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如何成為柯學白月光 > 第21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0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注意!!高亮預警!大預警!!這幾章鶴真的超級超級慘,超!級!慘!朗姆的左眼被鶴的媽媽打瞎掉,并且他因此殺了優佳和隼人,這樣可以預見他肯定會非常非常殘忍的對待鶴的!但是同志們你們要記住,這些都是往事!都過去了!鶴現在被很多人喜歡着,還有秀一這個男朋友保護他!還有其他很多人包括景光、零、研二、陣平、貝姐、琴酒都會保護他!鶴啊,我對不起你!(蠢作者滑跪)

—————————

沿海公路邊、微弱的路燈下,幾輛車正呈圍攏姿态,停在正中間那輛殘破不堪的黑色汽車周圍。

站在車窗外側的黑衣男人開了一槍後,又重新移動槍口——對準剛剛被他斃命的男人的左側位置,對準早已毫無聲息的伊佐優佳的頭部,随後、開槍。

槍響過後,男人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前座的這兩人,随後像确認了什麼事情一般的點點頭,剛想收槍去彙報情況,轉身之際眼角餘光卻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麼東西。他随即頓住腳步,然後視線朝着車内的另一處方向掃去,随後露出了好似發現新大陸般的奇異微笑。

這時,停放在附近的幾輛汽車中的一輛黑色汽車旁,一個黑衣人正站在車旁,伸手打開車門,随後恭敬地迎出一位身穿黑色西裝、光頭、眼部纏繞着繃帶的中年男人。

黑衣人等待朗姆下車,随後将車門關閉,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同伴的呼喊:“朗姆大人!要殺的那一對殺完了,但是這裡新發現一個漏掉的小子。”

“要殺掉嗎?”

他回頭望去,發現同伴正從那輛車的後排位置拖出一個年紀不大的黑發小男孩,那黑發少年被對方的胳膊困住,正不停地掙紮,但仔細看可以發現,那少年的額頭處正緩緩淌落下鮮血,鮮血已經染紅了小半邊面頰,而他掙紮的動作,雖然可以看出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但那力道仍然是微小、微不足道——可見剛剛那瞬時之間經曆的車禍,已經讓他短暫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放、開、放開我!”他聽見少年發出低啞的叫喊。

“别亂動,否則殺了你。”黑衣男人又加大幾分困住少年胸口的胳膊的力道,果不其然的聽到少年瞬間發出的一聲壓抑的痛呼,然後是劇烈地喘|息聲,取而代之的,少年掙紮的力道瞬間減弱。黑衣男人滿意了,随後他重新看向不遠處的朗姆。

其實他剛才沒有立即開槍,并不是因為突然的善心大發,而是實在摸不準要不要殺掉伊佐鶴。因為朗姆之前下令要殺的是伊佐夫婦他們兩個人。在得到這位朗姆大人命令之前,他可不敢自作主張。

此刻剛剛下車,站在地面上的朗姆,正擡起左腕觀察手表顯示的現在的時間,聞言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意思是,直接殺掉。——朗姆知道,此刻此刻跟伊佐隼人和伊佐優佳同乘一輛車的男孩,身份隻可能是他們的兒子:伊佐鶴。而朗姆對伊佐夫婦的恨意,自然也連帶到了少年的身上。

黑衣人看到朗姆的動作,立即會意,随後右手掏槍,冰涼的槍口迅速抵住所挾持的黑發少年的太陽穴。

槍口重重抵到頭上,伊佐鶴的頭被這力道抵的微微向左歪斜。少年絕望的閉眼一瞬,下一刻驟然睜開,視線直直的盯住位于前方的、正施施然站在車前的中年男人。

——伊佐鶴早已清楚地認識到了、他的父母剛剛已經被他們所殺。第二聲槍聲響起的瞬間,伊佐鶴便被驚醒。随後被制住、被拖出車外。同時,他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就要死了,真正的死去——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若是在任務完成之前就死去,最終若任務失敗,那便是絕對的死亡。再無生還可能。

系統也無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伊佐鶴剛到這個世界還未超過十分鐘,手中無一絲一毫的底牌,現在的系統能幫他什麼?放電影嗎?...這代表着他,隻能任人宰割。

多可笑...伊佐鶴在心底為自己的運氣自嘲的笑笑,随後帶着無比的恨意與最深的絕望,死死地看向對面的——朗姆。

“嘶。”就在這時,朗姆的左眼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随後他立即擡手捂住左眼部位,突然感覺到手中傳來一絲黏膩感覺,放下手,攤開手掌,那裡正存在着絲絲縷縷的鮮血——受傷部位的鮮血,浸潤了繃帶,沾濕了他的手心。

