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牧四誠的手機再撥了幾次白柳的手機後依然是這個女系統的聲音,他對着手機罵道,“白柳你個草,說好的請我們吃烤肉,結果你自己跑了!”
服務員恰好手裡扶着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個香噴噴冒着香氣的烤肉地走了進來。
牧四誠瞥了一眼直接開始指揮:“好的放那裡吧。”
服務員順從地把托盤放下,她剛一走,牧四誠把手機甩桌子上,呵了一聲非常傲慢:“白柳不來我還跟個舔狗似的給他打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暗戀他要和他約會呢。”
劉佳儀率先拿起一根烤牛肉,小嘴咬住一塊牛肉然後用手把芊子往外拔,含糊不清地說:“他可能是想逃單吧,他不一向都這麼摳門的嗎?”
“再摳門也不能這樣吧!放我們鴿子!”牧四誠越說越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白柳給殺了,“老子冒着寒千幸萬苦地從學校趕來這裡,結果連個白影都見不着。”
劉佳儀隔着眼罩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喲,還老子呢~”
牧四誠:“……”
他剛想用他畢生所學怼回去,就受到了白柳的來電,牧四誠拿起在桌面上的手機,沒有很快點接通,而是輕輕嗓子模仿白柳的語氣對其他人說:“讓我猜猜啊,等會白柳是不是會說‘唉,抱歉我有點事不能來了,你們好聚好散,記得給我打包帶點”之類的。”
木柯剛想說白柳不是那樣的人,牧四誠就已經接聽了電話,跟裡面的人含蓄幾句過後,先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平下心說:“您是在對我開玩笑的吧。”
在得到答案後,牧四誠恍惚地挂斷了電話,劉佳儀聽出了不對勁,以往的牧四誠不會這麼安靜,她淡淡地問:“是不是猜輸了,白柳真的要來啊?”
“他不會來了。”牧四誠有些煩躁地披上外套。
劉佳儀挑眉:“這不就好了嗎,傷心什麼。”
“他被警察抓起來了,人現在在法庭裡等着審問呢。”牧四誠扣上最後一個扣子,“剛剛律師和我打電話說,要身邊的朋友之類的去觀看全過程。”
整個包間靜了靜,過了幾秒木柯才急促地回話:“牧四誠,你确定這不是一個惡作劇?這樣的惡作劇可不好笑。”
牧四誠已經推開包廂門跑出去了:“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tm再不趕過去,白柳這貨就要判死刑了!”
幾秒後,唐二打,劉佳儀,木柯甚至連外套都沒有穿一同沖了出去。
劉佳儀因為身子小就可以輕松地穿梭在人群裡,她時不時彎下腰撩起桌子披着的餐墊從桌下鑽出來,又會直接從人與桌子的空隙間跑出來,追的過程中還順走了一個女性別頭發的發夾。很快就追上了牧四誠。
木柯選擇從旁邊的一側比較空的地方繞遠路追上牧四誠,因為隻有他知道坐标,路雖然遠,但很空曠,木柯很快也跟在了劉佳儀身後。
唐二打就有點麻煩了,他身體比較健壯,從人堆裡沖出去時隻能一邊說抱歉一邊沖出去,還撞倒了一個女性,再把那個女性扶起來後又接着趕路試圖追上牧四誠。
幾人很快消失在視線中,服務員看着亂糟糟的顧客,還有吃“霸王餐”逃跑的牧四誠等人非常憤怒,她指着牧四誠離開的地方大吼:“喂!你們還沒付錢!”
劉佳儀追上牧四誠時,木柯在後面大喊:“我可以上去進行辯論嗎?我在家看過法律相關的書籍,知道一二!”
“可以個屁!”牧四誠回頭朝他喊了句,“誰家家屬朋友直接當律師辯論的啊!!!況且你就看幾本破書有屁用!!!”
木柯把手圍成一個喇叭放在嘴上:“把所有律條都背了沒用嗎!那我參與過律師之間的辯論也沒有用嗎!”
牧四誠瞬間哽咽,他無言以“怼”:“那你也不能參與啊!誰家法庭給朋友家屬參加辯論的!”
怼着怼……說着說着牧四誠就到了法庭,他原本想直接沖進去把白柳扛出來,但門口雖然懵逼但職業素質極高的幾個保安手急眼快地攔住了他,四個保安兩個拖出他的手臂,兩個抱住他的腳,嘴裡還大聲質問:“唉!你幹什麼!”
聽不見但想象的到的劉佳儀:“……”
看着現代林黛玉想留住愛人現場的木柯:“……”
剛剛趕到門口發現牧四誠手腳并用一起在那裡瘋甩的唐二打:“……”
劉佳儀罵死牧四誠丢了他們的臉:“廢物猴子!”衆人投來贊賞的目光。
木柯因為白柳不得不上前解釋:“是這樣的,保安大叔。我們是裡面犯人‘白柳’的家屬。您在攔的這位是白柳的一位朋友,他想趕快進去看看白柳的情況,所以急了一點。”
保安有些懷疑:“多好的朋友這麼着急?”
“真的超級好,從小同穿一條紙尿褲的那種好。”劉佳儀趕緊符合。
牧四誠瞬間就不亂動了,木柯聽到後頓時想要噴出來,被劉佳儀“看”了一眼後頓時止住了,唐二打還沒見過這中場景啊了一聲。
保安放開牧四誠,給了他個眼神示意他進去,劉佳儀,木柯和唐二打剛想跟進去時又被保安攔住了:“剛剛那位是犯人非常好的朋友,那你們是……?”
劉佳儀:“他是我爸爸。”
木柯:“他是我哥哥!”
唐二打:“???”
你們竟然也可以這麼自然!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唐二打在木柯和劉佳儀的目光下變扭的說了句:“……我是他的哥哥。”
保安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幾人,想到這也叫白柳的很快也要死刑沒了,終于把人放進去了。
木柯串着氣跑上前,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手和腳都被鎖鍊捆住的白柳心不在焉地用手比了個二,木柯疑惑地把視線放在更前面的牧四誠身上。
在白柳的手指比到一時,劉佳儀和唐二打也剛好進來,白柳擡起頭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早有預料,對他們用口型很輕松的說了個“hi”。
坐在最高處的一個老人嚴厲地呵斥白柳:“做什麼小動作呢!給我乖乖坐好别亂動!”
白柳順從地點頭,高處的老人似乎對這個“乖巧”的犯人感到滿意,目光又瞥到牧四誠等人,他哼了一聲對着他們說:“還有你們,進來了就給我乖乖找個位置坐着。”
木柯和唐二打見狀先行一步去了觀衆席,劉佳儀拉住還搞不懂狀況的牧四層去了觀衆席,他們随便找四個并排的位置坐下,和台上被壓着的白柳面面相觑。
老人開始念經典台詞,他雙手捧着稿子:“旁聽人員請肅靜,現在宣布法庭規則和犯人的基礎信息,請認真聆聽。”
“一、未經法庭允許不能擅自錄音、錄像、攝影;”
“二……”
牧四誠翹着二郎腿,開始不耐煩了:“這老人怎麼逼逼賴賴說這麼多話。”
“這是法庭必走的流程,宣誓規則。”木柯目不轉睛地盯着白柳,“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救下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