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内、理子。”
原來不過才第二年而已。
星漿體嗎,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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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刺入血肉的瞬間,疼痛如潮水般淹沒了山吹雲。
每一片花瓣都像鋒利的刀刃,旋轉着切開皮膚、肌肉,在體内綻放。
鮮血從無數細小的傷口湧出,在空中凝結成櫻紅色的珠串,又碎裂成霧。
"呃——"
跪倒在地,指尖摳進泥土。
痛感不是一閃而逝的銳利,而是綿長的灼燒,仿佛千萬根燒紅的針在血管裡遊走。
血櫻從體内抽離,帶出溫熱的生命,在空中織成绯紅的瀑布。
痛到極緻時,山吹雲反而想笑。
‘原來死亡……也可以這麼美麼。’
視線模糊了,可感官卻愈發清晰——聽見血滴落地的聲響,能聞到鐵鏽味裡混着的虛幻花香。
‘我果然,最讨厭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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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寮年度術法審議會
安倍清雅剛升任時政文政部次長,首次以官方代表身份出席陰陽寮的高層會議。這是她改姓後,第一次直面土禦門宗家。
會議當天大雪紛飛,清雅刻意比約定時間晚到十分鐘。
當她推開樟子門時,廳内二十餘名陰陽師早已按家紋席位就座。
她穿着雪白的狩衣緩步走入——沒有土禦門的五芒星紋,沒有源氏的龍膽花,純白得刺眼。
「失禮了,」她微微一笑,指尖撫過額前碎發,「路上積雪,耽誤了些時間。」
土禦門宗家的長老臉色鐵青:「雅子,你這是什麼打扮?連家紋都不佩,成何體統!」
「安倍清雅。」
她糾正道,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所有人聽見,[我叫安倍清雅]
「另外,狩衣本就是陰陽師的常服,我不記得哪條戒律規定——
她停頓一下,目光掃過在場衆人。
「必須繡着家紋?」
會議廳鴉雀無聲。
源氏的代表捏緊了扇子,花開院的家主低頭喝茶。
土禦門長老猛地拍案而起:「你以為冠了‘安倍’的姓,就把自己當成晴明公的後裔了?!不過是個——」
「——‘連聯姻都失敗的瑕疵品’?」她接過話,唇角揚起,「多謝您提醒。不過比起讨論我的價值……」
她從袖中抽出一卷符紙,輕輕攤開。
「不如先解釋一下,為何過去三年,貴方承諾的‘時空穩定結界’損耗率高達47%?這些可都是繡着土禦門家紋的符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