朗姆恨恨的驟然攥緊拳頭,随後偶然般的擡頭,下一刻,視線突然間注意到了前方正看過來的黑發少年。他的動作随之頓了短短一瞬間,随後臉部露出充滿寒意的殘酷笑意。

正當黑衣人的手指即将将扳機扣到最後之時,突然朗姆的一句“停”讓他的手指瞬間抖了抖,随後手指迅速離開扳機位置。

黑衣人依舊用手|槍抵着少年的頭,但随後卻擡頭疑惑地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卻看到,此刻,朗姆正逐漸的接近他們這裡。

“哼...”朗姆來到伊佐鶴的身前,随後右手舉起,狠抓起少年的頭發。伊佐鶴因為這動作而被迫高高仰起頭部,看着面前的朗姆。

朗姆低頭俯視着面前的少年,注視着少年那雙透出刻骨恨意與絕望,并以深深刺骨寒涼的鎏金色眼眸。發紅的眼眶中似乎蓄滿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落。濃重的恨意絲毫沒有掩蓋住這雙金眸之中透出的光芒,反而襯的這雙眼睛更加璀璨無比。在暗夜中的微弱燈光照耀下,在覆蓋蒼白臉頰暗紅鮮血的映襯下,這雙眼睛此時此刻竟詭異的展現出一種驚人的美麗。

朗姆看着這雙與伊佐優佳極為相似的眼睛,接收到裡面的恨意。覺得可笑的同時也改變了主意——他要讓伊佐鶴痛苦的活着,代替他的父母還債。

畢竟,讓仇人的孩子生不如死,也是一種複仇,不是嗎?

他不在乎伊佐鶴能繼續活多久,但現在他認為,讓伊佐鶴立即死亡,反而是對對方的仁慈。而朗姆,最不擅長的事,就是仁慈。

“這麼漂亮的眼睛,死了可惜,是吧?”朗姆加大力道,将少年的頭提的更加揚起幾分,左手輕輕地帶有侮辱意味的在少年蒼白冰涼的臉頰輕輕拍了幾下,随後抓着頭發的右手重重一擲随後松開,黑發少年的頭部因這力道而重重砸向左側車身,少年當即抑制不住的發出低低的慘叫。

“綁上,帶他走,回基地。”朗姆嫌惡的拍拍手,似乎剛剛接觸了什麼髒東西一般,随後看了看車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兩人,而後轉身,返回車上。

“唔、唔!”伊佐鶴被接收到命令的黑衣人迅速的用粗粝的繩索分别捆綁住雙手、雙腳,随後那黑衣人無比熟練的從一卷黑膠帶中扯下一截,随後重重的貼在仍在不停掙紮的少年的嘴部。

随後伊佐鶴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懸空——男人迅速地扛起黑發少年,而後走向一輛越野車。伊佐鶴隻感覺自己的胃部被堅硬的肩膀硌的鈍痛,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的疼痛讓他有種将要窒息般的錯覺。

越野車旁,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黑衣人見到來人,立即打開了車輛後備箱。扛着少年的男人走到車後,随後殘忍的、重重的将少年細瘦的身體砸向後備箱——如同卸一袋麻袋一般。

“咳、咳、”伊佐鶴被重重的砸落向後備箱内,身體竟然因為極大的力道彈起一瞬而後落下。伊佐鶴因為這瞬間劇烈地疼痛而瞬間蜷縮起來,同時喉嚨中發出抑制不住的咳嗽——不知是否是錯覺,他感覺口腔内瞬間充滿了濃重的鐵鏽味。

黑衣男人見狀,隻是不屑的笑笑,随後右手上擡,關閉後備箱。

時間在那一刻好像無限的放慢、再放慢。側躺蜷縮在後備箱裡的伊佐鶴艱難地睜開眼睛,在鮮血滴落進眼角的一瞬間,在箱門緩慢關閉之前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不遠處正停放在黑色海面附近的、被衆多車輛夾擊的那輛熟悉的汽車周圍,正站着幾個舉着塑料油桶的黑衣人,他們将桶中的汽油盡數傾倒在汽車内外,随後将汽油桶随意丢棄,而後幾人退後,一個點燃着的、正燃燒着一個微弱火苗的打火機被丢到汽車表面,随後火苗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到整個車身。

