈士骨灰的車輛向着基地外駛去。
基地資源有限,沒有位置來安置這麼多人,最後在基地外三裡地的地方選了一個合适的地方用來安置他們,也方便後人祭拜。
……
“呼,苦逼的日子終于結束了。”林魚剛剛松下一口氣,陸行就帶回來新任務:“接了個新任務,基地糧種短缺,我們負責收集種子,任務時間定在明天,小魚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參與明天的任務。”
啪。
林魚一拍桌子站起,整個人像鼓起的河豚,生産隊的驢子也不能這麼幹吧。
刷的一下好幾雙眼睛看着自己。
河豚的肚子一下子就癟了下來:“我今天要好好休息,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嗖的一下就離開現場。
她走後陸行繼續分配明天的任務。
林魚一覺直接從下午睡到第二天一早,起來隻覺得饑腸辘辘,一到餐桌就埋頭苦吃。
此次任務不重,陸行就點了蕭钰,林魚和陳飛來開着兩輛較小的車子出發。
很久沒有外出任務,都覺得憋的慌的人都眼巴巴看着陸行,希望能帶上他們。
哼,車上的人想下去,車外的想進來。
本以為自己終于能夠休息一下的林魚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看着人上了自己車的瘦子有些不解:“咦,妹子你不去隊長的車嗎?”
“隊長和副隊長有話要說,我還是不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哈哈,妹子你真有意思,是不是為老大點你出任務不高興啊,到時候你就跟着我,就打打下手,别看你哥我瘦瘦小小的,有的是力氣,不用你動手。”
他這麼一說林魚也不好意思了:“謝謝飛哥,那今天我就跟着飛哥混了。”
完成情緒調解的林魚在後車和陳飛聊的熱火朝天。
瘦子:“想當初我就是因為跑的快,才被部隊特招進來的,不然以我這體格根本不可能幹這行。”
“我老家靠山,靠水,是個旅遊的好地方,每年都有不少人來旅遊,夏天看水看山,秋天看那成片成片的麥子,冬天溜冰滑雪,我就在村子裡當導遊,成天到晚的在外面跑,曬得跟個煤球似的。”
“剛進部隊那時候大家都不叫我瘦子,叫黑煤球,驢糞蛋子,黑猴子,我打不過他們,就跟他們比考核的時候我如果能考第一,就都不準這麼叫了,你猜怎麼着。”
林魚:“那肯定是得第一了!”
“那可真是險勝啊,别的項目我不占優,不倒數就謝天謝地了,不過比跑步,遊泳,野外隐藏,我可是有本事在身上的,甩他們一條街,就這樣得了第一,也就沒人敢叫我外号了。”
“飛哥,你可真厲害。”
“也是因為那次成績比較優異,領導想提拔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我就成了特戰隊員預備役裡的一員,後面才被老大選中。”
“我挺感謝老大的,我知道我在那裡面就是充數的,沒被選中的可能,是老大給我了機會。”
“在那之後身份位置都不一樣了,部隊裡的人才真正認可我,沒有隊長就沒有今天的我。”
“……”
陳飛在那裡侃侃而談,欽佩之情溢于言表。
林魚:“飛哥,你想說什麼我知道。”
他點點頭,沒說什麼:“這裡就是你的家,大家都是一家人。”
接着講起了自己沒參軍前的趣事,兩人哈哈大笑,引得前車的蕭钰頻頻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