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寶抱臂不耐煩道:“不然你還要留上幾日?聖君竟要我護你回衢州,真是大材小用,要我說黃河城都不該來,直接去往北境了才是,這折騰來折騰去的,聖君動氣又傷身的,為了個啥嘛。”
為了個啥?
樂衍頓時心緒翻騰,神傷垂了頭。
少司寶這才想起來,将挂腰間的藥包遞給樂衍,道:“這是你的藥包,東西都在裡面,我們可沒動哦。”
樂衍恹恹的接過藥包,“謝謝。”
吳工小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轉,扯了一旁的史良才猛打眼神,史良才對比着吳工的表情五官挪位的去理解,理解半天也沒理解出來這蜈蚣是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蠢□□,活該你找不到婆娘!
吳工咳了一聲,捋着胡子悠悠道:“聖君仁德啊,我家小妹犯下如此大罪,聖君也能網開一面,啊,我鬼道四聖真是感激涕零啊~”
他這是啥子怪強調?
史良才瞅着犯病的吳工,頓時靈光一閃,頓悟!
少司寶早就吃味聖君對樂衍好到過分,一聽吳工這話忍不住怼上一句,“哼,豈止這些!”
樂衍轉睛看向反常的吳工,吳工和史良才看天看地不看人,樂衍微蹙柳眉,猶豫着道:“是因為師傅的情面罷了。”
少司寶嗤之以鼻,“苗恨水?他一叛徒有什麼情面?若看在他的情面上合該殺了你才是。”
“叛徒?”樂衍不明,腦子裡想起荀擔風說過的面首之事。
“叛徒咯,”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少司寶煩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順便将樂衍一起煩氣了,“你師傅苗恨水曾發誓效忠聖君,後來卻背信棄義,謀害武王陷害聖君,呸!卑鄙小人!”
“哇唔?”在旁聽着小道兒消息的吳工和史良才異口同聲,樂衍更是驚異不已!
少司寶擺擺手,“别扯那麼多的,樂衍,你好好收拾一下跟我回衢州。”
樂衍蠢蠢欲動的心思在此刻開始翻騰,樂衍一直想要找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比如說荀華君的很多關心,隻是因為我是樂衍,你是荀華君,中間沒有師父。
“是聖君,救我出的死牢對嗎?”
“對啊,你當時不在啊?”少司寶反怼一嘴,又想她當時那麼慘,指定暈乎了,于是解釋道:“是聖君冒着老大的雨把你從牢裡救走的,哦,你以為是你師父求情救了你啊?想得美啊你,他能救還用拖着嘛,而且有我在你毛都跑不了,況且還有長公主壓着,要不是聖君親自去你一根指頭都出不來!”
樂衍喃喃兩句,頓時哭笑不已的問少司寶,“我是不是蠢的?”
“蠢啊,你是蠢的。”少司寶肯定回答,又見樂衍狀若跳大神,又問旁邊的史良才道:“她瘋了?”
史良才扁嘴,搖頭。
吳工卻高深莫測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樂衍此刻無比清醒,熱血沸騰的紅通通着臉,抖着聲向少司寶道:“帶我去見她。”
“聖君他們都走了兩個多時辰了,”少司寶沒好氣道:“照我說你可别見了,你還是老實回衢州吧,換成别人早被挫骨揚灰了,你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兒還是找時間謝天謝地吧。”
“那我要謝的也是她!”樂衍一反這幾日的溫吞怯懦,“快帶我去見她。”
少司寶可急眼了,“你這人是不聽好癞話啊!”
樂衍一把拔掉頭上的玉簪,将玉簪抵在喉間決絕道:“官公,若你強送我回衢州,那隻能帶上一具屍體上路。”
啊啊啊!!瘋娘們啊!
少司寶氣的跳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