燃燒着熊熊大火的汽車驟然爆發出幾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那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顯的火光,映照在少年半阖的金色瞳孔之中。

後備箱門最終關閉,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一滴冰涼的淚水伴随着閉目的動作斜斜淌下,那淚水混合着鮮血,如同血淚一般。伊佐鶴,堕入無邊黑暗。

——那個被裝在大衣口袋裡、還未來得及送出的12歲生日禮物,最終随同着它的主人,一同消弭在這場大火之中。

幾輛汽車一輛接一輛的開始發動,随後駛離這方罪惡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在某一瞬間,在伊佐鶴寂靜無聲的意識海内,突然“叮”的一聲,彈出系統光屏。

其顯示的内容是:

恭喜宿主完成本次任務:在朗姆手中存活。

掉落獎勵:

痛覺調節 (技能)注:可任意調節痛覺數值,且不影響身體對外界表現。

時間回溯(白色)×1 (道具)注:回溯時限15分鐘。可向前回溯至15分鐘内任意設定的時間節點一次。若無設定,則宿主死亡時自動回溯至15分鐘之前。

但這聲音太過微小,絲毫沒有喚醒正陷入深度昏迷的伊佐鶴。——就算系統在空間裡急的上蹿下跳,大聲呼喊也無濟于事:伊佐鶴因傷痛昏迷不醒,自然也無法使用這個新掉落的系統技能,而001也無計可施,系統無法越過宿主,代宿主使用技能或者使用道具。所以就算001再焦急,也隻能等待伊佐鶴醒來親自來操作。

*

某處人迹罕至的海邊,隐藏着一個不為普通民衆所知的、組織的一處基地。

基地内部,一棟建築中。

“什麼?你剛才說的什麼?”

“再說一遍!”

“這、”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帶着眼鏡的像是醫生模樣的男人,聞言不自覺的擦了下下巴處滴落的冷汗,随後微微低頭彎腰,語氣略帶一絲顫抖的對着對面的中年男人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大人,您的眼睛、由于眼外傷,現在已經出現非常明顯的眼内感染。”

“并且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化膿性眼内炎,同時,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情況來看,藥物治療也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療效,目前看來您的左眼現在是保不住了、需要盡快的做眼球摘除手術。”

對面的頭部纏着繃帶、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朗姆聞言,右手成拳重重的砸向桌子:“庸醫!如果我不做呢?!”

醫生被巨響驚到,身體抖了抖,随後立即回答:“大人息怒!如果不做這個手術的話,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很可能也會因為交感性眼炎而受到損傷。所以為了保全剩下的一隻右眼,還是建議大人您...盡快的摘除受傷的左眼、”

...

門外,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戴着墨鏡的男人正挺直腰背,站在門口附近。突然,聽到了一聲“咔哒”聲,他偏頭看去,看見之前進去的組織醫生正一邊擦着冷汗一邊走出門來。

男人看着醫生邁着快速離去的步伐離開的背影,随後轉身,輕輕敲了三下門,而後推門而入。

“大人,”他走到正坐在座位上,面色陰晴不定的低頭看着桌面的朗姆面前,恭敬地鞠躬,随後低聲詢問道,“人已經關起來了。”

“具體要怎麼處理?”

聽到這話的朗姆感受着正傳來一陣陣疼痛的左眼,随後雙手緊緊握成拳狀,一道充滿寒意的嗓音自他的喉嚨一字一句的迸出:“這裡、不是有APTX藥物實驗室的分部嗎?聽說最近不是正缺試藥的實驗體?”

“把那該死的小子丢進去,做實驗體。”

朗姆作為這個基地的暗中的領導人,清楚地知道,組織科研部正在研發的APTX這類藥物,在進行人體實驗時所發生的種種慘劇。

黑衣人立即點頭鞠躬表示領命,但正當他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正欲轉身的動作短暫的停頓了幾秒,面部呈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又怎麼了?”下屬的奇怪神情被朗姆注意到,随即他不耐煩的問道。

“朗姆大人...”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盡量斟酌着自己的用詞,“畢竟那小子之前親眼看見了他的家人被我們所殺,現在還讓他進實驗室,我擔心他會變成一個、不穩定因素。”

他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外圍成員,但多年來跟着朗姆工作,也算是隐隐約約了解了一點組織正在重點研發的這類藥物、以及從組織向其中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可以大概猜出來,這種藥物研發有多麼重要。

“哼,”朗姆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這有什麼,給他洗|腦‘治療’不就行了?另外......”

