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衍恍惚着眼擡頭,難看的笑了笑,“我又沒聽你的話。”
身子忽然淩空,樂衍驚呼。
“閉嘴。”青鸾歌語氣又冷又臭。
樂衍抱着胳膊,老實窩在青鸾歌懷裡,這人真小氣,都讓白府管家去小院找她來了嘛!
青鸾歌抱着樂衍往外走。
白府管家跟上,在旁施禮道:“兩位恩人,不如留府一... ...”
“滾開。”青鸾歌鬥笠下的聲色陰沉,無視旁人,抱着樂衍繼續往外走。
白府管家尴尬的退到一邊。
樂衍朝着管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家夫人若醒了,告訴我一聲啊,對了,若有事來小院找我啊!”
人走了,聲音還在飄。
出了白府。
白府昨晚動靜太大,待一切平息後,很多人圍在白府外面議論紛紛。
街道人聲嘈雜。
青鸾歌身上的暖香真好聞,又軟又舒服。
樂衍困倦的縮在青鸾歌的懷裡,頭靠在青鸾歌的肩上,舒服的動了動腦袋,疲憊感席卷全身,幾個呼吸便沉沉的睡了。
青鸾歌懷抱着人一步一步往回走。
懷中人雙目微合,淺淺呼吸。
樂衍睡了個昏天黑地,連個夢都沒有,醒來時昏黃的光影晃動,不知是白日還是黑夜。
迷糊轉身,一不注意壓到了胳膊,嗷嗷的低呼‘疼疼疼!’
“還知疼?”就算青鸾歌的語調再平常,樂衍也能聽出裡面的嘲笑。
青鸾老爺還沒消氣呢!樂衍呲着大白牙賠笑,“我這不是睡迷糊了嘛,”望了望窗外,“現在什麼時辰了?”
“戌時。”青鸾歌将水往床邊一放。
樂衍嘟嘟嘴,撒嬌道:“小女子的胳膊擡不起來~”說出這話,自己都要被酥麻了。
青鸾歌抱臂,冷笑。
“... ...”樂衍乖乖拿起水杯自己喝水。
屋内小桌上放着幾碟小菜。
青鸾老爺冷眼旁觀。
得,樂衍認命,姿勢别扭的套了外衫,踮腳的走到桌旁,“這是為我準備的嗎?都是我喜歡的呢~”
青鸾歌完全不搭理樂衍的自顧自話。
大女子能屈能伸。
樂衍蹭到青鸾歌身邊,低了身子,揚頭瞅着青鸾歌,“别生氣了嘛,我錯了,青鸾姐姐,青鸾女俠,我錯了,我以後都聽話,别生氣了,嗯?”
樂衍面上小心求饒,心裡卻覺得有趣,這人生氣時候蠻可愛的,“下次,我下次一定不會魯莽!”
青鸾歌将人撥開,“我不過離開片刻,你便食言離開。”
“我錯了我錯了。”樂衍連聲讨饒,又嘀咕,“那麼大動靜,人家好奇嘛。”
青鸾歌哼笑了聲,好生瘆人的商量道:“不如,将你腿腳打斷了,回到天盛宮後再為你接上?”
樂衍吸氣,睜大眼,“你忍心對我如此殘忍?”
青鸾歌見她一直讨巧,瞥過臉不理她了。
樂衍臉皮厚,不怕,坐到青鸾歌身邊,喝口湯,“我以為你去白府了,本來想幫幫你的。”
青鸾歌嘴角勾起,斜眼看向樂衍,“幫我?殘兵何言勇?”
至少沒說我是敗将,樂衍吃了口腌菜,“我醫術冠絕天下呀,不然宋呦呦早投胎了,知道不!”
青鸾歌桃花眼兒泛起水波,悠悠道:“昨夜白府遭難,是因絨菊樓合謀擄他。”
“絨菊樓?”
“你可知絨菊樓?”
“知道一點點,”樂衍擦擦嘴,含糊道:“聽說樓裡的人都很厲害,幾個壇主,幾個老爺,具體什麼樣子的誰知道呢,對了,昨夜我看那幾個手持刀劍斧錘的家夥,能罡氣化形,就跟四大天王,不,是五大天王一樣,還挺厲害啊,青鸾歌,絨菊樓啥子東西,可以和我說說嗎?”
“你想知道?”
“不說算了。”樂衍用筷子攪碗。
青鸾歌目光深長,輕笑,道:“一群賊子罷了,那五人是絨菊樓圖始,算得上是上乘高手,那名老者名武興春,外号鐵臂尊者,絨菊樓有七個老爺,每個老爺手下有五名圖始,大體便是這樣了。”
“那,”樂衍咬着筷子頭,眼珠子提溜,“那,出手救我們,一身黑篷子那個,你知道是誰嗎?”
“地煞首領。”
“地煞首領?”樂衍支起身子,眨眨眼問道:“什麼地煞首領?地煞是什麼?”
青鸾歌淺笑,“你問的太多了。”
樂衍回道:“誰讓你知道的多?”
青鸾歌一聽,好笑道:“從未見過你這般的潑皮。”
“好說好說。”
青鸾歌未在多說,隻是安靜吃着早食。
樂衍猶豫,又猶豫,猶豫再三後問道:“青鸾歌,昨夜,你在哪兒?”
白府管家去小院,沒有找到青鸾歌,昨夜,青鸾歌也未在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