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單手手托住劉佳儀的腰後馬上忘中央外圍的位置跑,跑的方向正是他們之前坐的位置,他另一隻手握住其中一個座位的扶手翻了過去。
高級法官反應迅速地想要追來,白柳向後退了十步左右,用鞭子格擋了一次高級法官的撲,再一閃閃到她的背後面。
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尖銳的匕首,白柳向前突進了幾步将匕首刺入高級法官的肩膀上。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使用木柯的個人技能“閃現一擊”,為高級法官帶來僵直一分種的時間。】
白柳拔開匕首向後退去,他收回武器緩緩向後退了幾步,目光聚焦在一直盯着他的阿曼德身上,稍後瞥開到高級法官身上。
僵硬還有五十秒的時間,白柳紋絲不動地站在高級法官面前,似乎要等高級法官的僵直效果結束。
“别告訴我白柳在等高級法官動起來。”牧四誠無語地看着白柳,自己已經跳到了很遠的座位上了,法庭審判時空間是封閉的,他就靠在離大門不遠的位置。
劉佳儀掙紮着從牧四誠懷裡竄出來,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擡頭思考了幾秒後回答:“白柳是在等一個東西,但絕對不是高級法官動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在等一個人的技能。”劉佳儀淡淡開口,“應該是喬治亞的,但我覺得不太可能。”
白柳一開始确實想要引誘喬治亞用技能把高級法官調到三個小時前的樣子,也就是“苓雅婷”形态的npc,但他們已經完全加入犯人陣營了,這時候在要誘導就是很蠢的行為。
因為高級法官已經不會攻擊他們了,喬治亞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殺死一個可以幫助他們通關的重要npc呢?
同樣身為戰術師的白柳知道喬治亞不會這麼做,那麼如果他現在是喬治亞,他會選擇讓其他隊員用技能配合高級法官的進攻來殺死白柳。
就比如現在這樣,高級法官還在僵直,那麼喬治亞更要用其他隊員的技能來托住他不要逃跑了。
一隻全身帶着金粉的蝴蝶姗姗來遲,白柳隻感覺離蝴蝶越近,風就越大。
蝴蝶漸漸落在了地面上,突然它快速扇動翅膀,一陣狂風包圍了他和高級法官,完全困住白柳無法讓他逃脫,同時也把不死之身的高級法官和他困在了一起。
非常高明的戰術,确實目前為止白柳還不能逃脫。
白柳感覺自己的肺開始發疼,是呼吸太多冷空氣所産生的症狀,他必須在高級法官動起來前離開這個地方了。
距離高級法官動起來還有二十秒鐘,白柳有想過直接突破這股強風,但身上的劃痕證明這個方案完全行不通。
或許可以讓牧四誠反回來救他,但說不定牧四誠的速度也無法突破強風的屏障。
當一個思路想了幾種可能都無法得出實際結果,那就要換一種思路。
因為那往往是一開始的想法上的錯誤。
正常人會想如何離開這裡,但白柳想的是如何利用這個情況來幫助自己,比如殺死高級法官之類的,但着似乎不太可能,就算用劉佳儀的毒藥混合狂風持續攻擊高級法官她也可以瞬間治愈。
那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白柳也變得這麼“無堅不摧”,以至于撐到狂風結束,或者審判結束。
當然有,這就是正确的思路。
白柳切入了劉佳儀的面闆拿出了三瓶解藥,他同時灑在了狂風上,風呼嘯着把解藥融入進内,顔色也變得像解藥。
高級法官的眼睛眨了眨,白柳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把長槍,槍支上有一朵豔紅的玫瑰——那是唐二打的技能武器。
外面的牧四誠已經跳到了狂風外,他焦急地眯眼試圖看清裡面的戰況,但都無濟于事。
旁邊的劉佳儀動了動鼻子,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狂風裡面加了東西。”
“什麼?”牧四誠蒙了幾秒,“這不是另一個人技能的效果嗎,加了什麼?草不會是白柳死了的血吧!”
劉佳儀聽到後翻了個白眼,隔着面紗都能看出她臉上寫了“你個傻逼你才死了呢”,她拿出解藥怼在牧四誠鼻子前:“你聞一聞這個味道,再聞聞狂風裡的味道。”
牧四誠猛吸了一口解藥,他的鼻子還算得上靈,他又聞了聞風裡淡淡的氣味恍然大悟:“解藥的味道!”
“真聰明,我算是知道白柳在幹什麼了。”劉佳儀拍了拍手,“他用這個狂風技能融合了我的解藥,那麼解藥的效果理論上就可以實現無限使用,那他就完全和高級法官沒什麼區别了,妥妥一個怪物。”
“所以他要靠解藥來與高級法官對抗直到審判結束。”劉佳儀幾秒後很快下定結論。
牧四誠想要直接沖進去,但風刮傷了他的皮膚,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手臂上,他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沒用的。”劉佳儀微微歎氣,“我們現在在這裡做什麼都沒用,隻能祈求我的解藥在狂風的加強作用下效果可以更久一點吧。”
阿曼德一直盯着在狂風之外的牧四誠,頭轉向阿曼德輕聲問:“可以了嗎?”
剛剛下定命令讓阿曼德用飓風蝴蝶攻擊白柳的喬治亞啊了一聲,聲音溫和了許多:“可以了,去幹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抱歉剛剛給你下命令啊。”
阿曼德從小就是一個不想被約束的孩子,但他既然加入了聯賽就必須要聽從戰術師的命令,但喬治亞并不希望因為這個出現兄弟之間的分歧。
“嗯,那我去了。”阿曼德答應下來,從座位上站起往牧四誠方向走。
“會長……”躲在椅子後面的彥七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副會長是有什麼心事嗎。”
喬治亞溫和地看着阿曼德,深呼了一口氣:“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