朗姆那隻未被繃帶纏住的、裸|露在外的右眼中,正逐漸浮現出黑暗,那黑暗名為:殘忍。

“我聽說,最近的實驗經費是不是有點不足啊?我看,為節省,就不用給我們的病人用麻醉劑了。”

“對了,到時候可能很吵?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的——讓醫生堵上他的嘴。”

黑衣男人聽到朗姆這話,竟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明明話語中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但話中的内容,卻讓他不寒而栗。

*

“這、先生真這麼說、?”

走廊外,一位頭發已經斑白的,帶着細邊眼鏡的老者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一般,略有點不敢相信的重新向對面的黑衣人确認剛才聽到的話。是否是他聽錯了?

在得到黑衣人的再次肯定後,沼田俊二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随後長歎了口氣,搖搖頭:“造孽啊...”

雖然,他作為黑衣組織裡的醫生,也是組織的一員,但由于加入組織時年事已高,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投入研究,所以在這幾年他隻負責對組織成員的基本的醫療救治,當然,他同時還是負責着一項比較重要的工作的,那就是——在組織需要的時候,使用物理療法對目标進行“洗/腦|治療”。

洗|腦治療,它是先将接受治療者全身麻醉,并注射肌肉松弛劑,然後通過電流刺|激患者的大腦——也就是俗稱的電擊。随後等到對方醒來的時候,他往往會忘記最近一段時間、甚至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失憶。

但他這麼多年操作下來,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所有被組織送來的,被要求進行洗|腦的人在治療前都接受了麻醉,所以他們不抽搐,也不會感受到痛苦。在麻醉恢複後,“洗|腦”就自然而然的成功了。

但是,這一次的特殊要求,令沼田俊二聽完,胳膊不由得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竟然、要如此殘忍的針對一個忍十一、二歲的少年...

“哎,”沼田俊二内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究竟為什麼,先生要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手?”

但是,這畢竟是朗姆的命令。他隻是組織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醫生而已,他,不得不從。

沼田俊二帶領着助手推門而入,走近房間。

房間内部,一些大大小小的器材淩亂又有序的擺放在靠近四周牆壁的位置,而房間的正中,靜靜|坐在座椅之上,肩膀、雙臂、雙腿以及腳踝部位皆被座椅皮帶捆縛着的黑發少年聽到聲音後,擡起頭來,淡漠的望着來人。

少年依舊穿着昨天的那一身——黑色圓領毛衣、黑色長褲,細看之下,毛衣的領口邊緣有幾塊地方是深于其他地方的暗色,而白皙脖頸處更殘留着更多的,未清洗幹淨的血污。而少年的額角的傷口,隻被草草的做過處理,細看之下可以看出,仍然有些微的鮮血洇出紗布。而少年本就白皙的膚色,因失血而變得更加蒼白幾分。

沼田俊二與那雙古井無波的金眸甫一對上視線,動作就不自覺的微微停頓了一下,随後歎息般的微微搖頭,走上前去。

伊佐鶴平靜的看着對着自己走來的、穿着白大褂的一行人,沒有絲毫動作——并不是他不想掙紮,隻是他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處于現在處境中的他,掙紮是無濟于事,是無用的,反而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嚴重的傷勢。索性,伊佐鶴也就不再多做無用的動作了,也幸好,昨天偶然完成的任務掉落的獎勵——痛覺調節,能讓他好受一點,現在他其實感覺不到什麼疼痛的。

...昨天。一想到昨天,閉上眼睛之前最後看見的那一幕,伊佐鶴的心髒就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澀與疼痛。

真奇怪...明明已經把痛覺調到零了,為什麼,心髒還是在隐隐作痛呢?

冰涼的針尖貼上皮膚,随後是微小的刺痛感。

伊佐鶴低頭,眼睜睜的看着注射器内的液體逐漸推進血管。他不清楚這是什麼藥,但他很快|感覺身體的力氣逐漸消散,全身的肌肉漸漸變得麻木、無力。

——肌肉松弛劑。肌松藥是全麻輔助用藥,但、其本身,并沒有麻醉和鎮痛作用。

“不是要、殺了我嗎?”伊佐鶴看着對面的白大褂男人手中拿着的一根黑色的布條正逐漸向着自己臉部接近,他不由得控制着已經略微有點麻痹感的舌頭、艱難的吐出疑問。

他一直以為這些人将他綁過來,隻是延遲一下自己死亡的時間而已,不過在他被處理好傷口被帶到這裡束縛住,直到剛剛被注射完藥物之後,他内心的疑惑感也越來越重。

既然要殺了他,何必要搞這麼多不必要的程序,現在竟然還注射藥物——以他現在的力氣,根本沒必要注射藥物以達到讓他短暫喪失反抗能力的目的,因為他本身就無力反抗。

難道現在的黑衣組織殺人,也這麼講究的?

