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酒店 宴會廳
一場别開生面的宴席正在拉開帷幕。
畢竟商家是掌握了整個A城商業命脈的第一大家族,即便隻是臨時通知,整個A城的上層圈子也無人敢怠慢。
往來的賓客們非富即貴,衣香麗影、觥籌交錯。
而此刻的孟俣鸠,正被幾位保安攔在門外。
“這位小姐,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
孟俣鸠:……
他感覺自己又要開始遭遇那種無聊的劇情力!
果然——
“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孟啾孟大小姐嗎?”
“是呀!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商家舉辦的宴會,你卻進不去吧?”
“不是吧?你不是跟商總關系匪淺嗎?怎麼連張邀請函也拿不到吧?”
這三個人,恰好就是那幾個一天到晚跟在孟咪身後的路人,這一次,他們也同樣向孟咪請求,想來參加商氏家族的宴會,見見世面。
一陣軟磨硬泡之後,孟咪這才同意,找夏枝給他們一人申請了一張邀請函。
誰知道一到現場,就看到了孟啾進不去現場的一幕。
孟俣鸠有點兒無語,這該死的劇情力。他明明是跟商鹭一起過來的,原本他們是該一起手挽着手進去的。
但偏偏,對方臨了臨了,非要表現一下傳說中的紳士風度,就打算讓他先進去,自己則是獨自去停車了。
這下好了,他也進不去了。
孟俣鸠嘗試着給商鹭打去電話,或許是地下停車場的信号不好,電話始終都沒有接通。
他再一次試圖與保安交涉,卻依然隻得到了對方斬釘截鐵的機械回應:“不好意思,我們隻看邀請函,沒有邀請函,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身後再一次傳來了路人甲乙丙的嬉笑聲:
“還是省省力氣吧,過了今晚以後,你就徹底出局了。”
“就是,還非要來參加商總跟孟咪小姐的訂婚宴?難不成還想搶親呀?”
“就是,還真是厚臉皮!”
嘲諷完,他們才在陸荏葭的帶領下,朝内場走去。
剛走了兩步,也被保安攔下了:
“請三位出示邀請函。”
鹿任益犯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不就是邀請函嗎?等着!”
誰知,三個人翻完包包翻口袋,翻完口袋翻衣領,卻愣是沒找到那三張邀請函。
這時,路韌炳才像剛想起來似的:“我們的邀請函好像……還在孟咪那裡啊!”
他當即叉腰呈茶壺狀:“我們可是商總未婚妻親自請來的好友,你先放我們進去,邀請函我們回頭再補給你!”
說着,他就要往内場闖,卻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架着又扔了回去。
保安還是那個盡職盡責的保安,隻是重複:“不好意思,我們隻看邀請函。”
孟俣鸠噗地一聲笑出了聲:“原來你們也進不去呀!”
三人組的臉上瞬間變得精彩不已。
陸荏葭不服氣,當即就給孟咪打了電話,但電話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聽的意思。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鳴笛。
與此同時,從酒店大門口突然小跑進來一群穿着統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保镖。
他們在門口分為兩列、一字排開。
一條紅色的地毯被嘩啦一下抖開,一頭正好對準了大門。
同時,一輛黑色加長林肯非常拉風地駛來,然後帥氣地掉了個頭,“吱呀”一聲、在地上劃出一道刺眼的車轍印。
下一秒、車門的位置嚴絲合縫地對準了地毯的另一頭。
車門被緩緩拉開,伸出來一截修長有力的腿,考究的皮鞋率先踩在了地毯的那一頭。
接着,從車裡走出來了個颀長挺拔的身形。那人臉上架了副墨鏡,臉上的線條銳利得堪比雕塑;穿了一身西裝,裁剪合宜的做工掩不住她衣服下贲張的肌肉。
身上隐隐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獨有的“王霸之氣”。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們這本書的男主——商雀。
隻見他走下車來,身姿優雅地整理了下衣袖,然後邁步往裡走。
紅毯兩側的黑衣保镖們,訓練有素地一緻彎腰,齊刷刷地喊:“商總好!”
商小鵲點了點頭,對這一整套流程,十分滿意。
霸總是不能表現親切的,于是她不語,隻是一味地往前走。
還沒走出幾步,她就瞄到了被保安攔下的幾人,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兒發生了什麼。
她彈了彈身上沒有的灰塵,大方地留下一句:“這幾個都是雷霆的員工,讓他們進去吧。”
孟俣鸠看着三人組喜笑顔開地朝内走去,又看着“商雀”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昂首闊步地朝着内場走去。
就在二人擦肩的那一瞬,他依稀聽到了很小聲、無比小聲的一定聲音。
“商雀”在哼歌?!
雖然說霸總哼歌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看到他表面上這麼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姿态下,其實心裡在數着拍子邁着步子?
這讓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
更甚者在于——“他”哼的歌還聽着……十分熟悉!
孟俣鸠可以肯定,他聽過這首歌!
那是在他又一次批評完商小鵲寫的霸總一點兒逼格都沒有、完全沒有上位者的氣勢之後,他路過她工位之時。
當時商小鵲就舉着一副頭戴式耳機,她隻用一隻手托着那副耳機,将其中一隻耳罩翻轉了出來,貼在頰側。
從另一隻耳罩裡洩露出來的就是這首歌。
孟俣鸠還記得當時坐在商小鵲旁邊的某個同事9還笑了她一句:“怎麼了?又被孟總批評了?”
商小鵲扯了扯嘴角,連笑都有氣無力的:“是呀,他說我的霸總出場很沒有氣勢,所以我就試試,看霸總鼻祖單俊皓能不能給我點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