但伊佐鶴并沒有得到回答。布條覆蓋在嘴部,随後被纏緊,下一刻,伊佐鶴看到一旁的人拿起了一個閃着冰冷寒光的、金屬材質的類似圓環頭箍的裝置。

伊佐鶴感受到頭部被這圓環禁锢住,那一瞬間額頭皮膚感受到的冰涼觸感,讓伊佐鶴心底不由得生出絲絲寒意——他、有了一些猜測。

但下一刻,儀器啟動,伊佐鶴的雙眼瞬間不受控制的驟然睜大,澄澈金眸瞬間染上劇烈地痛苦之色。

少年的身體瞬間不受控制的彈起一瞬,但由于皮帶的限制,下一刻瘦弱的身體就重重落了回去,但随之而來的就是不住地痙攣、顫抖。這是即使用了藥,也無法抑制住的,身體對疼痛的最本能的反應。

難以呼吸、快要窒息了、!他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扶手,蒼白手背已然失去血色,手背因用力瞬間隐隐暴起幾根青色的血管。

電流的持續刺|激下,伊佐鶴此刻明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仍感覺整個身體似乎被猛擊了一下,全身的皮肉好似被某種力量猛地捏緊,下一刻,心髒傳來劇烈地壓感,好似被誰的手猛然攥緊。

儀器僅僅開啟了幾秒鐘,少年的臉龐就迅速滲出了大量的冷汗,汗水打濕了少年臉側的黑發,幾縷黑發黏在了血色盡失的頰邊。少年明明很痛苦,但卻因為束縛而無法發出痛呼,在場的人隻能聽到少年抑制不住的悶哼聲持續傳來,但很快,這聲音也消失了,現場陷入絕對安靜——在強烈的電流刺|激之下,伊佐鶴本就因為車禍而所剩不多的力氣與精力被極速耗竭。

伊佐鶴的頭高高昂起一瞬間,随後無力的低下,朝着一邊歪倒,金色雙眸已然閉合,眼角處一滴淚水出現,随後順着臉頰迅速流淌而下,消失在鬓發間。雖然身體依然在電流的刺|激下産生着細微的痙攣,但他已經暈死過去了——即使伊佐鶴感受不到痛感,但身體受到的傷害卻是真實存在。

“——停!”一旁的同樣不忍再看,剛剛才偏過頭去的助手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吓得他打了一個激靈,随後立即關閉儀器開關。

“怎麼了?沼田先生?”他回頭看向身後的老者。

沼田俊二心驚肉跳的看着前方位于座椅上的黑發少年,随後仍有些餘悸未消的說道:“給他用麻醉。”

“可是...”一旁的助手聞言,有些擔心的想要說些什麼,“這是那個先生的...”這是那個大人的命令啊。

“給他用上,”沼田俊二聞言搖搖頭,随後繼續堅定道,“這件事不會有别人知道。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

随後,沼田俊二的視線重新轉移到正昏迷的黑發少年那蒼白的側臉上,扶了扶眼鏡,随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祝你好運吧,孩子。

這場如同酷刑一般的虐待,他實在不忍心再繼續下去。這也是他,作為組織醫生,唯一能為少年做的一件事。

*

房間内,光線幽暗,四面無窗,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整個房間,隻有正中間位置擺放着一套桌椅,而桌子的相對兩側,正坐着兩個人,分别是一個身穿黑衣的黑發少年以及位于少年對面的,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看起來像是醫生模樣的年輕男人。

“那麼,我們開始。”男人翻開桌面上的書冊,随後一邊看着對面的面色蒼白的少年,一邊慢慢抛出一個個問題。

“你是誰?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我、是伊佐、鶴。”聽到這話的少年,身體一抖,随後慢慢擡起頭,與對面的男人對視。但細看,那雙金眸裡面充斥虛無、空洞,視線好似難以聚焦一般。

“你還記得前天發生了什麼嗎?”

“.......”少年沉默良久,随後艱難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還記得,你為什麼到的這裡嗎?”

沉默。

......

門被打開,随後關閉。被耀眼陽光充斥着的走廊裡,手持資料的年輕男人對着門外正在等候的黑衣男人搖搖頭:“在催眠狀态下提問,他除了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